而在他床边，趴着两个他魂牵梦绕的身影。
王一瑶坐在椅子上，身子前倾，头枕在交叠的手臂上，就趴在他的手边。
她似乎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脸色有些苍白，眉宇间还凝结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与担忧。
即使是在睡梦中，她的手也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仿佛要确认他的存在。
另一边，付念瑶则直接搬了个小凳子，脑袋侧着枕在床沿，睡得毫无形象可言，嘴巴微微张着，几缕碎发调皮地粘在脸颊上。
她的一只手还紧紧攥着被角，像是怕一松手，爸爸又会消失不见。
看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以这样一种毫无防备的、守护的姿态出现在眼前，付豪感觉心脏像是，被最柔软的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温暖、愧疚、庆幸……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堵在喉咙口，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眼眶不受控制地迅速泛红、湿润。
他回来了，他真的……回到了她们身边。
他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抬起那只没受伤的右手，动作轻缓得，像是怕惊扰了易碎的梦境。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着，先是轻轻触碰了一下，王一瑶散落在床单上的发丝，那真实的触感让他心头巨震。
然后，他又将手掌，无比轻柔地覆盖在，付念瑶紧攥着被角的手上。
仅仅是这轻微的动作，似乎就耗尽了他刚积蓄起来的一点力气，让他微微喘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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