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见他应下,也满意地点头:“那就这么定了。明日一早,朕让人来接你,今日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他顿了顿,又想起什么,“对了,那方便面的事,裴宴,若是能改良成适合军中携带的干粮,对我大唐可是福报。”
再说吧,裴宴没心情,就懒得答应。裴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明日打猎的场景,骑着马,拿着弓,在猎场的开阔草地里追逐猎物,想想都觉得刺激。
几人又聊了会儿土豆试种和养猪手册的细节,便起身告辞。送走他们后,
翌日天刚蒙蒙亮,院外便传来整齐的马蹄声与甲胄碰撞的轻响。
裴宴揉着惺忪睡眼推开门,只见十余骑身着明光铠的禁军肃立门前,为首校尉见他出来,立刻翻身下马行礼:“裴公子,陛下命末将前来护送您前往皇家猎场,车驾已在巷口等候。”
裴宴跟着校尉出门,就见一辆装饰精美的四马安车停在外面,车旁还跟着两队手持长戟的禁军,戒备森严。
“公子请上车,此去猎场需经皇城,陛下特意吩咐,让您沿途观赏一下大唐宫阙。”校尉恭敬地扶他上车。
车驾平稳前行,裴宴掀开车帘一角向外望去。行至朱雀大街北段时,前方突然出现一片巍峨的宫墙,朱红的墙面高达数丈,顶端覆盖着琉璃瓦,在晨光中泛着耀眼的金光。
“那便是皇城的南门——朱雀门了!”驾车的禁军士兵见他好奇,高声解释道。
车驾缓缓驶过朱雀门,裴宴终于看清了大唐皇宫的全貌:宫殿群连绵不绝,最前方是气势恢宏的太极宫,飞檐翘角如雄鹰展翅,殿顶的鸱吻兽首威严矗立,朱红梁柱上雕刻着繁复的龙凤纹样,远远望去,宛如天宫降世。
沿途不时有身着朝服的官员匆匆走过,禁军士兵列队巡逻,处处透着皇家的威严与肃穆。
裴宴看得目不转睛,直到车驾拐出皇城,向城外的猎场方向驶去,他才恋恋不舍地放下车帘,心里暗自惊叹——这就是大唐的皇宫,比现代任何影视剧中的布景都要震撼百倍。
车驾出了皇城,约莫半个时辰便抵达了皇家猎场。
刚停稳,裴宴就听见熟悉的大嗓门传来:“裴宴小子,可算来了!快过来看看俺给你准备的好家伙!”
掀帘下车,只见李世民正身着藏青色劲装,腰挎弯刀,骑在一匹神骏的白马上笑看他。
旁边的程咬金更是一身短打,手里拎着一张打磨得锃亮的牛角弓,身后跟着几个侍从,正牵着几匹矫健的猎马。
“陛下,程将军。”裴宴快步上前见礼。李世民翻身下马,拍了拍他的肩膀:“昨日睡得如何?
看你精神不错,想来是对今日打猎急不可耐了。”裴宴笑着点头:“托陛下的福,一夜好眠,梦里都在猎场跑马呢。”
程咬金早已把那把牛角弓递了过来:“试试!这弓拉力不大,正好适合你这种新手,箭囊里的箭都是磨过箭头的,锋利,放心用!”
裴宴接过弓,只觉得入手轻便,弓身的牛角纹理清晰,握在手里很是趁手。
“来,先试试拉弓的姿势!”程咬金走到他身边,手把手教他:“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左手持弓,右手拉弦,眼睛盯着靶心——哦,这会儿没靶心,你就盯着那边的树干!”他指着不远处一棵歪脖子树,“拉满,松手!”
裴宴依样画葫芦,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弦松手。只听“咻”的一声,箭枝带着风声飞了出去,虽然没中树干,却也扎在了旁边的草地上,比他预想中稳当不少。
“不错不错!第一次拉弓就能有这准头,是块好料子!”程咬金拍着大腿叫好。李世民也颔首笑道:“看来老程教得不错。时辰差不多了,众将士已经在猎场外围待命,我们这就进围场吧。”
说着,侍从已将一匹棕红色的猎马牵到裴宴面前,这马身形不算高大,却显得格外温顺。
“此马名为‘踏雪’,性子稳,最适合新手骑乘。”李世民说着,亲自上前帮他调整了马镫的高度,“上去试试?”
裴宴有些紧张地握住缰绳,在侍从的搀扶下翻身上马。刚坐稳,踏雪便轻轻打了个响鼻,步伐平稳地往前走了两步。
他渐渐放松下来,跟着李世民和程咬金,身后跟着一队禁军,缓缓走进了猎场深处。
裴宴跟着李世民往观礼台走时,身上早换好了系统购买的,深灰色现代劲装——立领拉链利落干脆。
袖口裤脚用魔术贴束得紧实,多袋工装裤贴合身形却不紧绷,比宽袖锦袍轻便太多,连风吹过时都少了衣袂翻飞的拖沓感。
刚踏上高台台阶,右侧武将队列里就传来程咬金的大嗓门:“哎!裴宴小子,你这身衣裳?
老程说着就从席位上站起来,凑到他跟前,伸手摸了摸劲装的面料,“这料子怪特别,滑溜溜的却挺厚实,看着紧绷绷的,活动起来倒不碍事?”
他这一问,台上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落在了裴宴身上。左侧文臣队列里,房玄龄推了推腰间的玉带,温和开口:“裴小友这身装束倒是新奇,袖口裤脚皆束紧,想来骑马奔走时,不会被衣料绊住手脚吧?”
身旁的杜如晦也颔首附和:“剪裁极简,却处处透着方便,比我等的朝服利落多了,倒像是专为奔走设计的。”
李世民在主位落座,见众人好奇,便笑着解释:“朕方才在路上也问过,他说这衣裳是家乡的样式,穿来打猎更方便。”
说着侧身指了指裴宴,对众人朗声道,“这位是裴宴,是朕的朋友。
他虽非朝堂中人,今日带他来猎场散心,你们相互认识一下。”
话音刚落,武将堆里的秦琼率先起身,声如洪钟:“俺秦琼,左武卫大将军。
裴先生,你这身衣裳看着结实,袖口束得这么紧,拉弓时会不会勒得慌?
要不试试俺的备用短打?”
牛进达,等人也纷纷上前打招呼……
文臣们也陆续开口询问。礼部尚书温彦博抚着胡须,目光落在劲装的拉链上:“裴先生,你衣襟上这排‘金属齿’是何物?
不用系带子,一拉就能合拢,倒比盘扣省事不少,是家乡的特殊工艺?”
兵部侍郎李靖则更关注实用性,目光扫过束紧的裤脚:“此装束紧裤脚,骑马时马镫确实好踩,先生家乡的服饰,倒很懂行伍与狩猎的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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