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笑着点头,拉开车门:“陛下有所不知,这叫越野车,是家乡的代步工具,不用马拉,自己就能跑,比骑马稳当。
说起来一言难尽,不如陛下和娘娘上车试试?”
李世民来了兴致,直接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长孙无忌,长孙皇后也跟着坐进后排。
程咬金急了,扒着后排车窗嚷嚷:“陛下!俺也想试试!这铁家伙看着比马车有意思!”长孙无忌笑着往旁边挪了挪:“上来吧,正好一起看看。”
裴宴发动汽车,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吓得周围马匹躁动不已。
他轻踩油门,越野车缓缓驶动,平稳地跟上前方队伍。
副驾的李世民握着扶手,感受着车身的平稳,转头对裴宴笑道:“果然比马车稳!这‘方向盘’一转就能变方向,比驾马轻便多了!”后排的程咬金则好奇地摸着车内的座椅和空调出风口,不时发出惊叹,引得长孙皇后也忍不住打量起车内的现代设计。
沿途的将士和侍从们见一辆“铁盒子”自己跑着跟在队伍后,纷纷驻足侧目,连马车上的皇子公主们都扒着车窗,对着越野车指指点点,整个归程的队伍,因这突兀的现代座驾,添了不少热闹。
越野车平稳地行驶在回长安的官道上,引擎的低吼声与马蹄声、车轮碾过路面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引得沿途百姓纷纷驻足张望——这四四方方的“铁盒子”不用马拉就能跑,实在是从未见过的新鲜物件。
副驾上的李世民把玩着车内的安全带,又伸手按了按座椅,对裴宴笑道:“你这‘越野车’不仅稳当,坐着也比马车舒服,这座椅软乎乎的,比宫里的锦垫还贴合身子。”
后排的程咬金则把脑袋凑到车窗边,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树木,嘴里不停念叨:“快!比马车快多了!俺老程骑了这么多年马,还是头回坐这么稀奇的玩意儿!”
长孙皇后也笑着点头:“确实新奇,连车窗都能上下移动,比马车的布帘方便多了。”
裴宴一边专注地开车,一边笑着回应:“这都是家乡常见的设计,主要是为了出行方便。”
正说着,前方已能看到长安城巍峨的城楼,城门处的侍卫们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辆越野车,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眼神警惕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队伍行至城门口,领头的侍卫长上前拦住了越野车,对着车内的李世民躬身行礼:“陛下!此物件造型奇特,从未见过,还请陛下示下,是否允许入城?”
李世民摆了摆手:“无妨,这是裴先生家乡的代步工具,随朕一同入宫。”侍卫长虽满心疑惑,但还是不敢多问,连忙挥手让开道路,眼睁睁看着越野车缓缓驶入城门,身后的侍卫们也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着这“会跑的铁盒子”。
进入长安城后,街道两旁的百姓更是炸开了锅,纷纷围拢过来想看个究竟,幸好有随行的将士维持秩序,才没造成拥堵。
裴宴放慢车速,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李世民则打开车窗,对着百姓们挥手致意,引得一阵欢呼。
没过多久,越野车就驶到了皇宫门口。宫门口的侍卫们比城门口的更紧张,手中的长矛横在身前,拦住了去路:“陛下!是否允许这个铁盒子进宫,无妨……
越野车缓缓驶入皇宫,沿着石板路往东宫方向驶去。沿途的宫女、太监们见了,都吓得纷纷避让,有的甚至直接跪在地上,以为是什么“神物”。
程咬金趴在车窗边,看着众人的反应,笑得合不拢嘴:“裴宴小子,你这‘铁家伙’还挺吓人!”
越野车刚停在皇宫东侧的广明宫前,李世民便对身旁的内侍吩咐:“传朕旨意,今日晚膳在广明宫前的千步廊庭院设宴,召五品以上文武大臣,携家眷一同前来,共享猎场归程之乐。”
内侍躬身领命,快步退去——这千步廊庭院宽阔平坦,足以容纳很多人,正是举办大型宫宴的好去处。
裴宴刚从驾驶座下来,闻言有些疑惑:“陛下,今日回宫本是歇息,怎突然要设这样的宫宴?”李世民拍着他的肩膀笑了笑,一旁的长孙皇后轻声解释:“裴先生,陛下这是记挂着你昨日在猎场吟的诗。
你说曾见心仪之人坐过轿子,那便不会是寻常百姓——要么是百官家的女眷,要么是有财力的商户人家。
今日召五品以上大臣携家眷赴宴,人多眼杂,也是想让你在席间多留意,或许能‘蓦然回首’遇见呢?”
裴宴愣了愣,没想到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竟如此上心,刚想推辞,程咬金已凑过来拍着他的胳膊大笑:“裴宴小子,陛下这是为你操持终身大事呢!
五品以上大臣家的女眷都来,这千步廊里少说也有百十来号人,今日定能让你挑个满意的姑娘!”
正说着,李泰、城阳公主等几位皇子公主已围着越野车好奇地转圈圈。李泰伸手摸了摸车门,转头对裴宴道:“先生,这‘铁盒子’真的不用马拉?
刚才在宫里看到它自己跑,我还以为是做梦呢!”城阳公主则拉着长孙皇后的衣袖,仰头道:“母后,我也要坐先生的‘铁盒子’!比马车好玩多了!”
长孙皇后笑着点头,又对裴宴道:“先生不必拘谨,今日虽是宫宴,却也无需过多讲究。
我会在女眷中多留意,若有眉眼、气质合你心意的,便让你们见上一面。”李世民也补充道:“辅机(长孙无忌)、房玄龄他们都会来,他们识人多,让他们也帮你看看。
你放心,今日主要是让大家聚聚,不用有压力。”
说话间,内侍已来通报,御膳房的人已在千步廊庭院摆开圆桌,桌椅沿着庭院两侧整齐排列,中间留出宽阔的通道。
千步廊庭院的红灯笼渐次亮起,将宽阔的庭院照得如同白昼。
御膳房的侍从们穿梭其间,端着精致的食盘,将烤鹿肉、炙羊肉、清蒸鱼等菜肴一一摆上圆桌,空气中很快弥漫开食物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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