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花芷柔,简单洗漱后,就躺在床上。被褥间还残留着安神香的清浅气息,花芷柔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索性侧过身,望着窗外的月亮,眼皮渐渐发沉,意识却还不肯安分。
先是想起他帮她剥帝王蟹时,指尖沾了点酱汁,却没在意,只笑着递过蟹肉,眼底的光比桌上的烛火还暖。又想起池塘边的那个吻……
迷迷糊糊间,仿佛又回到了裴府的那个傍晚。站在池塘边的柳树下,裴宴就站在她面前,抱住她亲吻她的嘴唇……
花芷柔的脸颊一下子热了,却没像平常那样低头,反而鼓起勇气抬眼——他的眼睛真亮,她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只化作轻轻的一声“裴宴”。
他应声,忽然上前一步,伸手将她轻轻揽住。
他的怀抱很暖,在想什么?随后亲在她的红唇……
过了一会。
她点头,又摇头,脸颊更热了,正想开口,却忽然觉得身下的被褥动了动,耳边似乎传来鸡鸣。
她猛地睁开眼,帐顶的流苏还在轻轻晃动,安神香的气息依旧,可怀里却空落落的,哪有什么没有裴宴的身影。
花芷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指尖竟带着点温热,仿佛方才梦里他的气息还未散去。
还有就是她感觉自己需要换一条裤子……
她嘴角不自觉扬起,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心跳还在轻轻加速——原来连做梦,他都是那样温柔。
起床,换了裤子,才感觉舒服多了,不然一直感觉有种不舒服感觉……
中午11点裴宴穿着一双软底凉拖,上身是件白色短袖,下身配了条黑色马裤,裤脚收在脚踝,低调又显质感——这一身看着简便,比大唐的锦袍舒服,又比寻常短打精致得多。
他走到院里的石桌旁坐下,石桌上早摆好了茶盘,青瓷碗里泡的不是本地茶叶,是从系统购买的雨前碧螺春,茶汤清碧透亮,飘着淡淡的兰花香。
可刚倒出来没半刻,就被周遭的热气烘得温吞,喝进嘴里竟带了点暑气的燥热感。
才刚刚11点,太阳就像个烧红的炭球悬在天上,把青砖地烤得发白,连风都躲着不出来,只有蝉在远处扯着嗓子叫,聒噪得很。
“这暑气来得也太烈了。”裴宴抹了把额角的薄汗,指尖在虚空中轻点——只有他能看见的系统面板瞬间展开,他翻到“夏日特供”栏,购买一根奶油冰棍。
眨眼间,一根裹着金色糖纸的冰棍就落在手心,冰凉的触感透过糖纸传来,激得他心头一爽。
撕了糖纸,奶白色的冰棍冒着丝丝凉气,咬下一口,甜丝丝的奶味混着冰碴在舌尖化开,从喉咙凉到心口,连带着周遭的暑气都退了几分。
爽,在夏天吃上冰棍,才是享受!
他靠着椅背慢慢啃着,看冰棍上的水珠顺着棍儿往下滴。
院门外的马蹄声混着粗嗓门,隔老远就撞进裴宴耳朵里:“裴小子!快开门!这天热得能煎鸡蛋,我要在你这儿躲躲暑气!”不用看也知道,是程咬金那伙人来了。
裴宴刚把最后一口雪糕咽下去,李世民、长孙无忌和尉迟恭就跟着程咬金跨进了院门。
几人都换了素色的圆领窄袖袍,却还是汗湿了衣领,李世民的龙纹腰带松了半截,长孙无忌手里的折扇扇得“呼呼”响,尉迟恭干脆撸起了袖子,露出结实的胳膊,连鬓角的胡子都沾着汗珠。
“你这院子倒还有点凉快,”李世民往竹椅上一坐,目光扫过石桌上的空碗,“今日准备了什么解暑的?
总不能是凉白开吧?”裴宴笑着摆手,心里却盘算着——“雪糕”,正好拿出来让他们尝尝鲜,反正每次“新玩意儿”都能唬住这几位。
桌子上突然摆着四支裹着纸筒的东西,顶端冒着丝丝白气,刚放在石桌上,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凉了几分。
“这是什么?”长孙无忌好奇地伸手碰了碰纸筒,指尖传来的冰凉让他缩回了手,“竟是冰做的?”
程咬金凑过去,眯着眼打量:“裴宴拿起一支,撕去外层的纸筒,露出里面黑色的雪糕,上面还撒着些碎碎的绿色香草籽,冰凉的甜香瞬间飘了出来。
“这叫雪糕,他递了一支给李世民,“陛下尝尝,解暑得很。”
李世民半信半疑地接过,刚咬下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冰凉的奶油在舌尖化开,带着淡淡的香草味,甜而不腻,从喉咙凉到心口,比宫里的冰酪还要清爽百倍。
“好家伙!这雪糕竟比冰酪还凉快!”他忍不住又咬了一大口,连眉头都舒展开了。
程咬金见了,也急着拿起一支,一口下去,冰凉的甜意冲得他直咧嘴,却又舍不得停:“娘的!这玩意儿比喝酒还痛快!裴小子,你到底藏了多少好东西?”
尉迟恭也闷头吃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比啃冰块舒坦多了……而且冰块在大唐还是稀有物!”
长孙无忌吃得慢,细细品着雪糕的味道,看向裴宴的眼神带着探究:“你这雪糕,若是能多做些,给军中将士也尝尝,夏日行军怕是能少些中暑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