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个吗?”裴宴转头问云溪和清月。
两人对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裴宴笑着掏出几文钱,让老匠人做了两只小兔子,云溪和清月各举着一只,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两人的眼睛都亮了。
不知不觉逛到了晌午,三人肚子都饿了。裴宴带着她们走进一家看起来干净的小饭馆,点了几样长安特色的吃食——油泼面、胡麻饼,还有一碗炖得软烂的羊肉汤。
云溪和清月看着面,尝了一口后,直接被味道征服,吃得满头大汗,连说好吃。
饭后,三人又逛了逛……
三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争吵声,似乎是有人在争执什么。
云溪好奇地踮脚张望:“公子,好像是卖布料的摊子那边闹起来了,要不要过去看看热闹?”
裴宴顺着声音瞥了一眼,只见人群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隐约能听到摊主的辩解和顾客的怒斥。
他收回目光,拍了拍云溪的肩膀:“市井间的纠纷常有,咱们出来是图个清静热闹,不必凑那个热闹。”
开玩笑,自己是来大唐享受生活的,不是来多管闲事的。
为什么不过去看,因为自己这个现代人,可能看见谁是对的受委屈啥的。
可能会打抱不平,打抱不平就有可能得罪人,得罪人就有麻烦事。但是不过去就眼不见心不烦。
日头渐渐西斜,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裴宴揣着半袋没吃完的糖炒栗子,带着云溪和清月从西市的杂货摊转到了坊市尽头,脚下的青石板路也从热闹的朱雀大街,拐进了另一条巷子。
清月忽然指着前方一块挂在门楼上的黑漆牌匾:公子,你看。
裴宴抬头望去,只见牌匾上用金粉写着三个大气的字教坊司。
他脚步一顿,心里不由得嘀咕:“哦?这就是教坊司?以前总在古装剧里听,难不成这就是古代的?”
他倒是真有点好奇,想看看这唐代的教坊司到底是啥模样,和现代影视剧里演的是不是一样。
裴宴一眼望去,只见教坊司门口站着几个身着襦裙的女子,妆容精致,手里拿着团扇,正笑着和路过的客人打招呼,声音轻柔婉转。
他心里的好奇更甚了,脚下不自觉地往那边挪了两步,想看得更清楚些。可刚走了没几步,又想起身边还跟着云溪和清月,教坊司这种地方终究不太适合她们。
裴宴停下脚步,收回目光,拍了拍云溪的头:“走吧,回去吃饭。
裴宴笑了笑咱们今天逛得也差不多了,日头快落了,该回去了,不然晚了路上不安全。”
说着,他便转身往回走,心里却还在想着教坊司的样子:“下次有空,倒是可以单独来看看,到底是真像……修改,还是更像个艺术场所。”
嗯emm,他就看看。
云溪和清月见他要回去,也不再多问,乖乖地跟在他身后,手里还提着下午买的新衣裳和糕点,一路说说笑笑。
开着车,一会会就到家了。
回到小院时,暮色已漫过墙头,裴宴将手里的糕点盒子递给清月,长舒一口气:“逛了一下午,倒是有点乏了。”
云溪早已手脚麻利地烧好了热水,端来铜盆让他洗手,笑着说:“公子今日走了不少路,我去厨房看看,晚上简单做点粥和小菜,垫垫肚子正好。”
裴宴点头应下,他今天也懒得做饭了。
不多时,云溪便端来了晚饭:一碗小米粥熬得浓稠,上面撒了几粒枸杞;一碟凉拌黄瓜,脆生生的拌着香油。
还有两个刚蒸好的白面馒头,冒着热气。裴宴拿起馒头,就着小菜吃了两口,粥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驱散了下午的疲惫。
云溪和清月也在一旁的小桌前坐下,捧着碗喝粥,偶尔说起下午在集市上看到的杂耍,院子里满是细碎的笑声。
饭后,清月收拾碗筷,云溪则端来温水让裴宴漱口。待一切收拾妥当,夜色已深,院外传来几声犬吠,更显安静。“公子,水已经烧好了,要洗漱吗?”
云溪轻声问。裴宴摇摇头:“不用麻烦了,今日累得很,简单擦把脸洗个脚就睡。”
云溪应了声,取来干净的帕子,蘸了温水帮他擦了擦脸和手;清月则去内室铺好了被褥,将熏香点燃,淡淡的檀香在屋里散开。
裴宴走进内室,脱下外衣递给云溪,换上舒适的寝衣,躺到床上。
“公子,要不要给您读段书解解乏?”清月轻声问。裴宴闭着眼睛,摆了摆手:“不用了,你们也累了一天,早点下去休息吧。”
两人对视一眼,轻声应道:“那公子安歇,有事您随时叫我们。”
翌日清晨,裴宴是被院外的鸟鸣吵醒的。刚睁开眼,就听见云溪在外间轻手轻脚地收拾,清月则在厨房忙活,铁锅与瓷碗碰撞的脆响混着面香飘进内室。
他起身洗漱时,清月已端着一碗阳春面进来,面条细滑,汤头飘着葱花和几滴香油,还卧了个溏心蛋。“公子,今早做了您爱吃的细面,快趁热吃。”
裴宴接过碗,几口便下肚,暖了胃,也驱散了残余的困意。
饭后,他换上常穿的月白色便服,从抽屉里取出鎏金令牌,正面刻着敕令二字,背面是一朵简单的莲花纹,正是入宫的信物。
“我去趟皇宫,你们在家看着院子,不用等我回来吃饭。”嘱咐完云溪和清月,裴宴便出了门。
开着车,到了朱雀门,守卫见他掏出鎏金令牌,仔细验看后立刻躬身行礼,连问都没多问,便放行让他入宫。
穿过长长的宫道,刚走到太极殿外的丹墀下,一个身着青色宦官服的太监便快步迎了上来,脸上堆着笑:“这位郎君看着面生,持有陛下的令牌,是来见驾的吗?”
裴宴点头,将令牌收进怀里:“正是,劳烦公公通报一声,就说裴宴来了。”
那太监一听裴宴二字,眼睛顿时亮了——如今宫里谁不知道,就是这位裴郎君给的土豆种子,陛下这些日子都挂心着试种的事。
他连忙躬身:“原来是裴郎君,快请稍候,我这就去禀报陛下!”说罢,便急匆匆地转身进了太极殿,留下裴宴站在丹墀下,望着殿内隐约传来的议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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