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越烧越旺,火星时不时溅起,火光映在裴宴脸上。
他手腕翻转,烤架上的肉串滋滋冒油,撒上孜然粉的瞬间,香气混着烟火气漫了满院。
“陛下,尝尝这个羊肉筋。”裴宴递过一串烤得焦香的肉串,李世民接过来咬了口,外焦里嫩,孜然香在舌尖散开,忍不住赞道:“好!巴适得板!”
程咬金早已抓着两串五花肉吃得满嘴流油,含糊道:“裴小子,你这手艺绝了!再给俺来两串!”
房玄龄和杜如晦也拿起肉串细品,不时点头,连沉稳的李靖也忍不住诱惑。
裴宴笑着应下,目光扫过,见花芷柔正小口吃着烤菌菇,便拿起一串刚烤好的蜜汁鸡翅递过去:“芷柔妹妹,这个好吃,你试试。”
“谢谢裴宴哥哥。”花芷柔接过,指尖碰到他的手,脸颊微红,低头咬了口,甜香混着肉香,忍不住弯起眼:“好吃。”
苏姬坐在一旁,手里攥着裴宴给她烤的玉米,看着他忙着给众人递串,又看着花芷柔笑盈盈的模样,狐狸眼悄悄垂下去,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烧烤签子。
“苏姬,怎么不吃?”裴宴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是不是烤得太干了?我再给你烤一串鱼豆腐。”
“没有,好吃。”苏姬赶紧摇头,咬了口玉米,却觉得没刚才香了。
清月和云溪端来新切好的水果,见此情景,悄悄退到一旁,不敢打扰。
长孙无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笑着打趣裴宴:“裴宴这烤串的手艺,怕是要让御厨都自愧不如了。”
裴宴笑了笑,刚要说话,就见花芷柔递来一张帕子:“裴宴哥哥,擦擦汗。”
他接过道谢,擦汗时余光瞥见苏姬攥着玉米的手紧了紧,心里莫名一动,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怎么吃醋了?”
正妻之位……她早就在心里想过无数次,每次都像根软刺扎在心上,不疼,却密密麻麻地难受。
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也从不敢奢求,可看着裴宴对花芷柔温声叫着“芷柔妹妹”,看着旁人看他们的眼神,心里还是忍不住发酸。
苏姬:没有,就是想着,我肯定不能是你的正妻,心里难受。
然后把玉米喂在裴宴嘴边:“夫君吃。”语气软乎乎的,却没了往日的娇俏。
裴宴接过,却没吃,反而放在石桌上,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在我这里,没有正妻,小妾一说。”
苏姬却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我就是觉得……花小姐和夫君很配。”
她说得认真,眼泪却先掉了下来,砸在他手背上,烫得他心口发疼。
她知道自己不该难过,不该有不该有的心思,可那种“配不上”的念头,还是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把她裹得喘不过气。
花芷柔恰在此时走过来,手里捧着锦盒,神色平静无波——她自小在京中长大,见惯了世家子弟三妻四妾,裴宴这样的人物,本就不可能只有一个女子在身边。
她心里早有预料,只是见他对苏姬这般在意,指尖还是悄悄攥紧了锦盒。
“裴宴哥哥,这是我寻的新茶,你尝尝。”她语气温和,目光掠过苏姬泛红的眼尾……
苏姬赶紧擦泪,往裴宴身后躲了躲。裴宴却握紧她的手,抬眼看向花芷柔,语气温和却坚定:“多谢芷柔妹妹。”
随即低头,擦去苏姬的眼泪,声音清晰地落在她耳边:“放心,在我这里,所有妻子一视同仁,没有谁配不上谁,只有我想不想护着。”
苏姬猛地抬头,狐狸眼睁得圆圆的,看着他认真的眉眼,眼泪掉得更凶,却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那直白的偏爱,撞得她心口发烫。
程咬金在一旁看得直乐:“裴小子这话实在!
要我说,喜欢就护着,哪来那么多讲究!”李世民也笑着点头:“裴宴说得对,日子是自己过的,随心就好。”
花芷柔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将锦盒递过去:“裴宴哥哥心意笃定便好。”
她眼底的那点失落很快压了下去——她本就没奢求独占,只要能留在他身边,慢慢来就好。
裴宴接过锦盒,转手递给一旁的清月,低头对苏姬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脸:“不哭了,待会儿带你看哪吒,嗯?”
苏姬吸了吸鼻子,重重点头,往他怀里靠得更紧——她还是觉得自己比不上花芷柔,可裴宴的话,像一束光,照进了她心底的缝隙,让那点难过,渐渐被他的爱意盖了过去。
裴宴刚安抚好苏姬,程咬金就拍着桌子喊:“裴小子,炭火还没熄呢!再烤点肉!刚才那羊肉筋没吃够!”
可以啊!裴宴说道,记得这顿饭三两银子。
裴宴给他开了个玩笑。
三两?程咬金立马说道,俺老程给你五两!
老板大气……
李世民也笑着附和:“朕也觉得意犹未尽,裴宴,再来些你说的‘新奇肉串’。”
裴宴应了声,起身往烤架旁走,清月和云溪早已把备好的肉串端来,满满当当摆了一案: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卷着青椒,切成薄片的牛舌浸在酱汁里,带着筋膜的羊腰串得规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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