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虽疑惑,却还是听话地往后退了几步,连正在追闹的孩子们都停了下来,好奇地望着他。
裴宴打开坦克的舱门,利落地上了车,舱门关闭的瞬间,众人就听见里面传来轻微的机械转动声,紧接着,坦克的炮管缓缓转动,对准了不远处的河面——那里水波平静,偶尔有鱼虾跃出水面。
“裴小子这是要干啥?难不成要用炮打鱼?”程咬金瞪大了眼,满脸不可思议。
李靖和秦叔宝也屏住呼吸,紧盯着炮管。
李世民也往前凑了凑,眼底带着期待与好奇,长孙皇后则把身边的皇子搂进怀里,下意识捂住了孩子的耳朵。
花芷柔也抓紧了花廉的衣袖,心跳不由得加快,却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紧紧盯着河面。
下一秒,“轰隆!”一声巨响骤然炸响,空包弹,打在河里。
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河面上瞬间掀起十几丈高的水花,白色的水雾像云一样散开,遮住了半个河面。
孩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哇哇大哭,长孙皇后连忙拍着孩子的背安抚。
此刻孩子们的眼里,裴宴简直是魔丸降世!
花芷柔也吓得浑身一颤,却咬着唇没哭,只是脸色白了几分。
巨响过后,水雾渐渐散去,众人定睛一看,全都惊呆了——原本平静的河面,此刻飘满了鱼虾,大的有半尺长,小的也有手掌大,密密麻麻地浮在水面上,顺着水流漂向岸边,一眼望不到头。
鱼:你裴宴清高!你了不起!你拿坦克打我!
“乖乖!这……这一炮下去,鱼全炸上来了?”程咬金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指着河面,声音都有些发颤,“这比渔网捞得还多!裴小子,你这炮也太厉害了!”
李靖和秦叔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这炮竟还能有这般精准的威力,若是用在战场上,瞄准敌军的营地,岂不是能一击即中,全军覆没?
“这就是坦克的威力。”裴宴打开舱门,从坦克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笑着解释,小试身手!
李世民走到河边,看着漂过来的鱼虾,语气郑重:“有这样的利器,将来征战樱花国,何愁不能取胜?
五姓七望的家主们也纷纷走上前,看着满河的鱼虾,再想起方才的巨响,眼底的敬畏更深了。
崔渊感叹道:“以前总觉得世家势力庞大,今日才知,真正的力量,是能护佑百姓、抵御外敌的力量。
裴将军,我博陵崔氏愿倾尽所有,支持将军征战樱花国。”
其他家主也纷纷附和,连之前最犹豫的卢承业都开口:“我卢家也愿出匠人、出粮草,绝不让将军在前线缺了物资。”
裴宴望着众人:“多谢诸位。有大家的支持,这场仗,我们一定能赢。”
这时,孩子们的哭声渐渐停了,好奇地扒着大人的腿,看着河面上的鱼虾。
花芷柔也缓过劲来,走到裴宴身边,小声说:“裴宴哥哥,这炮好厉害,不过……孩子们都吓到了。”
“裴宴笑着点头,转头对仆从们说,“快把鱼虾捞上来,今日咱们就吃全鱼宴,让大家尝尝鲜。”
仆从们连忙去捞鱼虾,不一会儿,就装满了银闪闪的鱼虾。程咬金看着满满的鱼虾,笑得合不拢嘴:“这下够吃了!够吃了!今日可要好好尝尝这‘炮打出来的鱼’!”
众人围着烤架,看着仆从们处理鱼虾,烤肉的香气混着鱼虾的鲜味,飘满了河边。
孩子们却躲在大人身后,偷偷打量着从坦克上跳下来的裴宴——方才那声“轰隆”太吓人,炮口喷出的白烟像妖怪的气,此刻在孩子们眼里。
裴宴哪里是温文尔雅的“哥哥”,分明是握着雷霆的“魔丸”,既怕又忍不住好奇,小脑袋从大人腰后探出来,眼神里满是怯生生的打量。
裴宴看着,李世民和大臣们家的孩子。
看来是吓到他们了,得给自己挽回一点形象。
他拿出现代零食,故意在手里掂了掂,哗啦啦的纸响引来了孩子们的注意——李明达攥着长孙皇后的裙摆,眼珠子跟着裴宴手里的零食。
李治扒着李世民的腿,小手指着裴宴,小声问:“阿耶,那是什么呀?”
裴宴索性打开一袋,把零食一股脑倒在野餐布上:粉白的桃花酥叠得像小山,裹着糖霜的梨干晶莹剔透,还有用彩色糖纸包着的水果硬糖,阳光一照,糖纸闪得像小镜子。
“怕我?”裴宴拿起一颗糖,对着孩子们晃了晃,故意板起脸。
孩子们吓得往后缩了缩,程处默却梗着脖子喊:“才没有!裴哥哥你开炮好厉害!”说着就冲了过去,抓了把糖塞进口袋,程处亮也跟着跑过去,抓起一块桃花酥就往嘴里塞。
好家伙,程咬金家的孩子,就是随程咬金!
有了带头的,其他孩子也壮了胆子,围过来抢零食,唯独李明达和李治慢了半拍,等他们跑过去时,桌子上面已经被抢光了。李明达站在原地,眼圈瞬间红了,小手攥着裙摆,委屈地看着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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