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老头我往年冬天都靠硬撑，去年冻掉了一根手指，今年要是能穿上您这衣服，就算死也瞑目了！”
周围的百姓也跟着安静下来，目光灼灼地盯着裴宴，满是期盼和忐忑。
裴宴心中一动，当即拿起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又拿起一顶棉帽，扯过一条围巾，转头对老者说：“你摸摸看，这羽绒服里填的是绒毛，保暖性比其它衣服还强。”
他又拿起一条棉裤和一副手套递过去，“你再试试这手感，都是实打实的料子，绝对耐穿。”
老者颤抖着伸手摸了摸羽绒服，又捏了捏棉裤的厚度，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对着裴宴连连作揖：“是真的！是厚实的好东西！仙人！您真是活菩萨啊！”
“我来试试！”一个年轻后生挤上前，接过一件羽绒服套在身上，原本冻得通红的脸瞬间舒展，“暖和！真暖和！穿到身上，一下就感觉开始暖和了！”
他抬手拍了拍胸脯，“一百文！太值了！我要给我爹娘、我夫人都各买一套！”
“我也要！两件羽绒服，两顶帽子，两副手套！”
“我要三条围巾，两条棉裤！”
“仙人，先给我来一套！我这就给钱！”
百姓们瞬间沸腾，争先恐后地往前涌，禁军赶紧拦住，维持秩序。李世民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眶都有些发热，拍了拍裴宴的肩膀：“好！好啊！一百文一件羽绒服，这价格，就算是最贫苦的百姓，省吃俭用也能置办得起！
今年冬天，大唐再也不会有那么多百姓受冻而死了！”
长孙无忌笑着说：“陛下，您看这百姓的热情，今日这朱雀大街，怕是要被挤爆了！”
“挤爆了才好！”李世民转头对禁军统领下令，“再调两百禁军过来！务必维持好秩序，让每个百姓都能买到物资，不准有人插队、闹事！”
“遵旨！”禁军统领高声应道，立刻让人去传讯。
程咬金拿起一个铜锣哐哐！敲了两声，高声喊道：“各位百姓，按顺序排队！羽绒服一百文、棉裤一百文、手套二十文、围巾二十文、帽子十文！棉袜十文，物资充足，人人有份，不要急！”
“人人有份！”百姓们跟着欢呼，自觉地排起长队，队伍从朱雀大街口一直延伸到街尾，一眼望不到头。
有人一边排队一边数钱，有人兴奋地和身边人议论，还有人特意跑回家喊亲戚邻居，整个朱雀大街人声鼎沸，热闹得像是过节一般。
裴宴看着涌动的人潮，嘴角扬起笑容，转头对李世民说：“开始售卖吧。”
刚摆好，第一个排队的百姓就急匆匆地递上一百五十文：“仙人，给我来一件羽绒服还有……！”
下人接过钱，递给对方一套物资，笑着说：“拿好，回去赶紧穿上，暖和暖和。”
百姓接过衣物，激动得双手都在发抖，对着裴宴深深一揖：“多谢仙人！多谢仙人！”
售卖正式开始，铜钱碰撞的清脆声响、百姓的道谢声、孩童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长安城的清晨，热闹顺着朱雀大街蔓延开来，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一夜大雪，朱雀大街积了一层雪，踩上去咯吱作响。雪被风吹得到处飘，却挡不住远处传来的人声。
一大批黑压压的人群正在涌来，个个裹着单薄的衣裳，头发、肩头落满积雪，却人人眼神发亮，脚步急促得像是怕赶不上什么天大的好事。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一个中年汉子背着年迈的老母亲，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额头上竟渗着汗，“俺们从城外三十里地赶来的，听说仙人在卖过冬的衣物，可别卖完了！”
旁边几个村民跟着附和，有的怀里揣着沉甸甸的布包，有的手里抓着一串铜钱，冻得通红的脸上满是急切。
裴宴瞥见这一幕：“老李，你看这情况，城外百姓也赶来了。”
李世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越来越多的远路百姓涌进街，不少人因为赶路太急，冻得嘴唇发紫，却依旧死死抓着钱袋。
他当即对禁军统领下令：“快！让人烧几锅热水，再搬些柴火过来，给远来的百姓暖暖身子！”
又转头对裴宴道：“这物资够不够？要是够，朕让国库先垫着，务必让赶来的百姓都能买到！”
“够！堆得满满的，管够！”裴宴话音刚落，就被一个小男孩扑到腿边。
小男孩约莫5.6岁，脸上冻得皴裂，手里紧紧抓着几文钱，仰着脖子喊：“仙人哥哥！我要帽子！”
裴宴没要他的钱，递给他一顶绣着小老虎图案的棉帽：“戴上，暖和。”
小男孩飞快戴上，拉了拉帽子，又从怀里掏出个干硬的窝头，塞到裴宴手里：“仙人哥哥，我没别的谢你，这个给你吃！”
裴宴没推辞，接过来掰了一小块塞进嘴里，笑着说：“好吃，谢谢你。”
这一幕被周围百姓看在眼里，更激动了！
“仙人不嫌弃我们的粗粮！”
“我也要买！两件羽绒服，两条棉裤，给我爹娘！”
人群里出现一个老汉：仙人，俺没这么多钱，这是我家的精米，但是我一想仙人肯定不缺精米吃。
不知道能不能用精米换双手套。
老人家，你把米收回去吧，付五文钱就行了。
老汉急了：“仙人，俺心里过意不去！这米是俺家最好的，你收下！”
李世民走过来打圆场：“裴宴，你就收下吧，这是百姓的心意。”
又对老汉道：“老人家，你放心买。”
老汉这才作罢，赶紧掏出铜钱买了手套，揣在怀里，就像是生怕被人抢了去。
这边正忙着，远处又传来一阵喧哗。只见一群村民推着独轮车，为首的村民跑到裴宴面前，气喘吁吁道：“仙人！俺们是城外村子那边的，昨晚听说消息，连夜就动身了！能不能给俺们多留几套？村里还有好多老人孩子等着过冬呢！”
裴宴：“放心，人人有份，不用抢。老李让人把后面的箱子都打开，多设两个售卖点，让士兵帮忙，快些。”
“好！”李世民应声，立刻让禁军帮忙开箱，很快又多了三个售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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