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月手中的铲子一顿,她抬眼看向季宴池,只见他神色认真,显然是在说方才带走林小四的事。
她内心OS:我本来只想躲在暗处看戏的好吗?要不是被你撞见...你难道不知道如果没被你发现,我是不会帮忙的,现在来谢我,认真的?而且即使今天我不帮忙,你应该也能处理好林小四的事吧?
她暗自腹诽,面上却不显,只是眨了眨眼:“季小哥这话说的...若是没被你发现,我可未必会出手呢。”
季宴池闻言轻笑,眼底闪过一丝玩味:“那更要谢了,毕竟...”他故意拖长了音调,“林…嫂子最后还是帮了这个忙。”
林冬月眼波流转,突然计上心头——这个季宴池,为人精明,又会点功夫,一看就不好惹,若他能帮忙,那找刘秀兰拿回银子的事便好办了。
她将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季小哥若是真心要谢我,不如帮我个忙吧?”
季宴池眉梢微挑,眼底闪过一丝兴味:他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来听听。
我家过几日要起新房...林冬月状似随意地踢了踢脚边的木薯,不知季小哥可愿来帮工?她刻意顿了顿,补充道:自然不是白帮的,按日结算工钱。
季宴池眉头微蹙,露出困惑的神色。
啊,是我唐突了。林冬月恍然般拍了拍额头,听说季小哥最近也要建房,想必不得空闲...
不是这个意思。季宴池打断她,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探究,“我一个人,山脚下那处屋子足够住了,不急着盖房。只是不明白,村里壮劳力不少,林嫂子若肯出工钱,何愁找不到人”
在这穷乡僻壤,能赚钱的活计少之又少,要是盖房子给工钱,那村里人不得抢破头啊!这算哪门子帮忙啊?到底是谁帮谁的忙呢?她该不会是看自己孤零零的怪可怜,找个由头给自己送钱吧?
林冬月明白了他的心思,狡黠一笑:“我说的帮忙嘛,当然不止这个,还有……”
等她说完,季宴池愣了好半天,最后道:“好,我应下了。”
两人又细说了些细节,季宴池便拎着弓箭往深林走去。
林冬月目送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树影间,这才弯腰将木薯装进背篓,步履轻快地下了山。
回到家中放下背篓,她掸了掸衣裳上的尘土,又装了一大碗猪油渣,然后径直朝里正家走去。
刚到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
林冬月脚步一顿,站在孟里正家的篱笆墙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正,您可得给评评理啊!” 一个满是愤怒的女声传来, “他们家的猪拱了我半亩田的稻苗,眼下正是稻子扬花的时候,今年这收成可全毁了!您说这事儿该怎么算?”
这声音听着耳熟。林冬月微微侧身,透过竹篱笆的缝隙往里望去,只见院子里除了孟里正,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素色布裙的年轻妇人,另一个是位拄着拐杖的老奶奶。
那妇人不是别人,正是村东头的谢寡妇。她手里还攥着几株被踩烂的稻穗。
“小虎娘,真是对不住。二狗子受了伤,家里实在没人手,没人割猪草,那畜生可能是饿急了,就翻出了猪圈,祸害了你家稻苗……都是老婆子我的错……”
那老奶奶颤巍巍地往前迈了一步,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愧疚。她粗糙的手紧紧攥着衣角,声音哽咽:“小虎娘,老婆子给你赔不是了...二狗子前儿伤了脚,家里实在没人手……”
篱笆墙外的林冬月心里“咯噔”一下。
二狗子?不会就是前几天半夜去她家偷银子的那个二狗子吧!二狗奶奶说的脚受伤……难道指的是脚指头被剁了?
她赶紧在原身的记忆里搜寻二狗子家的情况,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二狗子他爹娘都不在了,家里就剩祖孙俩人相依为命,二狗子又是个偷鸡摸狗不成器的,这二狗奶奶一把年纪……真够可怜的!
“二狗奶奶,我知道你家困难,可我们孤儿寡母的,就指着这块田活命啊!”谢寡妇攥着稻穗的手微微发抖,眼圈通红,“这一季的收成没了,我们娘俩喝西北风吗?”
孟里正皱着眉头,来回踱步,“小虎娘,二狗奶奶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要不这样,让二狗奶奶赔你点粮食,这事就这么算了?”
“赔多少?”谢寡妇一脸焦急地问道。
里正转过头,看向二狗奶奶,语气略微迟疑地问道:“二狗奶奶,您家能拿出多少粮食呢?”
二狗奶奶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她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家里就剩下不到二十斤的粟米,还有十几斤米糠了。”
“就……就剩这么多了……”二狗奶奶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要埋进佝偻的胸膛里,“要是都赔出去,我们祖孙俩……”
谢寡妇一听,急了:“里正,那点粮食就算全赔给我,也不够啊?那可是半亩田的收成啊!”
里正眉头拧成了疙瘩,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他沉吟半晌,缓缓开口:“二狗家那半亩田的稻子...要不这样,等秋收时,分一半给小虎娘。等明年再……”
“这哪成!”没等里正说完,谢寡妇便否决了里正的方案,“半亩田一半的收成?哪够我们娘俩吃到明年?”
里正被噎得脸色发青,“那你想怎么办?”
“她家的畜生糟蹋了我半亩稻苗,那就得赔我半亩田的收成——今年就赔!”一字一顿地说完,肩膀挺得笔直。
二狗奶奶闻言,踉跄着后退两步,枯瘦的手死死抓住篱笆才没跌倒。
“这……这……”她浑浊的眼里涌出泪水,“若是那半亩薄田的收成都赔出去,我们祖孙俩怎么活啊?”
里正直接就懵了。他本来想着两家都要过日子,所以才提议今年还一半,明年再还一半,哪知道谢寡妇拒绝得这么利索。没办法呀,人家债主不愿意分期还,这也没毛病啊,总不能强迫她答应吧?
谢寡妇寸步不让:“我不管,祸是她家畜生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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