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
林冬月又重新备好一批土豆条后,望着所剩无几的柠檬和百香果,不禁蹙起眉头。
她心神沉入空间,那几斤山毛桃静静地躺在角落里。这些山毛桃全部兑换完后,又该拿什么与系统交易这些稀罕水果?这个念头让她坐立不安。
“看来还得再弄些山毛桃来……”她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案板。
村里人常去的山林怕是早就被摘空了,若说哪里还有,恐怕只有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眼下自己分身乏术,突然,一个身影浮现在她脑海中——季宴池。
想到季宴池,她眉心一跳,突然想起什么,慌忙奔向灶房角落,在一个不起眼的瓦罐前蹲下。
揭开盖子的瞬间,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混杂着浓烈的腥气。
日太过忙碌,竟忘了往罐中添酒。
这炎热的天气,不过一日光景,那颗珍贵的蛇胆已然腐败变质。
林冬月盯着那枚腐败的蛇胆,心疼得直抽抽。她清楚地记得,上次那枚完好的蛇胆虽然没被系统判定为稀有物品,却也兑换了整整二十两银子啊!
二十两!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得卖多少筐薯条才能赚回来?光是想想就让人肉疼。
“等等!”她突然灵光一闪,盯着瓦罐里那枚微微发黑的蛇胆,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这腐败程度还不算太严重,说不定……
林冬月一咬牙,屏住呼吸别过脸去,颤巍巍地将手伸进瓦罐。
指尖触到那黏腻腐败的触感时,她差点呕出来,却还是强忍着等待系统的提示音。
一秒、两秒、三秒……
脑海中一片死寂。
“果然……”她泄气地抽回手,嫌弃地在围裙上擦了擦。
系统果然瞧不上腐败的蛇胆!
林冬月叹着气,捏着鼻子把瓦罐拎到院外扔掉。
回屋后,她麻利地装了一碗金黄酥脆的薯条,又特意拿了两个柠檬两个百香果放进篮子。
出门时,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这个时辰,季宴池就算进山打猎也该回来了。
当她快到山脚时,忽然被不远处的一幕吸引了目光——在一片贫瘠的荒地上,一个瘦弱的身影正吃力地挥舞着锄头。
那块地显然多年无人问津,杂草丛生,土壤里布满碎石,每一锄下去都只能刨出半个拳头大小的土坑。
林冬月不由得停下脚步,眉头紧锁。这块地贫瘠得连野草都长得稀稀拉拉,就算开垦出来又能种出什么来?这又是谁在开荒?
她正想上前看个究竟,忽然瞥见山坡小路上小跑着下来一个小姑娘。
那孩子挎着个竹篮,不走大路,反而沿着一条隐蔽的小岔道,径直朝那个开荒人跑去。
林冬月眯起眼睛仔细辨认——那不是巧儿吗?
她心头一紧,隐约猜到了什么。再看向那个挥汗如雨的纤弱身影,忽然明白了为何要在这样贫瘠的土地上坚持开荒。
林冬月的心突然揪了一下。她又仔细观察那块荒地,一侧紧挨着山脚的密林,地里树根丛生,土壤里的养分怕是被树吸收大半。若是能种出东西,恐怕早就被人开垦了。可眼前这个瘦弱的身影,却倔强地一锄一锄地挖着。
“这就是巧儿娘?”她轻声自语,想起那个最近逃荒过来的女人。
巧儿跑到娘亲身边,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半绿半白的小果子,在袖子上擦了又擦。那妇人直起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接过果子时手都在发抖。
林冬月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几步。这时巧儿突然转头,一眼就看见了她。
“冬月婶子!”巧儿惊喜地喊道,小脸上顿时绽开笑容。
那妇人闻言转过身来,林冬月不由一怔。
夕阳的余晖洒在那张苍白的脸上,勾勒出令人心碎的轮廓——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本该是女子最丰润的时光,眼前妇人却是一副形销骨立的模样。
她有着一张瓜子脸,精致的下颌线条,挺直的鼻梁,两片薄唇泛着不健康的淡紫色。
她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过分白皙的皮肤上。宽大的粗布衣衫空荡荡地挂在单薄的肩头,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隐约可见凸起的锁骨。
当她抬手擦拭汗水时,衣袖滑落,露出的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却仍保持着一种病态的优雅。
“林、林娘子……”她轻声唤道,声音像是被风吹散的柳絮,轻飘飘的没有力气。
林冬月看得心头一紧。这分明是个病入膏肓的美人,就像一株被风雨摧折的兰花,虽已枝残叶败,却仍保持着与生俱来的风姿。
“巧儿娘。”
林冬月快步上前,目光落在妇人那双布满血泡的手上,指甲缝里嵌着黑褐色的泥土,与那苍白纤细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
她柔声问道:“怎么想起开这块地了”
妇人微微喘息着,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村里的好田地早就有主了……就算有剩余的,有我也买不起……”
她顿了顿,抬起消瘦的手腕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这块地虽然贫瘠,但里正大人说了,若是愿意开荒,不需要付银钱……”
然明白村里的规矩——那些肥沃的良田都是有定数的,想要多种就得花大价钱购置。而像巧儿家这样新落户的人家,更是连基本的份田都没有,想要糊口,要么租种别人的地,要么就只能开垦这种没人要的荒地。
林冬月望着眼前这对母女,心头泛起一阵酸楚。她下意识攥紧了衣角,却很快又松开——这世上苦难之人何其多,她总不能见一个帮一个。
还是遵循前世学到的那句: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那你先忙着,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转身欲走。
“林娘子!”妇人突然唤住她,那双病弱却清亮的眸子直直望过来,“你几次三番帮衬我家巧儿,一直没机会好好道谢。”
她微微欠身,瘦削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破旧的衣角,“我们娘俩虽身无长物,但我自幼习得刺绣手艺。若是娘子不嫌弃……”
说到这里,她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娘子的衣物手帕若是需要绣花添彩,尽管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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