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月见目的达成,便不再给他好脸,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别跟我扯这些。”
她深知林成贵这种人欺软怕硬,讲道理纯属对牛弹琴,更懒得与他掰扯那些陈年旧账。
“ 这铺子不是我一个人的,你要真想来干活,要不你去问问钱公子?”
听到“钱公子”几个字,林成贵瞬间想起昨日那两个彪形大汉的威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气势瞬间矮了半截。
“这、这......”他支支吾吾地搓着手,“我又跟钱公子不熟,要、要不二姐你帮我说说......”
话音未落,一道慵懒中带着几分桀骜的嗓音自门口传来:“是谁在念叨本公子?”
只见钱子御一袭锦袍,手摇折扇,优哉游哉地迈进门来,喜旺紧随其后。
林成贵脸色地白了,眼珠慌乱地转了两圈,随即挤出满脸谄媚的笑容。他一个箭步上前,用袖子殷勤地擦了擦邻桌的凳子:“钱、钱公子,小的林成贵,是林冬月的亲弟弟......”
钱子御一听是林冬月的家人,眉梢微挑,顺势坐下。
“别乱攀亲戚啊,”林冬月冷冷打断,“这亲不亲的,可不只看血缘。”
钱子御立即会意,漫不经心地瞥了林成贵一眼:“说的也是。本公子与你,确实不熟。”
林成贵的嘴张了又合,整张脸憋得通红。
林冬月直接无视了林成贵,转向钱子御问道:“钱公子今日怎么得空亲自过来了?”
钱子御“唰”地合上折扇,唇角带笑:“今日得闲,来看看有没有人不长眼,敢在本公子的铺子里闹事。”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顺便来份刚出锅的薯条。”
这话中的敲打之意再明显不过,可惜林成贵完全没听出来,此刻他正拧着眉头,不知在盘算什么。
“我这就去给您现炸一份。”林冬月说着,收起抹布和装水的木盆就要往后院去。
钱子御不着痕迹地踢了喜旺一脚,又递去一个眼神。
喜旺立刻会意,忙上前接过林冬月手中的木盆:“林娘子,这些粗活让小的来就好。”
心里却暗暗嘀咕:奇了怪了,公子何时学会体贴人了?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林冬月会心一笑,顺势将东西递给他,转身掀帘进了后院。
此刻已过了客流高峰,店里的客人稀稀落落。钱子御悠闲地坐在靠窗的位置,慢条斯理地品着小莞刚奉上的果茶。
林成贵贼眉鼠眼地四下张望了一圈,目光在那道通往后院的门帘上停留片刻,终于鼓起勇气凑上前去。
“钱、钱公子,”他局促地挠了挠头,“小的跟您是不熟,但、但是林小四您总认得吧?她是我亲妹妹。”
他方才绞尽脑汁,总算想出这个“妙计”——既然林小四信誓旦旦地说钱公子对她另眼相看,那看在这层关系上,这位贵公子总该给自己行个方便吧?
谁知钱子御眉头一皱,语气淡漠:“哪个林小四?”
林成贵脸色“唰”地白了。怎么回事?钱公子居然连小四的名字都不记得?这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他硬着头皮继续解释:“就是前两日你们还在店里见过面的那个姑娘......还有啊,那次您来清河村,她还坐过您的马车......”
他越说声音越小,因为钱子御脸上的不耐已经显而易见。
钱子御漫不经心地晃着手中的茶杯,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坐过本公子马车的人多了,难道个个都要记在心上?”
这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得林成贵无地自容。他这才意识到,妹妹那番“钱公子对我另眼相看”的说辞,恐怕全是往自己脸上贴金。
就在这时,林冬月端着一份刚出锅、金黄酥脆的薯条从后院出来。见到林成贵还赖在钱子御桌前,她眉头微蹙,却也没说什么,只将薯条轻轻放在钱子御面前。
“刚炸好的,小心烫。”
钱子御立即换上笑脸,拿起一根薯条吹了吹:“哇,好香!有劳林娘子!”
这鲜明的态度对比让林成贵更加难堪。他站在原地进退两难,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喜旺在一旁看得分明,适时上前一步:“这位客人,若是没什么事,还请不要打扰我家公子啖食。”
林成贵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却在钱子御冷淡的目光下把话咽了回去。他悻悻地退到一旁,却仍不死心,眼睛死死盯着通往后院的门帘,似乎在等待下一个机会。
钱子御慢条斯理地吃着薯条,忽然对林冬月道:“林娘子,咱这铺子生意红火,难免会招来些不相干的人。若是有人存心找麻烦,尽管说,小爷废了他。”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一旁的林成贵打了个寒颤,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这是自然,”林冬月从容笑道,“ 您也是这铺子的东家,若有人敢在店里生事,您自然得管。”
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瞥了林成贵一眼,又补了句:“您也不必顾忌那不长眼的是谁的亲戚。”
那冰冷的眼神像刀子般扎在林成贵身上,他终于彻底清醒——今天是不可能得手了。他灰溜溜地挪出店门,刚转过街角,就撞见了迎面而来的林小四。
“三哥?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林小四见他神色不对,惊讶地问道。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猝不及防地甩在她脸上。
林成贵满腔怒火终于找到发泄口:“你还有脸问我?你不是说钱公子对你有意思吗?怎么人家连你名字都记不住?”
他这一巴掌毫不留情,林小四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林小四脸上火辣辣地疼,却远不及内心的恐慌。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自己在家里编造的谎言即将被戳穿。
“三、三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她声音发颤,眼神闪烁,双手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是林冬月她跟你胡说什么了?”
她强作镇定,脑子飞快转动,试图将祸水东引:“她那是挑拨离间,别有用心!三哥,你不是不知道,林冬月现在巴不得咱家不好......她就是故意这样说,好让你回去跟娘告状。娘一生气,把我随便嫁了,就没人跟孟芸争钱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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