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摔在地上哀嚎。
“柱子,你怎么又打人?”
“一大爷,您眼神不好吧?明明是贾张氏先动手的。”
许大茂立刻站起来反驳。
他刚才想帮忙,但反应太慢,要是贾张氏撞的是他,早就被连人带椅子掀翻了。
马华原本坐在后面,见贾张氏有动作,立刻抄起马扎站到何雨柱身边。
何雨柱对两人的表现很满意——一个是忠心的徒弟,一个是刚收的机灵小弟,对自己的事还挺上心。
“你也犯不着这么狠吧。”
易中海还想揪住这点不放,却发现邻居们正冷眼瞅着躺在地上的贾张氏,不少人脸上还挂着讥笑,顿时明白在这儿讨不到什么便宜。
“狠?等着瞧吧,贾张氏马上又能生龙活虎了。”
“柱子哥,我婆婆再不对,你也不能这么糟践我们贾家啊。”
“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你就行行好,别逼我们了,呜呜......”
“秦淮茹,把你那假惺惺的眼泪收起来!天天装可怜占便宜,要说惨,谁能比我惨?”
“攥着我工资这么多年,前脚说没钱还,后脚就掏了八百多赔人。
不见黄河心不死是吧?今儿就让大伙儿听听贾家的底细。”
“老贾叔走那年厂里赔了三百五,后来东旭哥出事,贾张氏去厂里闹腾,加上一大爷帮腔,又讹了六百五和一个工位。”
“秦淮茹月工资二十七块五。
街道定的贫困户标准大伙知道不?每月挣不到五块才算困难户。
他们贾家五口人,光这笔收入就超标了!”
“以前我糊涂,总往家带饭盒,全进了贾家肚子。
我亲妹妹饿得皮包骨,这事干得混账,提起来都臊得慌。”
“贾家吃喝靠我和一大爷——没错,一大爷让我多帮衬,说他自个儿也常送粮,叫我从食堂捎吃的。”
“我信了一大爷的话。
可大伙想想,贾家饭钱不用掏,棒梗他们的学费是我交的,他们能有什么花销?”
这话像炸雷惊醒了院里人。
三大爷抠门到按根分白菜,照样得自己买粮,愣是攒出自行车和收音机。
贾家白吃白喝,钱都去哪儿了?
“柱子,我婆婆吃药开销大......”
秦淮茹慌忙辩解。
“说清楚!你婆婆月月花多少药钱?谁不知道贾张氏生龙活虎的,不就嗑点止疼片?就算你医院有人能多开,也费不了几个钱!”
提到“有人”
,许大茂狠狠剜了眼秦淮茹,又扭头瞪向秦京茹。
秦京茹缩着脖子不敢抬头。
“你当她是病秧子一大妈?人家吃药把一大爷工资都掏空了。
再说止疼片成瘾得上报街道,你说药钱多,莫非瘾头不小?”
“胡说!我每月就花一块二!”
贾张氏一骨碌爬起来。
众人都嗤笑起来:一块二的药钱,说得跟倾家荡产似的,糊弄鬼呢?
院里人琢磨着,一大爷总念叨老伴体弱多病,钱都搭进药罐子里,日子过得紧巴巴。
可每回捐款他反倒掏得最多,大伙儿还夸他心善。
这么一想,一大爷家的底子恐怕也没那么薄。
“秦淮茹,你婆婆的话大伙都听见了。
咱们接着说,装穷谁不会?明面上啃窝头就咸菜,背地里指不定顿顿荤腥。”
何雨柱这话像根刺,扎得易中海坐立不安。
“贾家倒是半点不懂藏富,三个孩子年年穿新衣,连贾张氏的衣裳都难得见补丁——谁不知道带补丁的料子早该扔了?这两天她挨了多少打,你们瞧瞧,这衣服可有一丝破绽?”
人群嗡地炸开锅。
瘫在地上的贾张氏虽满身灰土,衣料却齐整得很,仅有的两处补丁像是镶上去的装饰,衬得旁人家的衣裳更显寒酸。
“再瞧瞧贾家老小,哪个不是油光水滑?这模样叫困难户?前院李家汉子瘫在床上,后院张奶奶靠着糊火柴盒过活,街道都给他们发救济粮——今儿倒好,穷鬼给财主捐钱!”
这话捅了马蜂窝。
众人交头接耳,越想越邪性:可不是嘛,哪有倒着接济的道理?
“一大爷,您整天把互帮互助挂嘴边,怎的每回捐款都紧着贾家?后院漏雨的刘婶子,您送过半碗棒子面吗?”
何雨柱突然转向阎埠贵,“三大爷,您那儿记着账呢,这些年给贾家捐了多少?念出来给街坊听听。”
“还有我那工资——”
他冷笑盯着秦淮茹,“你说家里揭不开锅?鬼扯!”
“柱子,那都是婆婆的棺材本,我......”
秦淮茹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她知道贾家的遮羞布要被扯碎了。
“哟,这会儿倒把贾张氏当外人了?棒梗不是她亲孙子?盖房子她不该掏钱?”
何雨柱嗓门越来越高,“就算退一万步,我那八百多块工资喂了狗,你家缝纫机总归是你陪嫁吧?卖了不够填窟窿?”
阎埠贵还在扒拉算盘,人群早已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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