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欺负我们贾家孤儿寡母……你们给我等着!”
秦淮茹在心底咬牙切齿地记下了一笔笔账。
午后,趁着学校没课的闫埠贵拎着渔具正要出门钓鱼。
刚走到院门口,远远瞥见一个佝偻人影晃了过来。
作为门神专业户,他立刻放下鱼竿观望——万一是来走亲戚的,说不定能蹭点山货。
可那人影瘦得像竹竿,手里空荡荡的。
“晦气,又是个穷酸……”
他刚转身要走,忽听身后传来嘶哑的喊声:“阎…老西…阎老西……”
“这疯婆子胡唚什么呢?”
闫埠贵扭头看见个白发蓬乱的老太婆,深陷的眼窝活像骷髅。
正纳闷院里没这号人,对方突然扑上来揪住他衣角。
“给口吃的…给口…”
“滚开!”
闫埠贵嫌恶地甩开脏手,老太婆顿时摔了个屁股墩。
这一摔反倒摔出了精神头,老太婆突然扯着嗓子嚎起来:“ ** 啦!阎老西要逼死老太婆啊!老贾啊东旭啊,你们睁开眼看看——”
“贾张氏?!”
闫埠贵瞪圆了眼镜。
眼前这个比萝卜干还干瘪的老乞婆,竟是当初白白胖胖的贾张氏。
中院里,瘫着的棒梗一个激灵竖起耳朵。
“奶奶回来了?”
男孩混沌的眼里冒出精光,“您可算回来了…现在妈天天饿着我,咱们祖孙联手闹她!”
当秦淮茹下班拽开死缠烂打的婆婆时,这对婆媳目光相撞的刹那,竟浮现出诡异的默契。
闫埠贵被迫掏了三块钱,贾张氏这才消停下来。
棒梗喊了几声没人理,索性躺下休息。
他才懒得管贾张氏的惨叫声,就算她真遇上麻烦,自己又能怎样?
奶奶你忍忍吧,等妈回来就好了。
声音好像停了,估计没事了,我先眯会儿。
秦淮茹扶着贾张氏回家,心里直犯嘀咕:这老太婆怎么瘦成这样?以前一身肥肉,现在摸着全是骨头。
不过她一点都不同情贾张氏。
进屋后,发现棒梗睡得正香,呼噜震天响。
乖孙,奶奶回来了!贾张氏急着找人诉苦,但对秦淮茹不抱希望,一路上都没说话。
刚才好像听见棒梗的喊声,怎么现在睡得这么沉?一定是听错了。
秦淮茹过去推了推棒梗。
棒梗揉揉眼睛,看见老妈身边站着个脏兮兮的干瘪老太婆。
妈,怎么把乞丐带家里来了?
老疯婆子快滚!不然打断你的腿!棒梗恶狠狠地瞪着贾张氏。
棒梗?!贾张氏如遭雷击,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要死出去死!别弄脏我家——等等,妈你刚叫她啥?
......
贾张氏想起牢里的日子。
刚进去就被独眼龙那帮人打得天天睡厕所。
直到有天清晨,缺了两颗牙的她突然想通,凑到独眼龙床边。
独眼龙睡得正香,感觉脸上有东西,睁眼看见张缺牙皱脸的老脸。
鬼啊!一巴掌把贾张氏扇倒在地。
哎哟喂, ** 老太婆了!
其他人被惊醒,只见个胖老太在地上打滚。
反应过来后一拥而上。
贾张氏赶紧喊:误会!我是来投靠大姐的!
谁跟你一伙的?昨天还没挨够打是吧?继续揍!
“哎呦,别打,别打老婆子我。”
贾张氏抱着脑袋缩成一团。
“停手!”
独眼龙喝住众人,“先听听这老婆子要说什么。”
贾张氏立刻投诚,把玫瑰组的秘密全抖了出来。
独眼龙眯起眼睛——这老虔婆虽然长着张令人作呕的猪脸,嘴又碎,但上次确实靠她扭转了战局。
眼下自己势力渐弱,收了这员猛将,称霸监狱指日可待。
“好好好,识时务!”
独眼龙满意地点头。
贾张氏见状更卖力了,又是捏肩又是捶腿,附耳说着玫瑰组众人的坏话:“监狱就该是大姐您说了算,谁敢不服,我第一个撕了她!”
于是贾张氏被封为第四号大将,绰号“飞天蝙蝠”
。
她心中暗恼:在玫瑰组好歹排第三,到这儿反降了一级?可四周虎视眈眈的目光让她赶紧堆起谄笑——四号就四号吧,这绰号可比什么玫瑰威风多了!
从此贾张氏对地位低的女囚呼来喝去。
独眼龙由着她闹——大战在即,这老虔婆又够殷勤。
然而真到交锋时,独眼龙傻了眼:贾张氏饿瘦了,被玫瑰组围殴得节节败退。
“老妖婆!”
独眼龙青筋暴跳,“你耍我?!”
独眼龙在心中拼命给自己打气:绝对不能输掉这场较量。
玫瑰组越战越勇,连曾经不起眼的蚂蚱都主动挑战贾张氏单挑。
贾张氏怒火中烧: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老娘单挑?
看我不撕烂你的脸!
她卷起袖子就要冲上去 ** ,谁知刚交手就被踹倒在地。
还没等她爬起来,蚂蚱已经按住她的衣领,几个响亮的耳光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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