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铺着锦缎的软榻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柳媚儿慵懒地倚在榻上,纤纤玉指正捏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灵葡,姿态优雅。
贴身丫鬟碧珠脚步轻盈地走进来,脸上却带着一丝忐忑。
“小姐……”碧珠凑近,声音压得极低,“那边……有消息传来。”
柳媚儿眼皮都未抬,漫不经心道:“说。”
碧珠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道。
“是……是关于琉璃那个贱婢的。她……她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最近似乎弄到了灵石,不仅没饿死,修为……好像还精进了些……”
“都……都到炼气中期了,一直在后山苦修法术,练的还是那没什么用的水箭术。”
“咔嚓”一声轻响,柳媚儿指尖那颗灵葡被她生生捏碎,汁液染红了指甲。
她猛地坐直身体,美眸圆睁,锐利的目光如刀子般射向碧珠。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碧珠吓得一哆嗦,连忙跪下。
“小姐息怒!千真万确!有人亲眼看见她去流云坊市,像是卖了点品相不错的灵草换了些灵石……所以……”
“灵草?就她那点微末道行,能采到什么好灵草?!”柳媚儿胸口剧烈起伏,姣好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一把将矮几上的果盘扫落在地,瓷盘碎裂声刺耳。
“定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
“这贱人!命还真是硬得很!我减了她的资源,她居然还能像蟑螂一样蹦跶!”
她站起身,在铺着柔软地毯的房间里焦躁地踱步,眼神怨毒得几乎要滴出毒液。
“好!很好!看来不给她来点刻骨铭心的教训,她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明白谁才是她不能招惹的人!”
她猛地停下脚步,对碧珠厉声道:“去!再去请刘执事过来!”
“是,小姐!”碧珠如蒙大赦,连忙退下。
不多时,刘执事笑着走了进来。
“媚儿师侄今日怎么有如此雅兴,又想起我这个老婆子了?”
“刘姨快请坐。”柳媚儿瞬间换上一副甜美笑容,亲自斟上一杯香气四溢的灵茶。
刘执事接过茶,眯着眼嗅了嗅茶香,脸上堆起笑容。
“师侄真是有心了,上一次的清心玉,我甚是喜欢,不知今日唤我前来,所为何事啊?”
她心里明镜似的,柳媚儿找她,绝不会只是喝茶这么简单。
柳媚儿叹了口气,脸上适时地浮现一抹愁容。
“唉,不瞒刘姨,还是为那个叫琉璃的贱婢心烦。本以为减了她那点微末资源,她能安分守己,认清自己的本分。”
“谁曾想,她不知用了什么龌龊法子,竟还在拼命修炼,妄图在炉鼎大比上搅风搅雨!我这心里,实在是……难安啊。”
她说着,用手帕轻轻按了按眼角,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刘执事眼中精光一闪,放下茶盏,压低声音。
“师侄的意思是……需要我这边,做点什么?”
她自然知道柳媚儿与琉璃的过节,也乐得卖柳家一个人情。
柳媚儿凑近些,声音带着冰冷的狠毒。
“刘姨,炉鼎大比前,不是有宗门强制安排的组队任务么?”
“您看……能不能想个法子,把琉璃和‘毒蝎’冯昆,安排到一队?最好是那种……需要深入后山险地、容易出点‘意外’的任务。”
“冯昆?”刘执事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阴笑。
“那个炼气四层、性好于色、手段狠辣出了名的家伙?”
“呵呵,师侄真是好算计!冯昆可是垂涎那丫头已久,若是有机会独处荒山野岭……发生点‘意外’,比如‘失身’于冯昆,再被采补掉修为……那简直是顺理成章,神仙也查不出毛病!”
“到时候,一个元阴已失、修为尽废的炉鼎,别说大比了,宗门怕是都懒得再多看一眼!”
柳媚儿脸上笑容越发甜美,语气却冰寒刺骨。
“刘姨深知我心。事成之后,冯昆得了天大的好处,自然会守口如瓶。而那贱人……也就彻底废了,再也翻不起浪花。”
“此事,还需刘姨运作得‘天衣无缝’才好,毕竟,宗门规矩还是要顾及的。”
刘执事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放心!安排个合适的危险任务,调换一下队员名单,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保管做得干净利落,任谁也挑不出错处!只是……”
她拖长了音调,意有所指地搓了搓手指。
柳媚儿心领神会,从袖中取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散发着淡淡灵光的精致玉盒,推到刘执事面前,笑道。
“这是一点小小心意,里面是家父偶然得来的一株上千年份的‘凝神草’,于刘姨修炼大有裨益。事成之后,侄女另有重谢!”
刘执事接过玉盒,打开一丝缝隙,感受到里面精纯的药力,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师侄太客气了!此事包在我身上!”
“你就静候佳音吧!”
……
数日后,任务堂外的布告栏前挤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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