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血迹,陈平安立时警惕起来。
带着三只狗向血迹方向走去,到了地,黑虎和大黄说什么也不肯走了,夹着尾巴任凭陈平安怎么拉也不走。
至于徐家继那两条狗更别说了,这两条狗,是两年生的猎狗,老猎狗都不走,它们更不走了。
反倒是花花,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尾巴也夹起来,身上带着伤,却依旧朝前汪汪叫个不停。
见此一幕,陈平安心里便有了底,不用猜,一定是到了这老虎老巢附近了。
看这血迹,有可能就是老虎身上的血迹,要不然也不至于把狗给吓的不肯走。
山大王的威严,即使是猎狗,都要退避三舍,
陈平安摘下背后的枪,对着远处的丛林:
砰!砰!砰!
三发空枪。
枪声回荡在这寂静的夜空里,良久,对面的丛林里并没有传来任何响动。
陈平安头都没回,只是说了句:“继续往前走。”
说完把黑虎和大黄、花花的狗绳解开。
狗不愿意往前,陈平安也不硬逼着,只是解了狗绳让三只狗在原地徘徊。
徐家继也是一样。
花花身上带着伤,见主人向前走去,稍一犹豫了下,便迈着小步伐,狗尾巴夹着跟上了前面的陈平安。
就这样两人一狗,顺着血迹,向着山上走去。
过了一道坡,花花突然朝着一个方向汪汪直叫。
花花这么叫,那老虎也没扑出来,看来是真没在家。
周围还是安全的。
于是陈平安二人顺着花花叫的方向走去,走到一个树仓口处,就见一只约莫有个1米多长的老虎崽子。
老虎崽子身上的肉已经吃的只剩下骨架。
徐家继见状松了口气:“平安,你这猜的也太准了吧。还真有个老虎崽子。”
“就是……”徐家继上前查看了一番,“啥都没有了,咱俩这波白来了。”
陈平安也是叹了口气,但转念想想,老虎又不会土葬,这死掉的幼崽,自然也就被母老虎抛弃了。
陈平安:“肉不要了,都剃了,骨头咱两带回去。
回去后,这事别往外张扬,也别拿出去卖,这老虎骨头留着,有用。”
徐家继点头:“兄弟,这事哪是能说的,上头都说了这东西不让打,卖也没地方卖去。
你就分我几块骨头,我拿回家去泡酒,给我爷爷喝。
爷们也是有老虎的人了。”
这年月,不像后世条件好了,经常上山的猎人,冬天里寒冰卧雪的,老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有那么个风湿腿寒的毛病。
老一辈的猎人也说过,这老虎骨头泡酒治腿,最有效果,这好东西,遇到了谁家不留点儿备用?
就是这老虎难遇,遇到了也没人打的下来。
陈平安听了,点了点头。
“今天打的多,做个爬犁带回去。”
说完,陈平安蹲下身开始剔虎皮,取出虎骨,虎骨很沉,最起码有个6公斤。
另一头的徐家继也默契的转身砍树做爬犁。
等做完了爬犁,陈平安在爬犁上寄了个绳子,两人轮流拉爬犁往山下走,把这今天打的猎物放在爬犁上。
徐家继把山猫子捡起来放在爬犁上后,又从兜里掏出烟来,给陈平安和他自己都点上。
现在时间是晚上20:00了。
夜晚更加寒冷,虽然这时候没到严冬,可两人上了一天的山,也累的够呛。
抽烟好歹能解解乏。
明明灭灭的烟头,在山中闪烁,伴随着两人聊天的声音,让这寂静的山中不显得那么可怖。
休息好了,两人起身继续拉着爬犁往回走。
花花伤的太重,狗子虽然没叫,可也越走越慢,陈平安见状直接把花花放在爬犁上。
其它狗也没栓绳,好在有手电筒,能看的清狗子丢没丢,有跑远的,主人招呼一声,也就回来了。
晚上22:00。
两人总算回到村子里,这让一直紧绷心神的两人,分分都松了口气。
徐家继打了个哈欠:“我的老天爷,总算到家了。”
今天这山上的可真够劲儿,到现在我还没缓过神呢。”
陈平安也是在一旁赞同道:“也是。”
两人把这爬犁拉到了陈平安家里。
此时陈家人都睡了,陈平安回来时,家里也没人出来。
两人把那三只狼扒了皮毛,虎骨打断分了好几块。
徐家继拿了几根虎骨,又拿了自己打的那一份狼皮,狼肉他倒是没稀罕。
其实狼肉并不好吃,肉质发硬,煮的时候,还发出腥臭味,但是搁在这年月,架不住有些人,好这么一口,有的肉吃就行了。
好歹这狼肉是能入口的,不像豺狗肉是完全不能吃。
陈平安捡狼肉回去,单纯就是家里狗多,留着喂狗。
因此,徐家继也清楚,他家有肉,也不差这么一口,倒是狼皮能卖个几十元。
“那行,兄弟,今天就先到这,回头我把这山猫子卖了,钱给你哈。”徐家继拖着山猫子嘴里念叨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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