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兄!”木川顿时就明白了这人话语中的意思,唐令睚眦必报,必会迁怒于黄金戈。
黄兄虽年少有为,可毕竟就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一对一或许能够拼斗一番,但若是多对一,绝对是凶多吉少。
“云叔……”
“公子,”云洪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老仆去救黄小兄弟,公子还请先与成华二位回国。”
“好吧……”
见他欲言又止,云洪松了口气,他看向成沧海与华桑田,说道:“二位好生看护公子,行路务必小心,老夫在保证了黄小兄弟的安全后,便会火速赶来与你们会合。”
“我等明白!”
二人郑重其事地抱拳,正要走时,木川突然走到云洪身边,从宝物袋中取出个木盒来,和明烛楼中云洪拿出来的一样。
不对,有点不同,他拿出来的木盒上多刻了一个林字。
这可就一点不简单了——血帝国中没有几家姓唐,而在森王朝中也没几家姓林。
“云叔,若是黄兄有难,便用此物救上一救。”
“公子放心。”云洪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收下了木盒,他躬身一拜,随即便朝着新罗城的方向赶去。
“我们走。”正要走时,木川突然看向成沧海,问道:“沧海,你刚刚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说?说完我们好赶路。”
成沧海摇了摇头,说道:“属下见公子对那黄兄弟有所隐瞒,原先还想问问公子对他有何不放心的地方,如今一看,公子是真的把他当成好朋友了。”
枯木逢春乃是极品疗伤丹药,制作工艺极其繁琐,库存极少,就是木川的身份,手上也不过五枚。
而为了黄金戈,他居然取了一枚出来,加上云叔在明烛楼用的那枚,在黄金戈身上他直接用了两枚!
这要是还有不放心的,那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放心呢?
闻言,木川忍俊不禁,道:“黄金戈是个侠义的人,对我情真意切,不说别的,就今日他舍身救我,便值了这枯木逢春。”
“至于我的身份,告诉他并不打紧,但若是让他人晓得了他与我的关系,怕是会给他带来不少麻烦。”
“原来如此。”成沧海点了点头,对木川一抱拳,道了声谢,三人朝着远方速行而去。
金离山山脚,四个弟子正在此处巡守,比平日里还多两个。佳节之时,更是要小心谨慎。
这时,不远处走来一道身影,见状,四人一人上前,两人手按剑柄,还有一人捏住了腰间的信号弹,若是来者不善,第一时间就能让宗中知晓。
只不过,他们刚做好这动作,那道身影便出现在了山门前,众人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便消失了,只留下山门下一个昏倒的人和一句残音:
“此人为贵宗弟子,身受重伤,我已替他稍作处理,还请贵宗速速为其治伤。”
闻声,他们半信半疑,走过去一看,便信了他的话——因为那是黄金戈!
“快,速速将他送到宗门疗伤!记住通知韩执事和陈执事!”
如果黄金戈醒着,他肯定不会让他们去通知自己的父母,他以前受了伤都会尽量瞒着他们,免得让他们担忧。
但此时,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他实在是没了这力气。
再次醒来之时,周围的环境有些陌生,房间里什么都没有,黄金戈的记忆力也没有这个地方的印象。
正疑惑着,黄金戈突然发现地上有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有一张纸卷,只见上面写着:“醒了就先等着,到晚上自会过来看你。”
那是王居长老的笔迹,跟他打了这么多次交道,这个还是认得出来的。
取出纸条,他这才发现这盒底还是一个盖子,一打开,一股香气便钻入鼻中。黄金戈面色一喜——毛豆炒肉和烧茄子,都是他喜欢吃的!
吃了一口,黄金戈眼睛一亮,口感上佳,咸淡正好,这他要是还猜不出是谁做的,他便配不上嘴里这条舌头了。
可脑海中一想起妈妈的模样,他眼神又黯淡下去,她见自己伤成这个模样,又要伤心了。
“醒了啊。”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王居走了进来。黄金戈施了一礼,王居连连摆手,在黄金戈难以置信的眼神下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说吧,你这次在外面又做了什么惊天大事,八皇子唐令下了你的通缉令,罪名是通敌叛国,伏杀官府要员。”
黄金戈差点把嘴里的饭给喷出去,怒道:“颠倒黑白,亏他说得出来!”
一怒之下,他便把昨日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与木川分开后,我便准备回宗门,半路上途经一条小巷时,突然杀出几个蒙面人,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普通的劫匪,便准备教训他们一番,然后押往城主府处理。结果打了几个回合才发现,他们个个手段非凡,一对一我或许能侥幸取胜,一对多我毫无胜算。”
“这新罗城黑道之中还有这等角色?”王居顿感震惊。新罗城黑道不乏高手,但这些人几乎都参与了血腥草一案,如今要么被关在大牢之中,要么已经开刀问斩。而且黄金戈的实力他也知晓,哪里蹦出这么多个与他同等的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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