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雨自知理亏,乖乖地继续洗碗,只是脸颊有点发烫。
厨房不大,两个人并肩站着,手臂时不时会碰到一起。
她不敢再乱瞟,只能低着头,假装专心致志地和手里的碗作斗争。
可身旁那人身上传来的、干净好闻的气息,还有那平稳的呼吸声,却像羽毛一样,不停地撩拨着她的心弦。
一缕额发垂下,挡住了视线。林默没多想,随手用手背将其撩开。
就是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苏时雨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她偷偷侧过头,看到他微垂着眼帘,认真冲洗盘子的侧脸,灯光勾勒出他清晰的下颌线,平日里的懒散和玩世不恭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让她心动的专注。
‘就是现在!’
一个大胆的念头不可抑制地涌上心头。
她屏住呼吸,悄悄地、一点一点地凑了过去。
近了,更近了。
她甚至能闻到他发梢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然而,就在她的唇即将碰上他脸颊的刹那——
她的手肘,不小心撞到了旁边刚刚洗好、摞在一起的一叠盘子。
“哐当!哗啦啦——!”
一连串清脆刺耳的碎裂声,如同交响乐般在小小的厨房里轰然炸响。
时间仿佛静止了。
苏时雨保持着前倾偷亲的姿势,整个人彻底石化。
林默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看着脚下那堆已经可以拼凑出“惨不忍睹”四个字的瓷器碎片,又抬起头,看向身边那个僵得像座雕塑的罪魁祸首。
他没说话,只是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下一秒,他弯腰,直接把那个闯了大祸还愣在原地的姑娘拦腰抱起。
“喂!你干嘛!我还能....”
苏时雨的抗议声越来越小,因为她已经被林默径直抱出了厨房,轻轻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你..”
她刚想抱怨,就感觉身前一暗,一道身影笼罩下来。
她下意识地抬头。
林默的脸在眼前放大。
“唔..”
苏时雨吃痛一声,白嫩的脸蛋上多了一个清晰的牙印。
她小脸一下子呆住了。
身前早就没了某人的身影,厨房里面很快就传来了扫帚扫过地面的“沙沙”声,以及哗啦啦的水声。
苏时雨坐在沙发上,足足愣了十几秒。
她抬起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脸颊上那个还带着点刺痛和温度的牙印。
‘他..他咬我?’
‘混蛋!’
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脸颊到脖颈,迅速染上了一层绯红。
她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气冲冲地跑到厨房门口。
林默正背对着她,挽着袖子,不紧不慢地收拾着那一地的狼藉。
“林默!”她鼓着腮帮子,声音里全是控诉。
“嗯?”
他头也没回,从鼻子里发出一个懒洋洋的单音。
“你刚才..”苏时雨摸着自己的脸,话说到一半又卡住了。
这种事,怎么说啊!
林默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侧过头,瞥了她一眼,笑了。
“怎么了?脸疼?”
“你明知故问!”
“哦,那个啊。”林默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即转回去继续洗碗,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偷亲未遂,还毁了我家七个盘子的惩罚。”
“....”
苏时雨又羞又气,愣了愣,嘟囔着,
“什么你家的...明明都还没...”
然而这话说出来,她小脸更红了,似乎反应过来什么,
跺了跺脚,转身跑回沙发,一头扎进抱枕里,把那张滚烫的脸埋得严严实实。
‘坏蛋..无赖..笨蛋木头..’
她闷在抱枕里,无声地嘟囔着。
可脸上的某处,似乎一直在发烫,
烫得她心尖都有点发麻。
她就这样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
时不时又抬眼看着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背影,嘴角却忍不住弯起。
电视开着,正播放着联邦紧急新闻。
“....东天府主赵无极与其召唤神只,于苍龙祭典上被证实为窃取神格的伪神,已被假面骑士帝骑当场格杀。东天府目前陷入权力真空....”
“....联邦最高天君府已介入调查,并将帝骑/修罗/逢魔:林默的威胁等级,正式上调至【灭国级】....”
“....据悉,南天府、西天府、北天府三方势力已紧急召开会议,商讨东域后续事宜....”
一条条足以让世界震动的消息,从电视里传出。
可在这间小小的公寓里,却连一丝波澜都没能掀起。
林默擦着手从厨房出来,瞥了一眼电视,嗤笑一声。
“灭国级?还挺看得起我。”
他走到沙发旁,很自然地在苏时雨身边坐下,顺手关掉了电视。
“看这些没意思,不如看会儿电影。”
“滴。”
就在这时,林默的个人终端轻响了一下。
他随手点开。
【老大,北天府那只母老虎派人来接触了,说是想谈谈东域的归属问题。见不见?——豪刃】
林默看完,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个字,
【不见,让他们滚。】
苏时雨凑过来看了一眼,也没多问。
她只是往他身边靠了靠,把脑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不累吗?”她的声音很轻。
“有你在,不累。”
林默关掉了客厅的大灯,只留下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窗外,风雨欲来。
窗内,安稳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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