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甚么树?于尊心底骇然。
“这啊!乃是雷神之树!”
老妪笑吟吟地指着头顶上的那棵苍木,对中年男人说道。
“甚么?雷神之树?它竟仍存于世!”中年大惊,道。
而随着落花飘零,空冥中,雷电之力,似乎贯穿了整片天地,那片花瓣,围绕在青年的四周,疯狂地疾旋着,而青年身上的华袍,亦绣着一片片花瓣,那些黄色的小花瓣,在其中静静地飘零。
大战一触即发!
落花纷纷,然后落在那片黑暗的植被上,此间,被一片黑气包裹了,而那些黑气中,却始终有一片淡黄色的光芒,是那些黄色的小花瓣。
可令人为之窒息的是,随着那些小花瓣落在那片浓稠的黑暗中,那片黑暗倒似在静静地融化着。
黄色的小花瓣,似有刻蚀之力,它们印在一片黑暗的植被上,然后那片植被,瞬间便萎蔫了。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抬头望着头顶上的那棵所谓的“雷神之树”,他的瞳子里,隐忍着一片锋利的刀芒,他站起来了,两道浓眉,紧紧地扭到了一起,而这时,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却又坐了下来。
是无奈罢!既已达成了共识,那唯有遵从这种意志,况且即便他出手了,也不见得会赢。
可他手中的牌,却不止这一张,当空冥中,出现一片片凌厉的雪片时,他笑了,笑得放肆而又随意!
这才是他的世界罢!
那片锋利的雪片,静静地从半空中飘摇而下,浓稠的墨云间,似乎隐藏着一丝难以告人的秘辛!
深暗的苍穹上,究竟有甚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雪片落满了大地,可当雪片落在那片狂妄的霹雳中时,淬了冷光的雪片,竟在一瞬间,化为了一片片雾凇。
刺骨的寒意,是冰封这片世界的理由,当痴狂的雷电,再次凝聚时,一片冷霜,包裹住了那片明亮的霹雳。
能量在疯狂地聚集,可却在这片薄薄的冰霜中,难以释放出来,这片雪,究竟来自于何方?
于尊抬起头,静静地仰望着虚空,他知道,谜题应是隐于那片黑暗的云层间的。
苍茫的夜空深处,有一片哑金色的马车,从远处赶来,而立于那片马车上的兵卒,双瞳间,则是一片难以刺穿的黑暗。
他一脸惊骇地望着这一幕,难道中年男人的最后一张牌,便是这片兵卒?
他看到那些兵卒,手里擎着一片白纸,将白纸碾碎,然后扔进狂乱的风中,飘飘摇摇,一片雪花......
哑金色的马车里,似乎隐有着一片更为蛮横的力量,可此间,却是如此的安宁,直至,自马车里传出一片乐曲......
当地面上的那些黑暗植物,渐渐的被天幕上莫名的乐曲唤醒时!
老妪叹了口气,幽幽道:“我输了!”
可战争还未结束,这一切,需要用毁灭来诠释战局的失败!
当那片黑暗的植物,顷刻通天时,黑暗植物的枝蔓,渐渐地爬满了整座马车,马车的帘幕,被轻轻的推开。
这一刻,或许中年男人亦未料到罢!
从马车里,走出了一个素面的男人,他手中握着一柄折扇,他笑吟吟地望着中年男人,道:“是你将我召唤而出的吗?”
中年男人心神一滞,道:“你是何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尖利的声音,是如此的刺耳,这一刻,中年男人脸上是一片煞白。
几乎是,一瞬间,那片身裹华袍的青年,被扼杀了,那棵苍木,亦被连根拔起,这一幕又一幕,出现在一片疾风中,亦消失在了一片疾风中。
老妪弓着腰,喘着粗气,她指着苍天,道:“你可是守墓人?”
于尊心神一滞,幽幽道:“守墓人?这又是甚么?”
素面男子,将手中的折扇一收,哈哈哈一声大笑,道:“错!我不是守墓人!”
老妪一脸惊骇地望着素面男子,喘着粗气,道:“那你又是何人?”
素面男子将手掌一推,一股强横的力量,从他的双掌中爆发而出。
老妪的身体,砸在了黑晶罗盘上,这疯狂的一击,令老妪吃足了苦头,她弓着腰,重重的喘息着,唇间则溢出了一片片殷红的鲜血。
“不!你不能杀她!”中年男人厉嘶着,张开手臂,挡在了老妪的前面。
“真是感人的一幕啊!”那声音尖利的素面男子,眼中爆出了一片厉光。
“好!我不杀你们!但你们要告知我,他在何方?”素面男人指着站在一旁的于尊,幽幽道。
于尊心神一滞,忖道:“他既看到了我,又为何要说,我身在何方?”
素面男子指的是自己吗?
老妪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即使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素面男子笑吟吟地望着老妪,只是此刻,他的瞳子里,却渐渐多了一丝阴狠的厉色,道:“死倒是容易,但我会将你折磨的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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