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紧张啊，顾毅，你呢，你紧不紧张啊。”
“你紧不紧张我倒是不好奇，但我很好奇你紧不......”
顾毅的话并没有说完，他的嘴里已经被硬生生塞进了一颗拳头大小的苹果。
刚刚还有些紧张的姜雪晴咬着红唇，气急败坏地挥舞着小拳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闭嘴吧你。”
她跟顾毅并排坐在大巴车的最后一排，一路上，两人在不断地叽叽喳喳，导致坐在他们附近的几人一直抽搐着嘴角。
同样觉得很无语的，还有随行的负责老师，白婧。
作为教导出全市第一的老师，她理所当然地被安排成了训练营的随班人员。
“我说，你们能不能安静一会啊？”一直在听着小情侣打情骂俏的白婧，终于是忍不住了。
“我知道你们如胶似漆，但能不能注意一点场合，要不然我让开座位给你们拉个帘子，让你们俩就地生命大和谐？”
“......”闻言，姜雪晴立刻红了脸颊，她的两只小手拽住衣角，抿着唇，视线不自觉地向下瞥着。
反观顾毅，作为不要脸的代言人，他摸摸下巴，观望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又不动声色地摸了摸下方的椅子，回答道。
“也不是不行...”
白婧/姜雪晴：“......”
“雪晴，你记着，虽然你已经是一阶的武者了，但还是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假若有人欺负你的话，一定要上报给教练。”白婧语重心长地说道。
“嗯嗯。”姜雪晴点了点头。
“放心老师，有我在呢，不会有人能欺负她的。”顾毅笃定地说道。
老娘说得就是你这头想要拱白菜的野猪啊！！！
硬了，拳头硬了，好想一拳砸在这小子脸上。
白婧咬牙切齿地想着，要不是她现在打不过顾毅，她立刻就一巴掌扇到顾毅的嘴上，让他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病从口入。
然而顾某人丝毫不在意老师那想要杀人的目光，很自然地牵起了姜雪晴的手。
后者懵懵地眨着眼睛，不知道顾毅为什么要突然拉住自己。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姜雪晴以为是顾毅身体不舒服，于是主动用另一只手的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为其测量了一下体温。
“挺正常的啊。”
“没事，我就是想拉你一会，呵呵。”
“哦。”
姜雪晴应了一声，便任由顾毅拉着了。
这一幕理所当然地被同车的人看了个真真切切。
女孩子们有些害羞不敢大大方方地朝二人的手上看，而男孩子们则是伙同白婧一起怒目圆睁，像是想要活剥了顾毅这个崽种。
气人，太气人了！！
同行的大巴车共有五辆，也就是总共有二百多人成为了武者。
说真的，他们现在就特别想挤到别人的车上站着，也好过在这里吃狗粮。
由于众人的视线实在太过炙热了，姜雪晴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她即刻红了脸，试图把手从顾毅的魔爪中抽出来。
只是没有成功。
“对了老师，咱们去训练营都训练什么啊，是不是那种一群人放到小岛上，大家落地捡子弹，捡武器，最后火拼，时不时地刷会毒圈，最终只存活下来一个人的那种？”
“......”你直接说是不是绝地求生不就好了。
“咳咳，每一年的训练营举办的东西都不太一样，所以我也不知道今年的内容是什么，到地方应该就清楚了。”
白婧咳嗽几声，其实她是知道考核内容的，只不过被严令禁止了，不能提前给学生们透露，所以她只能撒谎了。
“哦...那好吧，估计只能过去再看了。”
说罢，顾毅闭上了眼睛，不再开口了。
最能闹腾的顾毅已经闭嘴了，其他人也就安静了下来。
距离训练营的道路还很长，闻着车内的清香，不知不觉间，顾毅就睡了过去。
视线逐渐拉远，宛若大型棺材似的长条形大巴车行驶在满是坑洼的山路中。
阳光像是灯塔上的指路明灯，沿顺着大巴车压出的痕迹，不断向前挪移。
“轰隆”一声。
车轮好像是碾到了石子，一阵震动之后，开车的司机皱起了眉头。
它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把翻转了90度的后视镜重新调正。
司机目光挪移，下意识看向了后视镜中展现出的画面。
一群学生正在安安稳稳地睡着。
他舔舔牙齿，吐出了口中一直含着的珠子，并将正在燃烧中的安眠香薰挥手熄灭。
这一刻，原本行驶在道路的大巴车，缓缓停了下来。
司机拉起手刹，与提前服下解药的随行老师对视一眼，随即吞下了一颗丹药。
与此同时，其他的五辆大巴车依次开向了其他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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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微风透过车窗的缝隙钻进车厢之中，这脆弱不堪的窗户根本抵挡不住突如其来的寒风。
嗖嗖嗖——！
凛冽的风声吹响，顾毅在感受到寒意的瞬间睁开了眼眸。
“嗯？”
他发出了疑惑的声响，因为那哄他入睡的汽车发动机的声响在某一刻停止了。
身体中最后的一丝困意在扫视周围之后彻底消失殆尽。
大巴车不知何时停在了道路中央，不久前还在哼歌的司机此刻已经横死当场。
大量的血液像是艺术家作泼画时的墨水，不规则地散播在驾驶位上。
挡风玻璃呈蛛网状碎裂开来，死不瞑目地司机，脑袋被塞进了破开的玻璃中，下半身挂在空中，摇摇晃晃。
奇异的是，除了司机以外，在场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出了事。
“姜雪晴，赶快醒醒，出事了！”顾毅摇着睡在她肩膀上的姜雪晴。
后者揉揉眼睛，矫揉造作地嘀咕了一声，这才不情愿地睁开了眼。
不知为何，今天的顾毅身上有种奇异的香味，让她忍不住想要多靠近几分。
“怎么啦，是到了吗？”
姜雪晴浅浅伸了个懒腰，睁开湿漉漉的眼眸，好奇地打量向周围。
赫然，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
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忙捂着脑袋闭上眼，重新睁开了一次。
这下子确定了，司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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