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见黄世柏去而复还，眨了眨眼睛，没明白他的意思。
黄世柏完全放下包袱，冲她抛去一个媚眼：“我帮你推销，你给我多少提成？”
黄世柏已经完全想开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挣钱，其他的都先放一边。
女人终于回过神来：“帅哥，虽然你的穿衣品味比较……怪，但我一看就知道你底子好，不如做我们的美容模特吧！”
穿衣品味怪？
黄世柏看了看自己的一身搭配，忽然有点五雷轰顶的感觉。
“完了！我岂不是连池明的品味都不如了？”
钱还是要赚的，黄世柏硬着头皮继续问：“我只能做一下午，你可以给我多少钱？”
女人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
“五十。”
“这么……行！”黄世柏把嫌弃的话吞进肚子，咬紧后槽牙点了点头，“不过你要先给我钱，我去吃顿饭。”
女人摇摇头：“那不行，万一你是骗子呢？”
黄世柏深吸一口气，胸围都胀大了一圈。
我黄世柏一生光明磊落，虽浪迹江湖却从不做偷鸡摸狗之事，你竟然怀疑我是骗子？！
你知不知道我手机里的钱能轻轻松松把你整个摊子包括每根螺丝钉都买下来？
他赔着笑脸说：“可我非常饿，不吃东西怎么工作呢？”
女人笑了笑，说道：“这样吧，你先干一个小时，我给你二十元。然后你再去吃饭，吃完再干完剩下的活。”
黄世柏只好妥协：“只能这样了。”
说完，他乖乖地坐在板凳上，任由女人在他脸上涂着护肤品和乳液。
女人把他的脸当作商品，吆喝着展示给路过的行人，吸引他们前来购物。
黄世柏只觉得自己的前半生相当幻灭。
……
黎雪饭量小，中午仅靠一顿9元的肉丝面就搞定了。
她经过邮局，继续沿着街道往下走。
每遇到一名迎面走来的路人，她就满面堆笑地问好：“新年快乐！”
路人总是被她的奇怪举动吓了一跳，以为她要推销什么产品，立马退到了对面的路肩上去。
少数几人会对她的问好做出回应，微微点头说：“新年快乐。”
黎雪收起笑脸，托着下巴思考：“这样说不行啊，没一个人给我送礼物。”
她认为通过问好的方式要到新年礼物的概率几乎为零。
“这方法行不通，再想想有没有别的方法。”
她继续朝前走去。
走出去没多远，来到一家公园前，她遇到了两名穿汉服的女生。
她们套在优雅古典的华美服饰中，衣袖飘动如翩翩起舞，像是画中的景色。
两名女生站在公园的南门口，正举着自拍杆拍照。
但她们调整了半天姿势，却始终没有摁下快门键。
见黎雪走过来，她们轻轻跳动，冲她招了招手。
“小姐姐，帮我们拍张照吧！”
“我？”
黎雪一头雾水，指了指自己。
“对呀对呀，你帮我们拿着手机好吗？”
“啊……没问题。”
黎雪接下了手机，调整好角度和距离，为两名汉服美女照了一张绝美的照片。
同为女生，她自然知道怎么拍照更好看。
两名女生看了照片非常满意，一名女生还剥了一颗糖送到黎雪嘴边。
“谢谢你的帮忙，送你一颗糖！”
黎雪一愣，对方的态度实在热情，她不好拒绝，张嘴咬住了糖果。
“挺甜的……”
两名女生手拉着手，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黎雪望着她们灵动的身影，感受着她们身上几乎要溢出来的喜悦。
她忽然表情一僵。
“这颗糖，能不能算作新年礼物？”
她梗着脖子，糖果停在嘴里，不知是继续嚼还是吐出来。
“怎么办？到了晚上七点半，糖果肯定消化了，我怎么跟老板证明我收到了礼物？”
黎雪纠结了半天，转眼看见公园里有很多赏花的人群，各个举着手机，闪光灯亮个不停。
有人在拍花，有人在拍人，每个人都试图留下美好的瞬间。
黎雪眼睛一亮，立马有了主意。
她走进公园，特意在一对夫妻或者情侣面前走来走去。
终于，有一对老夫妇叫住了她：“小姑娘，你能不能帮我们……”
“没问题！拍照是吧！”黎雪出乎意料的热情，一口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老夫妇怔住了，心里怀疑黎雪是不是别有所图。
但黎雪举起手机，非常专业地喊他们靠近一些，调整动作，手臂再自然一点。
一连串的指导下来，老夫妇总算愿意相信黎雪是真的有两把刷子，他们对着镜头露出甜美的笑容。
咔嚓！
黎雪摁下快门，把手机归还给老夫妇。
“谢谢你，小姑娘。”
老夫妇满意地离开了。
没有收到回礼，黎雪耸耸肩，也不气馁，继续走向下一对情侣。
“要拍照吗？交给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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