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森的眉心紧锁。
"难道真的是高利贷干的？"
"如果钱真的被高利贷公司挪用了，从这个账户一定能找到线索。"
"查！"
张森低沉地命令，刘成立即坐到电脑前，试图进入账户页面，却无法成功。
"真奇怪，这神秘账户进不去。看来得请专业人士来处理了。"
"你是黑客？"
张森转向刘成。
刘成点点头："我的意思就是这个。每年处理与高利贷相关的案子不少，其中有学生，有上班族。这次，我们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立刻联系人！"张森脑海中闪现出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女孩。散落一地的文件，全是债务数额，会不会她也是高利贷的受害者？
张森走到窗边，凝视着死者坠楼的地方。位置出奇地准确，死者正好落在窗户下方。
"不可能？" 张森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陷入沉思。
刘成打完电话进来，看见他盯着窗户，也凑过去往下看。
"怎么了？"
"这不是普通的跳楼自杀，立刻展开全面调查，包括杨的周围人。"
"明白了！"
张森转身要走，瞥见办公桌对面的靠椅上搭着一条毛巾。
那条挂在扶手上的毛巾异常干净，似乎从未被使用过。他走过去轻轻摸了摸，感觉有些粗糙，又将毛巾放回原处，用手机拍下了照片。
"尸体处理了吗？"
"是的。"
"在殡仪馆，等家属来做思想工作后再解剖。"
"我去一趟殡仪馆。"张森转身离开办公室，下楼而去。
很快，车子停在了殡仪馆门口，刚下车就听见一阵喧闹。
"我不同意解剖，我侄子已经走了，不能让他连个完整的身体都不剩。"
"就是！你们还有没有人性？我们家属不同意。"
一位老妇人和一个中年男子在交谈，一旁的女子悲痛欲绝，另有两位年轻女子在一旁安慰。“生命无常，杨嫂，望你节哀顺变！”“确实，我们的法医验尸是为了确定非他杀，还请家属理解并协助。”孙磊试图劝解，却被中年男子用力推开。“如果不是你的亲人，你怎会如此轻松地说这些？”他扶起老妇人。“谁敢动我侄子的遗体，就得从我和母亲身上跨过去。”人群中，一名青年突然冲出，手持砍刀逼近中年男子，刀锋直指孙磊和其他执法者。“我看谁敢动手？”“兄弟，我能理解你的悲痛，但我们的目标只是排除他杀。”张森挤进人群，直走到离青年仅一步之遥的地方。“你别过来！我哥遭受这样的惨剧，不应再受解剖之苦。”“那你愿意让你哥带着冤屈离去？”张森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他瞥了一眼家属，向前迈进一步，用两根手指轻轻挑起青年手中的刀，偏离了方向。“如果我说死者是被害，你们还会阻挠警方调查和法医工作吗？”“被害？”“这……”青年顿时迷茫，转向后面的中年男子和老妇。他们面面相觑，一时无言，周围的人也不敢出声。张森不待众人反应，冷冷地问：“谁是直系亲属？”“我是他叔，这是我婶，算直系吗？”“小杨的父母呢？”张森皱眉，这算哪门子的直系亲属？家属的出现太过诡异，亲生父母和亲兄弟姐妹不在，只有堂兄弟。 “唉！”“同志，告诉你吧，小杨的父母早年就过世了，他只有一个妹妹，腿有残疾，来不了。”“原来如此？”张森转向孙磊下令：“尸检延后，等妹妹到了再做决定，阿豪，立刻派人去接她。”“明白！”执法人员应声，带领一部分人离开了现场。张森这才转向中年男子：“大叔，尸检推迟，但我需要检查一下遗体，请你们让一下。”几人交换眼神，中年男子最终点头，扶着老妇人退到一旁。张森，身为殡仪馆工作人员，轻轻揭开覆盖在小杨遗体上的白布。由于初步尸检，小杨的衣服已被褪去。只见一条腿的骨骼明显变形，背部两侧已出现尸斑。可能是时间尚短，尸斑的颜色深浅不一。张森拿出手机继续拍照，视线移到死者苍白的脸庞上。
只见逝者唇周隐约浮现出不寻常的尸变，形态诡异，犹如纹理交织，伴有圆形斑点，唇边更留有条纹印记。
“这是什么情况？”张森彻底怔住，整张脸庞，哪怕是最明显的额头，都没有这种异象，唯有唇周与耳垂下方显露出这神秘的尸斑。
“尸体是面部朝上倒下的，尸斑怎么可能出现在脸部？肯定有猫腻！”
张森谨慎地拍摄了照片，复查无误后，才重新盖上了白布。为了不引起恐慌，他在殡仪馆直接处理了领头的武警和孙磊。
“我已经调查过，无需再解剖。”
“了解！”
孙磊与其他两位法医交换了眼神，尽管不解为何取消解剖，但他们还是选择了遵从张森的决定。
刚回到别墅，就接到了刘成的来电。
“张森，那个神秘账户所属的公司是国外的，找不到实际负责人，也就是说，注册这个账户的公司可能根本不存在。”
“怎么会这样？难道不是那些隐蔽的‘gaolidai’公司？”张森疑惑不解。
“不一定，‘gaolidai’公司的行踪都很隐秘。”刘成的话让张森有所启发。
“查不到，就意味着这个账户与死者被谋杀有直接关系。”
“谋杀？”
“没错，我已经确认了，详细的案情稍后再告诉你，立刻找死者妹妹，同时调查今天出席的家属。”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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