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胡牧对于这头灰雾之子的能力也感到有些惊讶。
居然会有这么恐怖的提升。
不过想想也是。
若是不能如此。
对方怎么可能力压詹台璇，萧闫二人成为仙庭的第一仙将。
但是。
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的，世界上没有完美无缺的东西。
这只灰雾之子的能力虽然很逆天。
但同时也拥有着致命的缺陷。
它虽然可以夺舍人类，但是只有一次机会，而且若是目标意志坚定神魂强大，还会有失败的风险。
失败的结果只有死亡。
即便成功，从此之后也再无法脱离夺舍的肉身。
只要胡牧杀死这具肉身，这灰雾之子也会随之死亡，根本没有第二次夺舍的机会。
而且说是夺舍，在胡牧看来也不全对。
依照对方的描述，还有表现看来。
这只灰雾之子此刻和一个正常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所以，与其说是夺舍，不如说是融合更为恰当。
灰雾之子与人类本身灵魂融合在了一起。
从而诞生出来的全新灵魂。
不但拥有了灰雾之子的特性，还继承了人类的喜怒哀乐。
唯一和人类不一样的，便还是异常崇拜灰雾与红月。
“像你这样的灰雾之子还有多少？”
胡牧皱眉。
这种悄无声息换掉夺舍掉一个普通人的能力，才是最难缠的。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谁才是灰雾之子，只要对方不主动暴露。
“咳咳，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惜我也不知道，我们一般都不会暴露自己，即便是同类也是不可信的。”
方天钰扯了扯嘴角，吐出这句话。
胡牧看着对方。
似乎是在确认对方有没有说谎。
半晌，胡牧眼神微动。
看着地上好似一团烂泥的方天钰继续问道道。
“刚才你怎么回事，难道你夺舍的这具身体还是某种神体？”
“咳咳……”
方天钰脸色惨白，咳嗽了几声。
此刻他状态看着差到极点。
好似死人一般。
不过这自然是表层假象。
本身作为先天武者，再加上灰雾之子的特性，两者相加之下。
他的恢复力达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
此刻他只是看着严重，实际上伤势比起之前已经要好上许多。
只要给予他足够的时间，他便可以恢复过来。
不过他也知道。
胡牧是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的。
而且经过胡牧一番折磨，他心神早已崩溃。
对于活命根本不抱希望。
只求胡牧别再继续折磨他，早点送他回归红月与灰雾的怀抱。
所以对于胡牧问话也是异常配合。
“不，不是神体。”
“神体根本无法被夺舍，看来你根本不了解什么是神体？”
他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似乎是故意吊胡牧胃口。
然而在看到胡牧那不耐烦的眼神之后，顿时不敢再继续下去。
连忙道。
“每具神体拥有的能力都不一样，这点你应该知道吧。”
胡牧对此不置可否，他此刻就身居两种神体，自然明白这点。
“这是因为每具神体中都蕴含着世界本身的法则之力，法则之力的不同，所表现的能力自然也不一样，神体可以说都是世界的宠儿，气运之子，若是夺舍，会招来世界力量的反噬，根本不可能成功。”
方天钰解释道。
胡牧懂了。
简单来说神体是世界的亲儿子，动手会招来天谴。
夺舍普通人就不会。
“那你如何化为白蛇的？”
“那是伟大的红月赐予我的力量。”
说到红月，方天钰原本还算正常的眼神顿时散发一股光泽，那是一种极度的狂热眼神。
胡牧看着这种状态的方天钰，眉头一皱。
这眼神和状态他很熟悉。
那些被他金乌神魂所侵蚀的眷属，看到他的时候目光便是这样。
难不成……
“红月与灰雾的源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胡牧问出了这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
然而听到他这个问题的方天钰反而平静了下来。
只是用诡异的目光看着胡牧。
“它是世界的初始，是世界的终焉，它是一切。”
“胡牧，你应该庆幸，现在只是灰雾出现，红月并未降临，不然你根本不会是我的对手。”
“不过不管你多强，在红月面前你终究会死去。”
方天钰说完便不再说话。
胡牧眉头微皱。
瞧瞧你特么说的什么玩意？
我问你源头是什么，你给我绕一圈。
胡牧自然不会惯着对方，反手两巴掌抽了过去。
结果发现对方这次出奇的硬气。
只是用死寂诡异的眼神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了。
对此。
胡牧也不再继续询问，自从对方提到红月，精神就似乎已经不正常了。
既然这样，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胡牧一指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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