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就算是中间的过程再曲折,结果依旧是不会改变的。
就想此时关羽要离开一样。
刘术看着关羽,笑道:“知道吗,我已经做了很多努力,但似乎还是没有改变什么?”
关羽虽然不知道刘术说的是什么,但还是有些羞赧,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讲,他这是在强词夺理。
“军师,请,请成全在下!”
刘术起身,笑道:“也罢,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是云长这般人中龙凤,你若想离去,便离去吧,回头,我给丞相说明此事即可!”
关羽大喜,一躬到底,“谢军师!”
刘术叹道:“云长啊,丞相送你宝马,你没有跪谢,吾放你出大牢,你亦没有跪谢,今日竟以为我成全你兄弟之情,你便下跪,说实话,我虽恨玄德,但亦羡慕他!”
关羽起身,从身上掏出曹操之前册封的奋威将军的印绶,和“汉寿亭侯”的印绶,“还请军师交还曹丞相!”
刘术接过奋威将军的印绶,却没有取“汉寿亭侯”的印绶!
“云长啊,将军是丞相给的,你不要,自然没有问题,可这爵位可是天子所赐,又岂有收回的道理?!”
关羽连忙收回,道:“是,是在下考虑不周,着实该死!”
刘术摆了摆手,道:“算了,在我这里不讲这些,怎么样,既然已经可以离开,是不是可以坐下来陪吾喝两杯?然后再上路?”
关羽忙道:“但凭军师吩咐。”
这时候,貂蝉将酒菜端了出来。
二人对面而坐。
刘术给关羽倒了一杯酒,“云长追随玄德,所为何事?是想为玄德打一片天下,还是为天下苍生打一片安宁?”
关羽道:“是为兄长,亦是为天下!兄长胸怀天下,二者并不冲突!”
刘术微微点头,便不在多说什么。
等二人喝了几杯酒,关羽便起身告辞。
刘术让关羽将赤兔马骑走。
“这等良驹,天下除了那吕布,便只有云长才能配得上了,莫要辜负了它!”
关羽点头,翻身上马,拜别了刘术,直奔宛城而去。
......
冀州,邺城。
袁谭三人担忧曹操大军继续北上,故而直接将袁绍护送到了邺城,想依托邺城的坚固防御来抵挡曹操。
好在,曹操自知此时袁绍虽败,但终究还有庞大的基础,一旦自己被困在河北,说不定其他三州的援军就到了。
再说了,曹操的粮草也不多了。
因此,他只在占领了黎阳之后,便没有再继续北上,而是就地休整,徐图渐进。
晚上,袁绍悠悠醒来。
一个人躺在大殿之中,袁绍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很轻。
眼睛也似乎看的更远。
白天郁郁烦闷的感觉也一扫而空。
在这种空灵的感觉之下,这阵子发生的事情,一一在他的眼前倒放闪现。
袁绍突然发现一个很诡异的事情。
每一次重要的抉择,似乎身边总有两个极端的声音。
看似是观点之间的正常的分歧,但给自己的感觉,却总是错误的选择似乎更合乎道理,而自己也正鬼使神差地选择了错误的决策。
偶尔有一次对的出现,结果后来就出现另外一个选择,再次把自己拉到错误的轨道。
这是偶然吗?
不!
袁绍觉得这些偶然的背后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的规律,那就是每一个偶然都对应着曹军即将要做的事情。
就好像是在配合曹军一般。
袁绍坐了起来。
他想到了田丰的话,想起了许攸对田丰的评价,想起了郭图那晚故意说起许攸儿子贪墨的事情......
袁绍的眼睛瞪大了。
他觉得,无论是田丰,还是许攸,又或者是郭图,以及自己的三个儿子,他们似乎都是被人在推着做出了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
“来人!”
袁绍突然喊道。
蒋奇走了进来。“主公!”
袁绍盯着他,问道:“最近,伱可与一些人来往过?”
蒋奇一愣,“什么人?末将只是与军中人有来往,还有三位公子,平日里也有来往,不过都是军中的公事!”
袁浩摇头,道:“孤说的不是这些人,孤说的是一些奇怪的人,陌生的面孔,他们或许会对你有过什么建议?”
蒋奇摇头,道:“没有,主公为何有此问?!”
袁绍苦笑道:“我觉得在我们身边,有这样的人,是他们在如春雨春风一般影响着我们的判断,从而致使我们总是落于下风!”
蒋奇一愣,大惊道:“主公是说曹操派出的细作?”
袁绍摇头,道:“恐怕不是一般的细作那么简单!蒋奇,你暗中调查此事,看郭图与三位公子身边,近期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陌生人,或者他们平日里有没有和陌生人接触过,还有,田丰和许攸亦是如此!”
蒋奇躬身道:“末将明白!”
“记住,暗中调查,一旦确定,立即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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