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真身么?这么久了,终于见到了。”风间琉璃冷笑地看着赫尔佐格。
“最终这场戏要谢幕了,我怎么能不出场。”赫尔佐格俯身,捡起被风间琉璃丢弃在地上的枯骨,“可惜啊!你们做了那么多事情,最后圣骸和宿主还是全在我手里了,终究是我赢了呀。”
“你赢了?”风间琉璃狂笑了起来,“哈哈哈,你来晚了,太晚了,圣骸已经死了,那只被你给予厚望的寄生虫死了。”
虽然没能杀掉绘梨衣,也没能见到哥哥,但是把赫尔佐格计划摧毁了,风间琉璃还是非常开心的。
“是嘛?”赫尔佐格露出悲悯的眼神,摇了摇头,“其实你们都错了,世界上真正知晓龙族秘密的人只有我。”
他得意的走到了风间琉璃面前,“你就和那些愚笨的家伙一样,都未曾知道过关于真相的故事,不过你又比他们幸运,有幸可以知道真相。”
赫尔佐格缓缓举起了那节枯骨,微笑着说,“那只寄生虫不是圣骸,这节枯骨才是传说中的圣骸,没想到吧?”
“伱说什么?”风间琉璃睁大了眼睛。
“人总是会犯重复的错误,自以为很了解龙族。”赫尔佐格侃侃而谈,“你们连龙族的真相都不知道,怎么杀死它?所以千百年以来,你们杀死不过是它的躯壳,只要本体还在,它的伟大生命将可以不停延续。”
“不可能的。”风间琉璃尖叫了起来,如果圣骸是一只寄生虫,他还能理解,但他绝对不能理解一节枯骨为什么具有生命,这已经违背了生物基本原则。
“所以要感慨龙族这种生物的伟大。今天我来让你见证真正伟大“神”是如何获取新生的。”赫尔佐格一步一步逼近坐在车里的绘梨衣,“乖,你是我的好孩子,听话啊!”
他轻轻敲响木梆子声,声音在空旷红井里回荡,如同魔鬼低语。
可这一次坐在车里的绘梨衣却不为所动,她甚至不去看赫尔佐格,只是低着头攥着橡皮小黄鸭。
赫尔佐格有些不解,他疑惑着朝着绘梨衣伸出了手,凌厉无比的气息毫无征兆的暴起,那是一股仿佛能实质性的杀意。
风声传来,轻巧的身影越过黑色迈巴赫的上方,那人在半空拔刀,利刃出鞘,名为村雨的御神刀如切开丝绢一般切开雨幕,光洁如镜的刀身斩出冷白的刀光。
这一刀不用于风间琉璃出刀的残杀与暴虐,它带着冰冷如寒冬却也寂寥如落樱的气息,挥刀的人仿佛孤寂而优美的落寞武士。
刀光转瞬之间就到眼前,赫尔佐格惊慌之中往后一退,堪堪躲过了着凌厉的一刀。
他一屁股坐在了积水的地上,那件系着白丝绸领结的亮紫色衬衫出现裂口,漂亮的衣服碎成了布条,赫尔佐格好像一下子从衣冠楚楚的阴谋家变成了落水狗。
赫尔佐格抬头,穿着黑色作战服的年轻人立在黑色迈巴赫前面,身披黑色风衣飞舞,手提着黑鞘的长刀,黑色的头发随着风摆动凌厉指向不同方向。
最想人诧异的是他的眼睛,明明有着一双温润的眉眼,可瞳孔却是永不熄灭的赤金色,散发如面刀割的杀机。
“你是谁?”赫尔佐格起身之后快步往后退。
“楚子航,卡塞尔学院本部,学号Al0,执行部临时专员。”楚子航十分平静地说。
听见了卡塞尔学院本部的名字,赫尔佐格脸色忽然变得狰狞起来,“卡塞尔学院本部,又是路明非做的好事么?”
“在东京的任务里,路明非是任务专员,我只是负责协助,所以你要这么认为,也没问题。”楚子航面无表情,“我的任务就是等你出场。”
“等我?”赫尔佐格皱眉,他脸上忽然一变,忽然明白过来这一切是一个局。
“赫尔佐格博士,我们终于见面了,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山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赫尔佐格回头。
三道人影迎着风雨而来,他们穿着清一色的黑白西装,身后是如同战旗一样风衣飘决,那是最终登场的路明非、源稚生和樱。
赫尔佐格死死盯着路明非,眼神透露出惊异和愤怒。
而风间琉璃的目光却穿过了路明非,落在身后的源稚生身上,眼神刹那间出现迷茫的神情,但转瞬即逝变成了狂喜。
源稚生也看见了风间琉璃,两个人目光相交,神情却截然不同,风间琉璃露出欣喜若狂神情,源稚生眼里只有决绝。
他就好像十七岁的时候,作为执行局最年轻的成员,源稚生受命回鹿取小镇除去镇子里的恶鬼,而这个恶鬼就是源稚女。
时间似乎倒流了,回到了源稚生十七岁的那一年。
“果然是你,路明非。”赫尔佐格叫了起来,“你这个黑天鹅港的鬼魂。”
路明非耸耸肩,“黑天鹅港的幽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是什么都无所谓了,既然你要当黑天鹅港的魔鬼,那我也不介意当个魔鬼,毕竟只有魔鬼能杀死魔鬼,这就是我一向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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