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珊轻笑两声，未置一词，仿佛事不关己。
"哦，是吗？该离开的，恐怕是你吧。"齐恒飞回应道，笑容满面。
周翔怒不可遏："你说什么？到现在还嘴硬！难道要我叫保安来赶你走！"
"自己看，谁才是真正的无能者。"齐恒飞点了一下电脑屏幕。
"说得对，都应该看看。"王珊补充道，"看了才公平。"
"那就瞧瞧吧。"杰弗森嘴角挂着轻蔑，他与王珊一同望向齐恒飞的显示器，然而很快，他的轻蔑被严肃所取代。
周翔也转头望去，看清屏幕内容后，他脸上的愤怒瞬间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惨白。
周翔摇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六个项目！而且，这种编程风格，这绝非你的作品，你一定动了手脚！"
"这真的是你完成的吗？"杰弗森疑惑地注视着齐恒飞。
齐恒飞轻轻一笑："我工作时录了屏，你们可以播放查看。"
通常在构建框架时，复制粘贴最快且不易出错。他预先编写了一套简单但功能强大的脚本，用于处理这些项目中共性的部分。
周翔为了炫耀，编程时直接用记事本，只有在连接数据库时才更改文件扩展名。
而齐恒飞，全程黑屏，键入字符的声音清脆。
从一开始，周翔就已败得彻底。
尽管，他使用的键盘更昂贵。
杰弗森嘴角扬起：“亲爱的王珊，依我所知，短短三小时内编写如此多的代码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复制粘贴整个框架也难如登天。”
向王珊说完，他又转向齐恒飞：“年轻人，你可以离开了，这段录像我们会忽略，算是对你曾对公司付出的一种体面退场。”
周翔轻笑出声。
刚才，他确实被吓得不轻，汗水直淌。
听到杰弗森的话，他松了口气，他同样认为没人能做到这种地步。
因为他自己就是靠复制粘贴，手速虽快，他也确信王珊无法理解这些代码，否则她早已掌控全局了。
“你似乎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没见过的，并不意味着它不存在。”
"你... "
齐恒飞直视笑容可掬的杰弗森，先用中文重复了一遍，接着又用英文说了一遍。
杰弗森愣住了。
在这家公司，不，包括总公司在内，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杰弗森的笑容消失了，他冷冷地说：“那就拭目以待，希望你的实力能像你的口才一样硬气。”
他点开了齐恒飞刚才录制的视频，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
工人们头脑嗡嗡作响，一贯沉默寡言的齐恒飞突然变得如此傲慢，不仅“踢走”了周主管，现在又“挑战”项目部外籍总监，这简直太离奇了。
王珊被挤到了一边。
这些程序员看热闹时，完全忘记了眼前这位是个大领导。
他们充满好奇，好奇齐恒飞凭什么如此自信满满？
视频一播放，画面一片漆黑，只有外框和内部的白色字符。
“就这？”周翔瞥了一眼便笑了：“齐恒飞，你是说你用代码编写程序，然后再做前端？你在开玩笑吗？这么短的时间里，连几个网页都做不出来，你说你能写出这样的脚本？”
杰弗森却没有笑。
因为齐恒飞的输入速度太快了，快到每分钟屏幕几乎滚动十页，大约五六秒，屏幕上的小五号字体就会被字符填满。
屏幕一侧，大量绿色字符不断涌现。
他盯着屏幕看了足足五分钟，齐恒飞的速度丝毫未减，最令人惊讶的是，齐恒飞一次都没有使用退格键，即字母键盘最右边的删除键。
这意味着，齐恒飞没有输入一个错误的字符。
而且，到最后，也没有出现任何bug！
这太惊人了。
看着看着，周翔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惊讶地看了齐恒飞一眼，这还是人吗？这真的是人类程序员能做到的事吗？
他彻底服气了，心悦诚服得无以复加。
同样是从编程新手起步，他深知达到这样的成就需要何等的惊人毅力。
“已经没有必要继续了，周翔，你收拾东西走吧。”
仅仅五分钟，已足以决定一切。
杰弗森果断地揭晓结局，先于王珊，他承认周翔的优秀，但与齐恒飞相比，两者差距犹如天壤之别。
如此年轻且卓越的资深程序员，简直是瑰宝！是奇才！未来必定无可限量。
“杰弗森先生！”周翔失声惊叫。
他无法相信，这个他多年来默默取悦的外籍上司，在他最需要支持的时刻，非但没有保护他，反而亲手终结了他的HL集团职业生涯。
杰弗森对周翔摊开双手：“没什么可说的，愿赌服输。”
周翔沉重地点点头，他看到了齐恒飞的潜力，自己已被淘汰，一个年轻的天才的价值，必然远超他这个失败者。
杰弗森转向齐恒飞，竖起大拇指，笑道：“你的实力确实值得自豪，从今天起，你将接替周翔在公司的职位，另外，我会向总部提议，提高你一倍的主管年薪，并享受总裁级别的出行和住房福利，每年至少两次海外进修的机会。”
听到这些，王珊都惊呆了。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这个年轻人的不凡，从杰弗森的态度中看出端倪。
杰弗森是个记仇的人，齐恒飞刚才顶撞了他，他却给予优待，这表明齐恒飞的确非同寻常。
王珊笑着说：“齐恒飞，杰弗森给你的是海外发展的机遇，进入总部的机会。如果你想在国内发展，就先从小组主管做起。如果下个季度你们小组的业绩让人眼前一亮，晋升为项目部副经理也是合理的。我这里正好有一套空别墅，车多得开不完，薪酬方面，加上部门副总年薪和项目提成，应该不低于主管的双倍工资。做得出色，将来杰弗森升职回总部，你接手他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在争夺人才方面，王珊是行家，销售的本质就是抢客户。
杰弗森闻言微笑着摊手：“齐，外面的世界更为广阔，别局限于眼前的蝇头小利。”
在丰城分部，他确实无法提供王珊那样的条件。
而无法将齐恒飞收入麾下，那么这个年轻的天才将成为可怕的对手，年轻人的无所畏惧，太可怕了。
如果齐恒飞不显山露水，可能现在已经离开了。
“抱歉，我钟爱丰城。”
“Sorry, I love Fengc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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