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章武装越野
“是！吧！”看他没回应，灰狐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吸血鬼终于反应过来，抬起头看了灰狐一眼，继续翻看刚刚送过来的文件，翻一页过去，又翻了一页过去。
看着A4字上的“未能抓捕”字样，老鬼的眼神已经变得犀利，声音却依旧平稳，“亚历山除了性格方面吊儿郎当，其他的都能称作一个合格的特种兵，让他多锻炼锻炼也好。对了，等下他们回来后，别忘记告诉亚历山，日常训练中被他恶意毁坏的那些东西，从每个月的津贴里扣。”
“那这钱可不少啊，前天的88狙，昨天的摄像，还有那天山地摩托的……”
听着灰狐的语气，好像对亚历山的遭遇很是同情，把手上的文件一合，似乎要忘掉刚刚看到的东西，吸血鬼单手撑桌，整个人都往前靠了靠，看着灰狐的眼睛，他嘴角勾起，“怎么，有问题？要是同情他，那你们俩津贴一起扣。”
“这样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一看就是没好好贯彻落实党的指导方针，三大代表重要思想、四项基本原则、毛邓理论一个都没记牢，亏他还是个党员，我看还得罚他抄党纲。得，我还是先出去准备下资料，到时候测问用得上，先行一步！”灰狐边说边离开房间，一副长者找不听话孩子去算账的模样。
这些乱七八糟的说法都是从哪儿来的，算了，算了，留下他一个人在这儿也好，省得人多聒噪，吸血鬼的目光移到显示器上，看着那一张张皱着眉头喝粥吃包子的苦脸，他动动按钮，转换了屏幕上的视角。
呵，果真是一群娇生惯养的菜鸟，现在他们的样子他真是一分钟都不想看到，有得熟食吃就不错了，还来这么多抱怨，看来真得让菜鸟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野外生存。不过现在，他们还不够格，最疲惫的状态才能激发出身体里的基本潜能，真正筋疲力尽饿到极致的时候，根本不会有脏与不脏的分别，就是练的少了，才会有这么多幺蛾子，驴子也好，马也好，都得静静等待时间的发酵。
喝完带灰的粥，最后一口鸡蛋下肚，菜鸟们重新以军医站立。
亚历山从车厢里搬出一个大盒子，正面是一个几乎掉漆的字母“A”，面上一层厚会，一看就是久经风霜，呼，亚历山对着上表面一吹，一阵灰尘扬起，被呛得咳嗽几声后，他拍拍手上的灰，笑着开口，“小菜鸟们不要急，排好队，等会儿我就给你们发小标牌，我一向是很遵从民意的”
亚历山话还没说完，幽灵突然抓着他的肩膀往后一拽，没有丝毫防备的他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几步，看着拽下自己后旁若无人的走到菜鸟们正前方的幽灵，亚历山握着拳头冲着他的背虚打了几下，恶狠狠的开口，“没有人权意识，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先来后到。”
似乎没有听到亚历山的话，咳咳嗓子，眼神扫了一圈，幽灵冷道:“有能力的没几个，来的基数倒是多，你们一个个把这儿当养猪场吗？什么品种都往这儿送，猪养大后至少能作为家禽让人吃饱，你们，呵。”紧接着冷笑一声，又继续接下去“我没时间记这么多猪的名字，这个阶段，你们也不可能有自己的代号，现在想好的代号，没准下一秒就被淘汰，还不如不要娶。”
打开盒子，幽灵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不过一瞬间神色就恢复正常，亚历山这些无聊的把戏也不是一两天的事，鬼知道他往盒子上故意撒了多少灰。
放下盒盖，幽灵从盒子里拿出一个全新手环，指指上面的编号，冲着所有的菜鸟开口:“所以。等会儿每个人来套一个环，你们就也可以算是有编码的菜鸟了。从带上手环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人都要忘掉自己的名字，忘掉自己的身份，选拔结束前，编号就是你们的名字，是你们的第一身份，以后我不希望再听见有人喊对方名字。”
幽灵忽悠人的本领果然见长，不过，想想也知道这不会是普通的号码手环，里面还有最新的体质加测能力，训练当中有什么不适都可以从中表现出来，哼着歌，亚历山心情似乎很不错，把环一个个往手腕里套。
拷上“手铐”，又围着他们转了一圈，老哨美名其曰让他们运动运动，没有一刻休息的时间，所有人得从终点跑回去，有半路忍受不住呕吐的，有中途直接跑趴下的，有忍受不了“辱骂”主动退出的……
连续三天，无休止的奔跑，无休止的训练，半夜温度最低的时候，所有人在泥塘里抱着大木桩做仰卧起坐，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他们被拉到训练场上抬载有训练员的救生艇，四百米障碍训练一次让他们来二十几个回合，最狠的一次，老A在车前盖绑了几根粗麻绳，半个小时里没有其他助力让他们把车推动二十米，失败的组没有中饭，实际上，他们也好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中饭。
“快快快！慢吞吞的，说你呢，13号，你是乌龟吗？”
“要是把我掉下去，你们就在站两小时！”
“所有人听口令，十公里武装越野现在开始！”
“24号。你的速度太慢了，落到最后就直接淘汰。”
突然吹起的哨子和猛然间响起的紧急集合铃已经是常事，漫长的没有尽头的地狱周，七天是那么漫长，平日国庆假期单机游戏几天恍若一瞬，时间在现在却好像被拉伸，他们仿佛进去了一个慢时空状态，所有的痛苦都在加倍，所有的折磨都在延时。
林强有时候觉得，他可能熬不过去了，不是身体上的疲劳，而是一种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对未知事物的巨大恐慌，那些陌生的梦境，从脑海里闪现的片段，灰色的天空和不断的哄鸣声，破旧的旗子和身上破旧的军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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