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才断了气...
这个车夫是苟财主家的下人,是个聋哑人,所以素日里处理尸体这种见不得光的事,苟财主都会安排给他。
此时他看着王招弟的尸体,叹着气摇了摇头,
他拖着拖板车进了树林,
从车子上拿下一个铁锹就开始挖起来。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
一只雪白的狐狸正趴在雪堆上摇着尾巴,一个指甲盖大的小人坐在狐狸的耳朵里,一狐狸一小人怔怔的望着车夫,
他俩自然是狐夭和小戒戒。
“小戒戒,他该不会是?”
“他在安葬王招弟~~~”
小戒戒语带感伤,一手托着腮,满脸哀伤,
“他虽然聋哑,面貌丑陋,苟家上下无人瞧得起他,还给他起名‘吴残废’去戏弄他,但他的心地却比大多数人都要善良...
苟财主迄今为止,加上王招弟总共残害了10名少女,都是他为这些女孩子们收的尸,给她们整理遗容,让她们干干净净的入土为安!
狐夭,给他一份好报吧~~~”
OK!
狐夭爽快答应,“时光逆流吧~~~”
“回到哪个时间点?”
“王招弟的父母还有弟弟,这一家子吃人血馒头的畜牲,
我自然要好好招待招待!
等收拾了王招弟一家,再来了结这个狗财主,
那就回到...14岁的时候吧~~~”
... ... ... ...
天上繁星点点,
狐夭睁开了朦胧睡眼,
她是被床板子咯醒的!
现在她已魂穿到了14岁王招弟的肉身。
狐夭打量了下房子,很简陋,但好在没有漏雨透风,
她皱着眉头看了看身下的床,
床板子上就铺了层跟纸一样薄的床单,可以说与直接睡在床板上没有任何区别。
“就这待遇,王招弟怕不是捡的吧?”
“虽是亲生,却与捡的没有区别!
依照王招弟父母,是打算让王招弟直接睡柴房的,
但又怕左邻右里说闲话指指点点,这才不情不愿的给了王招弟一个房间。
原本是有被子和厚褥子的,这不冬天过完了嘛,王招弟她娘就着急忙活的收了回去。”
现在虽已入春,但仍旧春寒料峭,尤其是早上和晚上,温度低的跟冬天没差别。
“张氏这个毒妇,当真是心狠到了极点!
现在啥时候?”
“距离王招弟起来做早饭,还有一刻钟!”
狐夭探头望了望窗外,这个时间,差不多就是凌晨4点,狐夭没有继续睡,起身下了床。
“你真要去做早饭啊?”
“我现在是亲爹亲娘都不待见的赔钱货,
不勤快点是要挨打的!”
小戒戒翻了个白眼,他知道狐夭肯定已有了报仇计划。
鸡鸣狗叫,
朝阳升起,
王招弟父母和王权贵也从被窝里爬起来。
三人像往常一样,打着哈欠揉着眼角的眼屎来到了饭桌旁,
可当看到桌子上的早饭后,
三人瞬间清醒!
“小蹄子,这就是你做的早饭?”张氏当先开口,舀了一勺乌漆嘛黑看不出什么玩意的东西,指着狐夭的鼻子就开骂。
“你个没把的贱坯子,连个早饭都做不好,生你何用?”
王钢一边气呼呼的怒骂着,一边起身去拿扫帚,
一旁的王权贵嘿嘿嘿的一脸看好戏,他不仅不会替王招弟说情,还在那添油加醋,“王招弟,你这不是浪费粮食吗?咱爹咱娘种点庄稼容易吗?你就这么糟蹋!”
王权贵假模假式的舀了一勺,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眉头紧皱,
“这玩意给狗吃,狗都不会吃吧~~~
娘,你看她,狗都不吃的东西她给我们吃!
我可是王家独苗,
正在长身体呢...”
王权贵一脸委屈,一头扎进张氏怀里嘤嘤嘤...
看到自己的好大儿不开心了,张氏那叫一个心疼,一边哄着王权贵一边继续骂王招弟。
自始至终,
狐夭自在的坐在座位上,静静的看着他们对自己的辱骂,下一秒,她猛地端起桌子上的粥朝着狗窝跑去...
还不待张氏和王权贵反应过来,狐夭呼啦啦的尽数把粥倒进了狗盘里,大黄狗见状呼哧呼哧的吃起来,吃的那叫一个香!
这一幕恰好被拿着扫帚回来的王钢看到,瞬间火冒三丈,
“当真是个赔钱货!
今个看我不打死你~~~”
王钢举起扫帚就朝着王招弟的头打去,那咬牙切齿的劲,不知情的还以为王招弟是他的仇人!
这货是真狠啊!
人家父亲打女儿都是朝着身上肉多的地方,象征性的打几下,生怕打疼了。
他倒好,直接打头!
看他这狠劲,这不得打成傻子?
一旁的张氏闭了嘴,去阻拦那是不可能的,她屁股就像是长在了凳子上,一动不动的坐那,面无表情的静静看着,
王权贵则一脸兴奋,他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看王招弟在这个家里受气还不敢吱声的窝囊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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