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乔行至案前,朗声道:“此宝就在里面,宝名——立地祸,能知过去未来,能延凶吉福祸,能断血亲渊源,是家母留与臣女的遗物!”
余小乔示意,余楚婉打开木盒。
一小娃娃,翻着跟头,蹦跳于盒内锦布之上。
大大眼睛,红红小嘴,嘟嘟粉脸。
头顶小葫芦,身系红肚兜,仅手掌大小。
众人瞠目结舌,围观上前。
“这么个小人儿,真好玩!”
“你如何,能知过去未来?”
“凭什么断血亲渊源?”
小娃娃傲娇回道:“我什么也不凭,万事尽知!”
小娃娃一会儿跳到这人手上,一会蹦至那人肩膀……
稚嫩软糯的童音,响彻大殿。
“你是萧淑妃,祖籍江苏常州,独擅古筝,孕两女一子。”
“你是杨贵妃,善歌舞,通音律,深受皇上宠爱。”
余小乔手指微勾,唤立地祸回来。
立地祸,翻跳至余小乔手掌,拱手道:“主人,请指示!”
余小乔咬破食指,将血滴入立地祸小手之上。
二奶奶也将手指咬破,将血滴落小手之上。
血液在立地祸手掌上,凝聚,翻动,泛起蓝光……
立地祸清清嗓子,朗声道:“血测结果,主人与二太太并无血亲,完毕。”
余小乔微微一笑,拱手道:“皇后娘娘,您可否与三皇子试试?”
李凌琰甚是吃惊,爽口答应。
皇后本犹豫,见李凌琰已应,便也没拒绝。
二人如法炮制。
血液在立地祸手掌上,凝聚,翻动,泛起红光……
立地祸跳到李凌琰头上,笑道:“血测结果,二人系母子血亲,完毕。”
众人惊得下巴掉一地,喧哗阵阵,竟冲淡原本的肃静。
但见,昭妃双目错愕,双腿酸软,瘫倒在地。
立地祸跳到姒文命手上,笑道:“姒公子,与我主人有深厚情缘。哎,只是情扰断肠!你这身份奇异,给你断断?”
此时,皇上忙“轻咳”一声,殿中立刻肃静下来,沉声道:“取那婴孩的血来。文命,你去。”
半晌后,皇上与婴孩的血液先后滴入立地祸掌中。
血液,凝聚,翻动,泛起蓝光……
众人屏气凝神,紧盯立地祸掌心。
立地祸望了眼皇上,跳到余小乔身后,露出小脑袋,怯生生道:“根据血测结果……二人并无血亲,完毕。”
爱是一道光,绿到我发慌。
皇上头顶,竟是呼伦贝尔大草原!
皇上震怒,将殿中一米多高瓷器花瓶猛推倒在地,“砰”地碎在地上。
皇上怒吼:“取昭妃血!”
昭妃与婴孩的血液,先后滴入立地祸掌中。
血液,凝聚,翻动,亦是泛起蓝光……
“二人并无血亲,完毕。”立地祸小声道。
殿中死寂。
皇上将昭妃踹翻,厉声道:“竟敢混淆皇室血脉,拉出去,杖毙。”
“陛下,臣妾只是太爱你,太爱你啊。”昭妃面如死灰,发髻散落,双目空洞,呆呆重复着。
刘嬷嬷哭天喊地,嘶喊道:“娘娘,都是老奴该死,不该让娘娘假孕,更不该闷死婴孩,攀诬余家。”
语罢,撞柱而亡。
声音尚殿中徘徊,鲜血流淌地面。
昭妃被侍卫拖出。
余小乔望着昭妃,似看向遥远的未来,心中不由腾起一股伤感。
皇后冷冷说道:“敬妃知情不报,罚俸半年。”
“谢陛下、皇后娘娘圣恩。”敬妃水波般柔和双眸,隐着冰凉光泽。
几个时辰过去,众人倦意浓重,神情复杂,不见丝毫感同身受的伤感,反倒是麻木无感,尽是凉薄。
事至此,水落石出。
余小乔心中翻江倒海,久久难平。
触目惊心“撞柱”,轻言而出“杖毙”,对生于太平盛世、长在法制社会的她来说,无比震撼,冲击巨大。
写满“吃人”的封建王朝,人命贱如草芥,低如蝼蚁。
纵高贵如妃,云泥也是转息间。
宫廷皇家阴谋诡谲,恐怖到脊背发凉。
乘车回府,远远见余楚霄翘首以盼,等在门口。
余小乔鼻子一酸,眼圈泛红,假装看天不让眼泪掉下,但还是从眼角滑落一滴。
她似不在意地抹下眼角,一手搂余楚婉,一手搭余楚霄,哼着“珠落落玉盘,一声雍容一声叹……”进了府。
晚饭时,余闻瑞和二位姨娘拼命给余小乔夹菜。
两小只则是兴致盎然地问那个立地祸。
余小乔扯谎说,是个木偶,只是声音存在里面,搞搞噱头,拉拉神秘感。
不过,那个测试是准的,是利用血液DNA,也就是每个人独一无二的细胞结构,来判断血缘关系。
“DNA?细胞?”
众人瞠目。
余小乔笑笑,没多做解释,认真干饭。
两小只求了半天,捧着立地祸,对话摆玩。
父亲等人也都安静干饭。
余小乔瞧着一家人,暖流淌过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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