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晃一样,张合也是一个不善言辞的厚重将军。
然而此刻,就算是张合再持重,心中也有着莫名的欢畅。
将军武夫,除了上阵杀敌外,最痛快的不就是征服对手吗?
尽管这徐晃并非是自己亲自征服,但毕竟是降将。
看着比自己魁梧不少的徐晃,张合呵呵一笑,大声说道:“徐将军识时务,能归顺主公是明智之举,公明将军只管放心,只要你好生效力,我家主公绝对不会做出像曹操那般让珠玉蒙尘的蠢事,更不会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徐晃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然后强颜欢笑,“多谢张将军教诲,晃必当尽心效力,还望将军日后多多提携。”
虽然许攸之前说自己若是归顺,袁绍可能会让自己做元帅主将。
可他还是把姿态摆得很低。
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更加轻视自己,从而放松警惕。
张合点头示意,然后看着徐晃身后的苏由,说道:“苏将军此行立了大功,他日见到主公是有大赏的!”
苏由连忙说道:“为主公办事,敢不尽力?再说了,也是徐晃将军心之所向,我只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一旁的袁谭呵呵笑道:“苏将军之心,吾必如实告诉父亲,汝必有重赏!”
苏由连忙拜谢。
之后,蒋义渠三人分别和徐晃见礼。
张合双腿一夹战马,当仁不让地越过徐晃,当先向城中走去。
城中,苏由已经在太守府摆下了酒宴。
一场大火虽然将太守府烧毁了不少,但基础还在。
苏由留在汝南的这两天将太守府翻新后,又可以居住了。
酒席宴间,众人推杯换盏,有说有笑,很是融洽。
酒宴之后,张合又吩咐蒋义渠将带来的人马和汝南城中五千人马混编,重新布置了城中的防守。
一方面,是彻底打消心中疑虑,只要将部队混编,徐晃就再也没有了对城中军队的控制。
二来也是真的要防范曹军的反扑。
就在河北方面喜气洋洋谋划着南下的时候,曹军中张辽正郁闷。
当初他从汝南归来,曾主动要求刘术派兵接应。
虽然后来证明刘术也的确有主动接应的计划,但自徐晃因饮酒而误了接应从而使粮草损失大半被追责打了军棍,张辽就觉得是自己的原因才让徐晃落得如此。
直到今天,他才被刘术叫了过去。
当得知这一切都是刘术的布局后,张辽心头的氤氲才一扫而空。
“哎呀呀,我就说徐公明不是那样小气的人,而军师也非那般武断,原来这一切都是军师的计策,哎呀呀,军师,你可是瞒得辽好苦啊!”
刘术拱手赔罪:“文远将军赎罪,不是术不信任将军,实在是如今细作无处不在,唯恐误了计划,故而隐瞒!”
张辽连忙摆手,又道:“军师的计策丝丝相扣,步步为营,仔细看来每一步都合情合理,想来那张合怕是做梦都不知道,他已经成为了军师的囊中之物了!”
刘术道:“张儁乂乃世之良才,在袁绍手下籍籍无名,吾想若是他归顺了主公,必然可断袁绍一臂,而涨主公一膀!”
张辽点头,道:“张儁乂的确是人中豪杰,我也相信军师之谋肯定不止他一人,定然还有其他布置,只是折损了主公心腹夏侯杰,和戏公后人平川兄,着实有些;令人心痛啊!”
刘术哈哈大笑,道:“文远将军所言极是,夏侯麒麟忠心耿耿,戏平川兄世间大才,吾虽有心为主公谋划江山,但又岂能以他二人之命来换张儁乂?文远将军且看这是谁?”
张辽转身一看,从帐后走出来二人。
一人臂膀搀着绑带,似乎带伤。
一人儒雅庄重,微笑如雨。
“哎呀,麒麟兄,平川兄!”
来人,正是夏侯杰,和汝南太守戏平川!
戏平川笑道:“那日,我只是和公明将军唱了个双簧,公明将军砍的只是一个和吾身形相似的死囚,而射向麒麟兄的箭也并非致命!”
夏侯杰咧嘴说道:“当日我装死的时候,还在心中咒骂公明将军,可谁曾想他是在演戏,哎,以往都说公明将军憨厚,可如今看来他戏弄人的时候可是精明的很!”
张辽哈哈大笑:“这不都是军师调教的嘛!”
刘术一笑,然后肃然说道:“诸位,如今袁绍已经中计,张儁乂已然入彀,他们以为可以在汝南牵制主公,当然,这也是可能的,就看我们能不能反客为主,围困汝南,从而逼袁绍大军南下,与我等决战!”
“愿听军师差遣!”众将一起抱拳!
刘术当即通知曹操升帐。
曹操虽坐在帅位,但只是和郭嘉旁观,看刘术用兵。
二人这是在给刘术站台,让刘术表演。
刘术也不客气,当下分部令箭,命曹仁携夏侯惇、夏侯渊兄弟领两万人马留守白马,而自己带着曹纯、曹洪、张辽、臧霸、张绣等人率领一万虎豹骑和一万五千精步兵星夜杀向了汝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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