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能从你们的暗随之下逃走,她到底是怎么离开竹屋的?”李惊澜十分气恼,自己不过是出去了一趟,这个女人就不见了?看来她想离开是蓄意已久,否则不会这样见缝插针一般地没了踪影。
七影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穆月倾的人呢?有没有发现她离山?”若是让穆月倾的人抓住了方清浅,就算那些替她卖命的人不认得她,也极有可能会将她领至穆月倾跟前,一旦让穆月倾控制了她,认出了她,不知那个恶毒的女人会怎样对她。
青泉如实禀报,“王爷请放心,穆月倾的人马并没有抓住清浅主子。他们发现了主子下山一事,但仍让主子跑了。她的人已经私下选择放弃追捕,就当从未见过清浅主子下山一样。”
李惊澜忽然笑了,这果然是他的清浅!也许,是她故意不让七影发现她的踪迹!如果真是如此,那他确实要对她刮目相看了。他的清浅,可以完美避过七影的追踪,果然冰雪聪明!
“本王知道有一个人一定知道她的下落。你们与其他三影联络,找到公子玄衣的下落,便可以经由他找到清浅。”李惊澜想了想,又道了一句,“若她并非是被掳走,而是自己想出去透透气,你们暗中跟着她保护安全就好,别跟太紧,让她好好玩玩。”
青泉单膝跪地,上身微匐,“王爷,当前非常时期,您不需留下一影保护您的安全吗?”青泉打心底觉得,烈王殿下如今身负重伤,他的安全不能由他自己完全保障,而王爷如今派了四个七影去保护方清浅的安全,其他三影又各自有任务在身,烈王殿下可谓是真的孤身一人!
而眼前的男人浑然天成的自信骤显,他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剑眉微挑:“不必了,她不在这竹屋之中,本王也没有待在此处的必要。明日一早,本王上朝后便会回到烈王府住下,那里,总归比这竹屋的目标小些。”
七影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易临端着药步进竹屋。他的神色有些憔悴,纵使他一直没有抬起头,但仍是被李惊澜看出不对劲。
李惊澜接过药碗,仰面一口喝下,然后才问道,“发生了什么?这副模样。”
经他一提,易临顷刻间神色崩溃,瘫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自己愁苦的眉头,喃喃道:“我的母妃被元妃陷害了,如今母妃被父皇打入冷宫……”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像个无助的孩子,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一方面,他不想回到南荻,这几年隐姓埋名功亏一篑。另一方面,母妃又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如今南荻宫中谁也不敢替他的母妃开脱一句,更无人敢为他的母妃雪中送炭。母妃除了自己,膝下无子,如今他不在母妃身边,母妃连身边个敬孝的人都没有!
李惊澜微微皱眉,心神一紧,“元妃和你母妃妃衔相同,家世背景不如你母妃,曾经她低调为妃,位阶低等,是你母妃一手将她扶持起来,如今她势力渐大,不仅陷害了你的母妃,还与穆月倾勾结,想联手对付东华。”
李惊澜此言一出,着实吓坏了易临!“果真有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李惊澜不语,只缓缓点了点头。“曾经你告诉本王元妃势力渐大,威胁到你母亲,当时本王便觉得这元妃很有手段,于是一直派人暗中盯住。她与东华皇室一直有书信往来,本王起初一直都没有拦截那些书信,直到有人向本王告密穆月倾勾结别国一事,本王拦截了元妃送出的书信,才发现其中的谋逆之密。”
易临已经惊掉了下巴,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我母妃曾经对她那么好,她却恩将仇报,这实在是太怪异了。莫非是她的什么秘密被我母妃发现了,她担心母妃泄密,想谋害她以求生存?”
“倒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易临再抬头时,眼里已是隐忍出的通红。“烈王殿下,我会把治愈你的药方交到你手中,往后的日子里,就只能麻烦你自己差可信之人熬药了。”
李惊澜微微一笑,果然易临还是需要外力激一激才会改变自己!
“你要回南荻了吗?”李惊澜问道。
易临不语,坚定的眼神已经给了李惊澜答案。
易临终究会变成上官临,这是他本来该有的荣光!李惊澜早就希望易临能正视自己与生俱来的身份,只可惜以他的三言两语并不能打动这个人的执拗,如今他母妃有难,血浓于水的亲情,到底是唤醒了上官临!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提防霍青痕。”易临平平淡淡地添了一句,“虽然我不觉得他会找上你,但就凭他和穆月倾的关系,你也该提防提防。”
“嗯。不过……你就打算这样回南荻?”李惊澜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显然让易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烈王殿下什么意思?”莫非他需要带些礼物回去?还是他该被人八抬大轿地回南荻?还是带个娘们谎称是自己的媳妇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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