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骑马横立在府街上,从下属的士兵手中取来一道圣旨,高声喝道:
“本官奉皇命而来,永乐候慕容越霸占良田,纵容仆人欺压商贩,明取豪夺,吞并他人产业,指使奴仆暗害他人性命,现证据确凿,特押永乐候回京受审!”
“尔等勿要助纣为孽,现在放下武器,本官可以既往不咎!”
永乐候潜伏在府街两侧的民宅里,透过缝隙看到对方的模样,朗声回道:“原来是镇国将军漠北,没想到燕皇将你派来,难道燕都无人可用了,你也不怕自己葬身于此,坏了你一生不败的名头?”
“食君禄,分君忧,马革裹尸又何妨!”镇国将军漠北将长枪一甩,发出“铮铮”的声响,“慕容越,你不要冥顽不灵,免得牵连三族!”
“燕都豪门贵族,哪一位手上的血迹不比我多?无非是我永乐候府历来备受燕皇猜忌,你们要杀我,何必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慕容越大喝一声,“无需多言,你我战过一场,生死天注定!”
他话音刚落,埋伏已久的侯府私兵,将枪管从缝隙里伸出来,对准墙外正摸索前进的一支梁州兵。
燕国经济繁荣,国力强盛,铠甲的制造工艺也是极高,但那些上好的铠甲只有高等级的军官才能穿得起,底层的士兵只能在棉衣外套上一层薄薄的竹片当做甲胄。
梁州兵猝不及防被弹丸击中,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纷纷倒地不起,一命呜呼。
侯府私兵虽然人少,但胜在武器优良,且依赖地形优势,第一次出击,直接射杀进百人,给梁州兵的士气打来沉重的打击。
“妖术!”
梁州兵惶恐地向后倒退,撤离到空旷地带,无论如何都不敢继续向前一步。
镇国将军漠北见此,面露怒色,“督战队就位,谁敢后退一步,格杀无论!”
手持大刀、佩戴红色头巾的督战队进入战场,站在梁州刀盾兵的背后,逼迫他们继续进入小巷,搜寻永乐候及其私兵的藏身之处。
弓弩手跟在刀盾兵后方,警惕地环顾周围,手中的箭矢皆已上弦,一旦发现侯府私兵,便后毫不留情地射杀出去。
……
……
当侯府前门爆发战争时,绕路到北城的梁州藤甲兵,已经抵达侯府后院,他们高举弯刀,面露狰狞,向侯府冲去,欲要将里面所有人屠杀殆尽。
但就在此刻,从侯府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嗡鸣声,仿佛有一只巨人藏身于此,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梁州藤甲兵骤然听闻这道声音,迟疑地停下了脚步。
正当他们愣神时刻,一道道箭矢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犹如倾盆暴雨地向他们激射而来。
“噗!噗!噗!”
凌厉的箭矢穿透藤甲兵薄弱的护甲,将其射成刺猬。短短的数个呼吸内,就有近百人死于非命,鲜血染红了青色的石板。
其余的藤甲兵各自慌乱地寻找岩体,将自己藏起来。有人胆大,透过缝隙向侯府望去。然后,他们惊恐地看到在侯府的高墙背后,此刻正矗立着五座黑色的钢铁怪物。
这些怪物每张开一次口,头顶便会冒出黑色的烟雾,然后口中射出无数根箭矢。
“怪物!怪物!”
藤甲兵们大喊大叫,乱作一团。督战队直接砍杀数十人后,强迫他们再次上前。
可士兵们没走几步,又是一轮箭雨铺天盖地而来,藤甲兵惊慌失措地转身就逃,在地上又留下近百人的尸体。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有两百余名士兵葬身战场,这支藤甲兵士气已经几近崩溃,即便督战队在后方不停地追砍,士兵们仍旧头也不回地冲出战场。
……
……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彻天空时,犹如暴雨般的箭矢,从侯府射了出来,落在府街前方。
“慕容勃”三人以及镇北将军有武艺在身,手持武器纷纷将利箭挡了下来,但巷子里的士兵们却没有这么好运。
一根根箭矢飞入小巷,没过多久巷子里便响起惨绝人寰的叫喊声。刀盾兵举起盾牌仓皇逃窜,巷子里又留下了一地尸体。
在箭矢之后,侯府私兵悄然出现,手持枪械对慌不择路的士兵进行收割。一轮射击后,又有上百名士兵死于非命。
短暂不到三炷香时间,便有四分之一的兵力折损于小巷之中,镇国将军漠北所率领的这支梁州军队,士气几近崩溃,连基本的队形都维持不下去,哪里还有胆气继续冲锋。
府街前方这不足一里的小巷,宛若人间地狱,让梁州兵闻风丧胆。
即便有督战队在身后,他们也不敢在府街上停留,纷纷逃窜,转眼之间就只有漠北、周林、“慕容勃”等四人站在空荡荡的长街上。
镇国将军抬起头,他看到侯府后方传来的撤退信号,面色难看至极。
他从军数十年,何曾经历过如此惨败。永乐候的私兵不到千人,却将他近四千人的精兵打得溃不成军。
与他相反,藏身于民宅内的慕容越则内心无比激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