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黑子稍微弱势一点,破掉了一象,不过问题不大,经我指导稳扎稳打,赢的可能性很高,至少七三开。”
杜衡瑶瑶头笑着说:“我觉得不一定,红方可以说是必胜。”
戴老花镜的大爷欣慰一笑,觉得有人站在了自己一边,还是个年轻人,心中也是稍微高兴起来了。
“小伙子你还太年轻了啊,这棋道万千专心一子,可不行,走一步看三步呢,连我都要谦逊一下,你直接零十开,不觉得有些搞笑了吗?”
杜衡笑着说道:“那不一定啊,虽然你回车保马,双卒过河,但破象之势如溃堤之水,失败已经是不可阻挡了,红方虽然少了一匹马,但还可以双炮抽车,剩下的不多说了,毕竟是这两位大爷下棋。”
崔朝阳点了点头,“呵呵,年轻人说的在理,不过我还是认为黑方胜率更大,接下来让我们静观其变吧。”
秃顶大爷手持一黑马布局正中,如同那深海之中的章鱼海怪,触手轻轻一挥动,便可席卷四方。
但这样的打法将一开始的猛烈攻势,转化为了防守,虽然稳妥但少了一丝锐利,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面对敌人必定要斩草除根,一鼓作气将其击败,不然等对方回过神来,留了口喘气的机会,那么死的便是自己呀。
棋盘上棋子在不断地拿起再落下,就如同撼山之声,大气磅礴。
每一个棋子都有自己的规则,都有自己的使命,但毫无意外,最后的结局也只有死亡而已,除非对方死自己才有活路。
戴着眼镜的大爷有了杜衡的鼓励,越战越勇。
趁着对方回车保马时,也不管对方进攻大本营的两个小卒,干净利落的在敌方阵营横冲直撞。
对方的小卒在走了两步之后,就完全僵持不动了,被对方的象马困住了。
崔朝阳大爷在一旁眉头皱起,不过也是点头称赞,“怎么会这样?舍弃一切,由死求生,好凶猛的打法,但这样还远远不够。”
杜衡说:“是吗?不过我觉得应该差不多了。”
对方的防守毕竟是固若金汤,除了少了一项之外,其他的棋子根本无法吃掉,而且对方腾出的炮,开始不断地消磨着对方的棋子,扫平了一切障碍,让那两个小卒有了继续前进的能力。
秃头大爷厉声喊道:“将军!”
老花镜大爷眉头直皱,急出了冷汗,手指不断地敲击着棋盘,对方的布局防守实在太严密了,根本找不到任何突破点。
杜衡不屑地一笑,“既然如此,还不如同归于尽呢,燃烧一切,燃烧自己,管他敌人有多强大,也要在他身上撕下一口肉。”
崔朝阳说:“小伙子啊,你棋道太霸道了,年轻是好,但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杜衡说:“但是敌人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啊,那既然这样大家都别好过,疯狗为什么让人畏惧,就是因为它会乱咬。”
老花镜大爷取下了眼镜,用布擦了擦,重新戴上,眼神也变得越发犀利起来。
在回防一步之后,眼看下一步就要被对方将军而死,直接用炮轰开了对方的防守,折掉了最后一炮全身轻松,接下来便开始了舍身忘死的兑子。
因为比对方多两个子的优势战场,就敢如此肆无忌惮。
战场忽然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秃头大爷也是破釜沉舟,开始与对方兑换。
最终双方杀得只剩残兵弱将。
“看样子你我都没猜对呀,没想到是和棋,也好,以和为贵。”
杜衡语气严肃地说:“那么那些死去的棋子,难道就应该被遗忘吗?他们的意志将连同自己的生命,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至死不悔方得始终,复仇之陷永不熄灭!
“别忘了这里还多两个小兵,你只有一个小兵,还有一个士,终局已定!”
崔朝阳十分正经地劝说道:“小伙子,你的杀心有些太重了,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在这规则之道内,没有人能够逾越,仅凭两个小兵又能做得了什么?还不如直接求和,这也算不了输啊。”
杜衡握紧双拳说:“委曲求全,就已经输了。”
这时候两位下棋的大爷,终于熬不住了。
“不是,到底是你们下,还是我们下呀?你们在这里逼逼赖赖的,烦不烦人啊?说的那么火热,你们自己来下一下看看这残局谁能破得了。”
“来来来,你们亲自下一盘给我们看看,光说不练假把式。”
昨晚两位大爷生气地把这俩人摁到了椅子上,让双方对下。
当然除此之外是因为能力不足,无法观望整个大局观。
眼下明明已经到了和棋地步,对方居然还说有赢的把握,也是对于这个结局很是好奇。
崔朝阳大爷倒是有条不紊,慢慢消耗对方的步数。
只要有那个中间兵挡在中心,双王就不能碰面,对方也没办法碰将。
幕后真凶总是高高地观望,将自己置身事外,即使知道死亡已到,又能做怎样的布局改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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