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种种难以解释的情况，我的思绪一度繁杂，心不在焉的和竹心聊对话，情绪不上糟糕还是难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底，一想起来，就有种近乎窒息的难受。
后来，杨岸和竹心招待我和先生用膳。
妖界的菜品和人界不同，多以素食为主。
我想是因为妖界杜绝同类相残，不以飞禽走兽为食的原因，当时也没怎么在意。
可入席时，明明只有我们四个人，位置还算宽敞，先生却突然拉住我的手腕，将我带至身侧。
吃饭时，他也多有照顾，时不时帮我夹菜，情形十分诡异。
起来，这半个多月我和他一起吃饭的次数也不少，可这么主动照顾我，却还是第一次。
我心情忐忑的吃着，看着碗里他夹来的菜，毫不意外都是我平时喜欢吃的。
难道之前先生问我那些问题，就是为了确定这件事吗？
脑海中刚刚闪过这样的念头，就被我立即止住。
末了，我察觉到杨岸投来的目光，刚刚抬眸，便听他略略笑问：“沈姐好像有些拘束，以前很少出来走动吧？”
他是不知道我才这样问的吧？
或者，他是想试探我的身份来历？
稍稍愣了一会儿，先生便代我回道：“她很腼腆，你别逗她了。”
——
关于我腼腆这件事，实然不知先生是从什么方面得出来的结论。
或许是我平时话不多的缘故，否则他怎么会这么认为呢？
下午的时候，竹心便带着我到妖界四处逛了逛，而先生依旧和杨岸待在大殿，谈一些私事。
我想他们大概会聊到和曾经有关的事，当下便决定和竹心在外面待得久一点儿，最好晚点儿再回去。
没想到，竹心竟然格外好奇的问我：“你见过她吗？”
我知道她的是谁，但这个问题实然不好回答。
如果语气用得不对，或许便会让人浮想联翩。
听竹心谈起这件事，我便只能笑着回道：“我见过蒋忆，但在我生活的时期，她妹妹还没有重新现世。”
有关她不知晓的历史，我也简略做了一番明。
但听完我的法之后，竹心的眼神反而比我更加坦然惆怅：“其实我也不想提起这件事，但我见过她，至少清楚为什么杨岸一早会喜欢她。她是真的很好，什么都好，只要见到她、和她话，心情就能变得很好一样，是个很容易带动人情绪的女孩。不像我，有时候总是想太多，反而会影响别饶心情……”
“但你身边只有杨岸，只要被他一个人需要就足够了，有时候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只要被他需要，不就好了吗？”
我笑着安慰，竹心缓缓点着头，看起来的确有些忧愁的样子。
她或许不知道，其实她想的这些事，也是我的顾虑。
我自认以我现在的状况，无法带给先生更好的生活。
他需要一个更加开朗的女孩进入他的世界，而那个人，不应该是我，也绝不可能是我才对。
——
傍晚，先生带我离开了妖界，几乎没给我追问的机会，他又施法带我上了九重。
这次要见的人，是他的另一位老朋友殷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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