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的态度依旧不好,要是刚才,他肯定气不打一处来,会直接捉住他一顿拳打脚踢。
这会儿却不一样了,想到此乃美人的小厮,便觉得就是小厮脾气太差,也有几分可爱起来。
自然了,他的美人那般美貌,若下人们对谁都和颜悦色,该会引起多少人不知死活的骚扰啊!蛮横得好,蛮横得好。
阿方索回忆着尉国官员的样子,乱七八糟地兴行了一礼。
而后强作斯文,文绉绉地说:“在下阿方索,刚才站在街边,发现轿中有东西掉出来,不想主人担忧,这才特意来寻失主归还。”
说着喷出一个精美的盒子,表明自己所言不虚。
那小厮见状,对轿中人说:“主人,您看这……”
“我并没有丢了什么东西,这位公子,想来是你看错了。”
轿帘在阿方索的期盼中被撩了起来,伴随着一起的,还有轿中主人的声音。
阿方索还没来得及激动,就迎上一个男人的脸。
还是一个中年人,留了一把山羊胡子,头上还戴了个方顶帽子。
说话语气也很和善,可阿方索当场就冷了脸。
奇耻大辱,他居然跟错了轿子找错了人。
刚才还好声好气的男人,狠狠地瞪了轿中人一眼,然后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美人应该还没走远,他必须快点把人找出来,要不然偌大个京城,想找人就得海底捞针了。
他那么气急败坏地转身就走,弄得中年人跟小厮都很莫名其妙。
“哎哎哎……不就是找错了人了吗?何必这么大火气,又没有人准备冒领……”
“野蛮人就是野蛮人,老爷您看他穿的那一身衣裳,还有那披头散发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哪个山洞里出来了的,您别生气,咱们还要赶着贺喜呢。”
“哎呀哎呀!现在的年轻人,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中年人感叹一声,放下就轿帘,让小厮继续前进了。
至于到处拦轿子寻美人的阿方索,在忙碌了一天之后,终于气急败坏地回到了四方馆。
安路达见他臭着一张脸,哪儿还不明白他这是无功而返了?
于是便道:“你先别着急,不就是一个女人么!反正我们这次是来跟皇帝老子谈判的,到时候把这个条件加上去,就说你在大街上看上了个女人,让皇帝找出来送给你,岂不是好?”
“你说的没错!皇帝找人,可比咱们容易多了!”阿方索当机立断,决定又给和谈条件追加了一条。
伊人被琐事耽搁,出门出得晚了,等到岳府时,参加喜宴的宾客都已经来齐。
岳明烟也已经穿好了喜服,正等着新郎的轿子。
这会儿闺房里有不少人,伊人在门外看了一眼,懒得进去添乱,便打了声招呼,在外面找个地方坐下了。
这样的场合百无聊赖,要不是是岳明烟的喜宴,伊人都不怎么想来。
反正这里喜欢自己的人不多,自己也没有那个心思给人家赔笑脸。
干脆一个人找个角落坐着,想静静地把时间打发完。
白夫人却走了过来,对她道:“县主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坐着?也不知道去跟大家热闹热闹。”
“这边儿凉快。”岳家放了不少驱蚊草,也没什么蚊虫来招人烦。
白夫人看了看,也点头道:“是很凉快。”说着竟也坐下来了。
伊人立刻新生警惕,这可是白云珠的亲娘,莫不是来敲打自己的吧?
果然,白夫人坐下之后,就对她说道:“前些日子,我家丫头胡闹,给县主惹麻烦了。我这里替她向公主道歉,希望您宽宏大量,不要跟她计较。”
“夫人实在是过虑了,我怎么可能跟白姑娘计较。只是有些事,实在是惹人烦恼,还想求夫人仗义执言,替伊人解决麻烦呢!”
“县主开玩笑,我哪儿有那个能来,替县主解决烦恼。”
“您辈分高啊!”
这女孩,从赟都回来,就全身都长刺儿了。白夫人看着她,心中好笑。她是以为自己在替女儿警告她呢,从嘴里说出来的话,简直全是炮火。
“玄黎是个好孩子!”白夫人笑吟吟地说了一句,竟没再开口了。
李立秋等了好长时间,好不容易才等到机会,见白夫人与人单独在一起,便假装从前面路过,然后不小心丢出随身携带的信物来。
哪知信物明晃晃地摔到了白夫人面前,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
李立秋不明所以,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被人给拉起来了。
药嬷嬷当在了她的身前,说道:“这位……大嫂,走路可要小心些,千万别磕坏了。”
“是李姐姐?你怎么会在这儿?”
李立秋一抬眼发现是认识的人,当即激动起来。
药嬷嬷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事以后再说吧。”说着不由分说,将李立秋推走了。
伊人奇怪,药嬷嬷离京这么多年,怎么还会有人认识她。在这说了,即便认识,也不该叫她李姐姐,毕竟所有的人,都称呼她为药嬷嬷,就是茶嬷嬷,称呼的也是红药姐姐。于是便问:“那是谁?嬷嬷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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