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垂,天边洒满夕阳余晖,不久一轮明月爬上枝头,徐徐晚风拂面,水面漾起层层涟漪,惹人心醉。桥上的恋人入对成双,桥边红药在风中飘荡,似叹夜太漫长。
月也摇晃人也仿徨,乌蓬里传来一曲离殇
独自一人站在桥上,百无聊奈四处观赏,轻摇手上纸扇。此时,湖上乌蓬里传来一曲离殇夹杂丝丝缕缕的暗香,心神一荡,收扇,拍手,猜想,船中抚琴之人必是一代佳人。
见船渐渐靠岸,轻呼“不知小姐可否赏脸一见?”
船夫闻言,大笑“不知哪里来的公子?可是喜欢里面的小姐?”
被船夫戳破心思,竟有些窘迫,倒是轻闻船里一声轻笑,眼神微闪。悠扬的琴声忽然停了,不由凝神望去。只见一位面绕面纱的小姐,身着一身云英紫裙,手上怀抱住古琴,走出船房。颇有醉吟先生诗中‘犹抱琵琶半遮面’之感。
“敢问姑娘芳名?”信步走上前去询问,因脚步急切,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心里大叹冒失了,摇头叹息,却意外听到小姐一阵轻笑。借着月光清楚的看清姑娘的那露在面纱外的眼睛,灵动狡黠,一时间恍惚了眼,好一个窈窕佳人。
“公子?公子……”见我一时愣住,姑娘轻声问道。“啊?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见谅”一时回神,拱手道歉。
“那里那里,公子多虑了”闻言,姑娘娇羞一瞥,惹得心神荡漾。
“不知有幸能否请姑娘同游?”
“荣幸之至。”
四周咒骂此起彼伏,恶毒词汇字字入耳。身缚仙索被人粗暴褪衣袍,来人持匕首站定,口中喃喃正义法。双膝长跪早已麻木,意识模糊眼前似一幕幕幻境,不辨真假。心口位置猛地插入匕首,锐利刀锋在体内反复挑拣,灵核残片块块落地。
好疼。
点点滚烫鲜血撒在脸庞,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口腔溢出嘴角。是不是剜出灵核,便能洗清前世罪孽?曾踏尽尸山,造万千杀戮,睥睨天下,视其为蝼蚁之辈。如今血债血偿,也好,也好!
熟悉声音夹着颤抖自天边传来。神识迷蒙却感持匕首之人停下动作。待人走近,全身气血殆尽咬牙抬头,但见白衣谪仙不复往日风采,原本淡漠的眼血丝蔓延,含着柔光。讶异惊起心中万丈狂澜。
他拍打着结界,一字一句皆是求情之意。台下之人议论纷纷,肩上压着是被世人唾弃的重石,眼前是前世被自己凌虐折辱的师尊。恨...好恨。本想用今世偿还无数债,但绵薄之力只能化为浮沫,无迹可寻。陡然察觉木烟离动作,刀刃狠厉插入心房,刺痛二度来袭。
“别看。”
心心念念的人断然不可再见自己受如此疼痛。顿时金光乍现,天问抽出,那人回身一扫,结界被破。他在众人的惊诧中缓缓走来,看不清人脸,淡淡海棠花香带来熟悉之感,最后一片灵核被剔除,疼痛席卷全身,锁住双手的铁链被他斩断。全然无力,任凭身子倒落人怀。
想...回家。
"大人饶了我吧!"
"大人我还不想死啊!"
冥间,
几重地狱都压不住险恶之人的哀嚎
四处遍地的彼岸花封存了太多人的哀伤,一遍一遍上演着妖娆
"拉下去!"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冥间,
"下一个!"
这女人是刚不久上任的阎王--司昭南。她手执着金丝楠木雕笔,端坐于冥庭中央,右手指尖在案板上轻轻打着节奏
一个男人被压上来,司昭南瞳孔一缩,又努力平缓下自己的心。
可笑。这人是亲手将她"送"至冥间的人她隐约还记得那一天,天灰蒙蒙的滴着雨,那一瞬间,全世界仿佛都在哀告
顾笙!她咬牙切齿却仍克制着情绪的波动
"哟,这不是‘送’我至冥间的人吗!什么时候下来陪我了?"
司昭南冷笑着道
"昭南,你以前不是如此,怎变成这样了!"
顾笙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
"你觉得我还是以前那个天真的我吗?从你狠心将我推下悬崖开始,那个年少不知愁的司昭南就已经死了"
司昭南面无表情
"回头吧,回头是岸。"顾笙轻声的说着,语气轻柔地仿佛是在同自言自语
"你觉得我还能回头吗!"
"来人,拉下去"
初春季节,冰冻才将融了水,耳边隐隐能听见燕雀稠啾啼啭,我睁眼便怔住了,这儿狼藉不堪得很,满是蛛丝的墙角、覆满道道裂痕的昏黄墙面,朴素简陋至极点的家具物什,低头就能看见的一身劣质青色高叉旗袍和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显着的青青紫紫。与先前是云壤之别,我还不能够适应。我对镜细细勾着眉,拿口红搽了唇、胭脂上了妆,攥紧烟枪杆子揣着盒火柴踩着鞋推开门,徐徐踱步到了院门儿。这时走姿不再婀娜多姿风情透骨,倒因腿瘸需步步都小心翼翼。先前的一场变故不算是飞来横祸,倒是自作孽不可活,我理应不声不响地接受,却未曾料老天爷心窄,对我满是怨怼,不肯轻易放过我。靠着门边的墙漫不经心地打量方才冒出丁点儿枝芽的树,火柴盒里挑出根火柴擦燃了点着斗里的烟叶儿——大烟已然抽不动了,只好弄来些低滥货儿过过瘾。不怪造化弄人,也不怪那没娘养的畜牲连累了自己,沦落如此也不委屈。垂眸无意间瞥见旗袍缝处起了线,握着火柴盒的手往下摸到那儿极其自然地往里掖了掖盖住,继而阖了眼边吞云吐雾边麻木地思索,继而烟嘴离了口转腕不满地挥了挥烟杆,差劲玩意儿就是不得快感、愈抽愈烦!脸色阴沉无端蹙紧秀眉,忽的闻声孩童清脆而又诚挚的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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