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上已经都是枯草,虽然还有淡淡的绿色,最多也只能算是一种点缀;石桌很简单,四方形的,青色的桌面打磨得非常光滑,配了两个石凳。石桌和石凳都很干净,刘辩坐下去的时候手顺便摸了摸,没有一点灰尘。
刘辩在袁隗对面坐下,才看清袁隗是苍老了,只有眼睛还散发着锐利的光芒;尽管袁隗作出一副随意的样子,可刘辩却看出了他在试探自己,真要是想做闲云野鹤,就无需带着袁术等人来。
“我做生意,也是想为大汉做些事情,日后免不了请袁老帮忙。”刘辩说完就直视袁隗的眼睛,袁隗淡笑道:“皇上,若是朝堂上的事,我还能懂得一二,生意上,我是爱莫能助。”
“皇上,洛阳现在外患内忧,还没到皇上可以放心去做生意的时候。”站在石桌旁的鲍信正色说道;刘辩突然发现,在跟来的三人当中,袁术和曹操都是落后鲍信半步,隐隐然是以鲍信为主。
“你想怎么办?”刘辩的口气有些调侃,让鲍信一时说不出话来,朝廷的阴暗他不是不知道,哪怕刘辩没有丝毫的悲伤,鲍信也能明白,这个话题算是到此结束了。
“皇上你打算做什么生意?”袁隗有些疑惑地问;刘辩决定实话实说,做什么生意是根本隐瞒不了的:“我打算做点纸张、日用品、马匹的生意。”
袁隗忽然笑了:“有人说过先帝爱财,我看皇上更爱财,只是皇上要知道,想要靠这些改变天下苍生的命运,其实还不如皇上在朝堂上说一句话。”
鲍信说的时候刘辩只以为鲍信愤青,但是袁隗再次提起,刘辩便明白了,袁隗是真的希望自己回到朝堂;倒不是因为怎么看好自己,而是因为自己在,何进多多少少会受些限制。
刘辩立刻接口道:“我想试一试,哪怕袁老认为我是个傻子。”
这是个笑话,袁隗敢说刘辩是个傻子,那岂不把袁家的脸丢尽了;袁隗静静地看着刘辩,鲍信等人也陷入沉默之中。曹操上前两步问道:“皇上为什么选择经商,难道只是喜欢?”
“我认为经过黄巾之乱,中原已经开始走下坡路,我只是想试一试,改变自己,改变别人。”刘辩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免得被那些大神们盯上;袁隗的神情忍不住露出一丝惊讶,开始正视刘辩。
曹操犹豫着说:“皇上有什么想法,可以安排下面的人做。”
刘辩摇摇头:“朝中的官员不会去花费这个心思,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其中的门道。”
袁隗没有反驳,只是叹口气,大汉的官员什么样子,他自然比刘辩更加清楚;袁隗忽然间发觉,自己从灵帝活着的时候就开始布局,到最后还是算错了一枚棋子,就是人畜无害的刘辩。
“皇上不能对未来失去信心。”曹操非常惋惜地看着刘辩,以前他以为大汉缺少明君,现在看,刘辩确实睿智,却直接选择了平躺;曹操明白,刘辩没有做错,只有这样,刘辩才能在夹缝中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大将军能力出众。”刘辩说话是平静如水:“袁老,我只希望洛阳太平,天下太平。”
刘辩的这个愿望很简单,没有一点说错的地方;袁隗只能点头表态:“也好,皇上还年轻,以后的路长的很,要是改变想法,随时可以和老臣说,老臣对皇上忠心不二;只是老臣为大汉惋惜,为皇上惋惜,那些不值情的人,不知道会怎么编排我等。”
忠心不二?刘辩从袁隗到来第一次露出真正的笑容:“袁老,不用激将,朕只求自己心安。”
袁隗听后没有说话,他似乎从这个小皇帝的身上看到当初的自己,不计较得失,只管去做。曹操三人面沉似水,慢慢地心开始往下沉了,刘辩是个很爽快的人,不像灵帝那样惺惺作态,几乎就是有一说一,但正因为这样,鲍信等人都晓得今天来的目的落空了。
“皇上,我不是一个好的说客,我已经老了,剩下的就看你们的了。”袁隗似乎有点疲倦;刘辩站起来,向袁隗深施一礼:“袁老保重,我们都还有很多事情要作,你们忙去吧。”
刘辩这是在变相逐客,袁隗等人只能告辞,刘备自始至终都没说话,但是在刘辩会见袁隗等人的过程中,刘备的每一个站位都显示出他是刘辩的人;望着袁隗远去的背影,刘备谨慎地对刘辩说:“袁隗来,不会是这么无聊的目的。”
刘辩回头问:“你怎么看?”
刘备名义上跟随过袁绍,其实连袁绍的面都没有见到,只是拿了卢植的推荐信去了司隶校尉衙门,信递进去,袁绍并没有接见,仅仅派出一个吏员交付军令,让刘备去了王匡那里报到。
至于袁隗,刘备是一点关联都没有;但是跟随王匡一个来回,从王匡的嘴里,刘备还是听说了不少袁隗和袁绍、袁术的事迹;刘备颔首道:“袁隗最出名的壮举就是不到三十岁,与大将军窦武一起册立先帝,窦武死了,袁隗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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