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是她的,她为什么不能捡啊,她还有剩余的修复胶水,等下把瓶子粘上就好了,有机会拿到宫外卖掉,不小的收入呢。
她现在马屁值清零了,而且还欠一屁股的债啊。
看着轩辕临怒火中烧的样子,手腕攥的生疼。
之前她被丁简陷害打碎了明珠,差点吓得魂飞魄散,现在还没缓过来呢,结果又被男人吼,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委屈,一时之间,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看着女孩眼睛里流出来的泪水,一时间,轩辕临愣住了,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
“你......你......你哭什么?”
男人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云景织更加控制不住自己了,眼泪不要钱的往外涌着,“你凶我......”
“朕......朕何时对你凶了?”
“就刚才,你吼哦,还吓唬我......呜呜呜......”云景织越哭越厉害。
跪在地上的丁简愣的脑子转不过来。
轩辕逸摇了摇头,看向丁简,“走了。”
“是。是。”丁简从地上爬起,跟在轩辕逸的身后离开,临走之际,朝着云景织和轩辕临看了眼,这哪是君臣啊?
什么情况啊?
“再看,你头上的这顶乌纱帽就真的不用要了。”轩轩辕逸回头对着丁简说了声。
听到这这话,丁简忙迈出国库,带上房门,抬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丁公公。”
“老奴在,逸王爷有,有什么吩咐?”
轩辕逸朝着房门看了眼,而后视线落在丁简的身上,“本王念你伺候先皇的份上,好心提醒你,不要做多余的事,尤其是针对小景子的事,否则惹得龙颜大怒,吃亏的只会是你,而不是小景子。”
“是是,老奴谢逸王爷提醒,谢逸王爷。”丁简诚惶诚恐的应着,一阵点头哈腰后,轩辕逸已经离开了。
丁简站在国库的门口,听着里面的哭声一声比一声大,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也结的越来越大。
搞不清楚,真是搞不明白。
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咱家是奴才,伺候的是主子,也只管好好伺候主子,至于主子怎么想的,要做什么,我这个奴才哪有资格过问......”
罢了——
就让小景子嘚瑟一阵子吧......就他恃宠而骄的性子,根本也用不着他亲自动手,很快,他的狐狸尾巴就会露出来的。
在宫里那么多年,多少小太监自以为聪明想踩着我上位,结果呢,那些人他早已经看不到了。
小景子......
还能在蹦跶多长时间?
半年?
一年?
他慢慢等着就好。
国库里。
云景织越哭越伤心,眼泪根本止不住。
此时她不单单在为明珠的事伤心,还有自己悲惨的遭遇。上辈子活成了爸妈想要的样子,自己一点儿选择权都没有,快三十岁的人,一场恋爱没谈过就被土方车轧成了*泥。投胎吧,还要成猪,她怎么就那么命运多舛呢?
轩辕临看着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的云景织,跟个木桩子似的,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似乎他要是安慰了,女孩会哭的更加厉害。
过了好一会儿,云景织哭的抽噎了,实在是哭不动了,回头朝着还站在原地的轩辕临看了眼。
心中吐槽:你是木头人啊,都不知道过来哄哄自己?
终于停下来了,轩辕临上前一步,声音低沉,“你的手还在流血。”说着从怀里拿出药。
云景织看了眼自己的手指,撅着嘴巴,也不知道跟谁在赌气。
反正她就是很生气。
轩辕临蹲了下来,作势要给云景织伤药。
“走开!”云景织脾气一上来,她自己都怕,一把推开轩辕临,将轩辕临推翻在地。
“你——”大胆!后面两个字轩辕临没说出来。
刚才她说他凶,说他吼她,她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如果再吼她,她继续哭,他怕到时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天晓得,刚才女孩哭的没完没了的时候,他有多压抑自己。
“呀——”云景织慌忙叫出声,然后一脸心疼紧张的看着轩辕临、旁边洒在地上的药。
“我的药啊......”云景织苦哈哈的望着药,她的马屁值负数了不说,这昂贵的药可是要用不少马屁值来换啊。
轩辕临看着云景织心疼的是药瓶而不是自己,脸色那叫是一个黑。
“皇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看看,那么多的药,浪费啊!”云景织抱怨着说道。
轩辕临的脸色越来越黑,合着刚才推他的人是谁?
胸口起伏不定的轩辕临看着女孩哭红了眼睛后,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算了,看来她刚才哭的那么伤心的份上,他就不跟她计较了。
轩辕临站了起来,视线落在完好无损的明珠上,想着刚才丁简说的话,说云景织是妖怪,说他亲眼看到明珠破碎。
轩辕临越想,脸色便越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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