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的新婚妻子啊!”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暗哑的声音里带了几丝魅惑,似呢喃细语般温柔。
叶冰裳眼睫轻颤,浑身酸痛发麻,稍一动身便觉针扎一样疼,此刻她已顾不得许多,唯有运转功法,吸收天地灵气,洗涤凡躯。
澹台烬凝望着榻上紧闭双目的玉人,唇边绽开一抹清浅的笑靥,星眸摇曳间,似有一丝别样的碎光在其中流淌。
他的脸上荡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仿佛恶作剧一般,缓缓伸出邪恶的爪子,轻抚过她纯白如玉的侧脸,渐渐滑落至她的颈侧,然后伸出五指,慢慢收紧……
他的手是冷的,冰凉得像是一条滑腻腻的蛇,紧紧地缠绕在她的脖子上,几乎让人窒息。
她倏地睁开双眼,冰冷的眸子没有丝毫温度,“澹台烬,你莫不是活腻了?”
闻言,他愣怔了一秒,随即低低笑出声来,抬手紧扣她的腰间,将她拉向自己,薄凉的目光里划过一抹邪魅之色,缓缓道:“你说,若是萧凛知道你成了我的女人,他还会要你吗?”
叶冰裳蹙了蹙眉,不知他在发什么疯,眼神怪异地在他脸上打了个来回,忽而一笑道:“你连情丝都没有,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情欲吗?”
‘情丝?梦妖也曾说过自己没有情丝,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他目光狐疑地盯了她一会儿,继而玩味一笑:“叶大小姐,你好像知道的还不少。”
“你说得对,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也知道。所以,你能麻溜的滚蛋了嘛!”叶冰裳敷衍地回了一句,语气里尽是不耐烦。
“那不行,我还没尝过你的滋味,怎舍得现在就走?”澹台烬将她平放在榻上,冁然一笑,倾身覆了上去。
叶冰裳正值运功疗伤的关键时刻,丝毫不敢乱动,见他如此,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气,压了又压,隐忍着劝道:“我劝你清心寡欲,否则恐有生命之忧。”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澹台烬波弄着她柔软的发丝,窝在她的颈侧,轻轻舔咬起来。
瞧着面无波澜的叶冰裳,他的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动作更加猛烈起来。
不多时,她那玲珑如玉的颈上便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痕,从耳后一路延伸到了锁骨,暧昧且迷离。
叶冰裳不适地皱起了眉,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我不曾欺辱过你,你为何这般待我?可是因为萧凛,或者说是因为你那过度的攀比心?”
此话一出,偏厅内一片寂然。
静默片刻,叶冰裳正要说些什么,好让身上那人早点滚蛋,冷不防唇上传来一阵刺痛。
此刻,澹台烬仿佛化身成了一只猛兽,用他尖利的牙齿,衔住她的双唇,毫不怜惜地辗转撕咬起来。
渐渐地,她尝到了一丝鲜血的味道,是她自己的血锈味。不得不说,此人技术之“高超”,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约莫过了一首长调诗余的时间,他才将将结束了这血腥的一吻。
他轻抚上红艳的唇瓣,眸光微动,似是在回味,脸上露出一抹餍足的笑容,轻轻一叹告诫道:“不要说我不爱听的话,否则我亦不知,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而后,他勾起她鬓边的发丝,缠了几缠,望向她的眼神颇为耐人寻味,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狐疑地问道:“你……真的是叶冰裳吗?”
“干卿底事。”
她紧紧地闭阖双目,将“眼不见心不烦”贯彻到底。
快了,就快了,她马上就能动了。
他勾唇一笑,笑容邪魅且暧昧,指背轻轻划过她光滑的脸颊,沉声道:“叶冰裳可不会像你这般……”
一语未完,叶冰裳突然伸出五指,扣住他的脖颈,纤指微微用力,“我告诫过你,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做,否则会死。只可惜,你竟将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哈哈——”
澹台烬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丝毫不顾及被掐住的脖子,未几,擦掉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沙哑着嗓音,慢腾腾道:“我抓住你的小尾巴喽。”
“你以为我会在意吗?就算你知道我不是叶冰裳那又怎样,你有证据吗?”
叶冰裳五指越收越紧,他渐渐呼吸不畅,那张白皙如玉的脸憋得通红。
她端详着眼前这张红润的脸庞,心中犹豫不决,若是现在就把他杀了,估计这家伙分分钟就会化身为魔,而她凡人之躯,就算拼尽全力,召唤出红莲业火,也完全没有把握在临死前杀了他。
思及此,她嫌恶地松开了他的脖子,拿起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遍自己的手。
随后,她斜倚在榻上,目光犀利又淡漠地将他审视了一遍,慢悠悠地说:“我有个问题想向阁下讨教一二,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澹台烬阖上眼眸,慵懒地躺在榻上,轻抚着有些酸胀的脖颈,柔柔一笑,声音低哑道:“这个自然,不知叶大小姐有何指教?”
叶冰裳目光中带了几许空然,虚虚将他一望,晶莹剔透的脸颊渐渐浮现出一抹奇异的神色,问道:“你为何让乌鸦吟诵那样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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