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咋的,这沈家丫头可真出息,先是救人,再又整出来一个暖棚种植,你说人家的脑瓜子是咋长的?咱们咋就想不出来呢?”
人群中大多数都是夸赞的声音,不过,也夹杂一些酸溜溜的话。
“羡慕人家干啥?我瞧着这沈家出了这么大的风头,可不是啥好事儿?没听说过那么一句话吗,站得越高摔得越狠。”
“哼,这沈家丫头现在可是高攀不起了,也不知道谁家小伙子才配得上,我看那,也没人敢娶了,娶回去干啥?还不得骑到男人头上去?”
毕竟这年头,谁想娶了个媳妇比自己能耐那么多的?
又能挣钱,又能干活!
“酸啥酸,你要是真羡慕,你家狗蛋也出息出息,咱也不跟人家清丫头比,就有人家一半,早都烧高香了!”
“哼。”说完酸溜溜的话的婶子翻了个白眼,双臂抱在胸前,对着身边的一个妇人说道:“我才不稀罕,我家狗蛋小时候可是被和尚摸过,那可说是大富大贵的命格,以后的出息大着呢!”
“我呸。”
沈家老太太将这些话听了个正着,跳着脚一下子就窜到了酸话婶子的跟前叉着腰就开始输出。
“就你家狗蛋那个鼻涕流星的样子,还啥大富大贵的命格,真是笑死我老婆子了。
我家丫头想嫁给谁就能嫁给谁,嫁的不知道会有多好,不过,你有那个闲心还是操心操心你家狗蛋吧,别把眼睛盯在别人身上!
我们家的孙女好的很,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歪瓜梨枣都能比的,你这个长舌妇再嚼舌头到我老婆子面前,我一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沈老三家的,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说我家孙女,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再砸了你的家,让你家男人好好的管一管你!”
沈家老太太的战斗力那是在村子里出了名的,不过,为了沈老二家的沈长清,这还是破天荒头一次,众人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
这沈家老太太疯了还是魔怔了?
不是一向看不上沈家二房吗?咋会帮她们说话呢?
也没准是看人家二房现在出息了,来沾沾福气呢!
说酸话的沈老三媳妇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论打架她不是个儿,她也就是在嘴皮子上找找存在感,这沈家老太太的威名在外,她也不敢顶风上,只能悻悻的闭上嘴。
不过,就这么让人怼的说不了话,还是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瞧着沈家老太太走远了些,这才说道:“我才不屑于跟一个黄毛丫头比呢,哼,真是笑话。”
说酸话的婶子再度翻了个白眼,呸了一声,转身拧拧哒哒的走了。
只是这背影,怎么看都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
周围人皆是翻了个白眼,撇着嘴看着酸话婶子走远,这才出声道:“啥是不想比,分明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还什么大富大贵的命格,字都不识得几个,还大富大贵呢!”
“就是,早些年那个要饭的和尚就是为了混口饭吃,谁家的孩子都是那么说的,谁都没有放在心上,就她一个人当真了。”
“可不是咋的,不过我看呐,这老三家的媳妇儿也不见得真的当真了,八成啊,就是看人家孩子出息了,心里不平衡才这么说的。”
“我看也是。”
……
沈长清被人群簇拥着走向陈星河这边。
陈星河一左一右,分别站着两个同样身着军装的士兵,一位,手里捧着锦旗,另一位,手上捧着那一枚奖章。
沈长清此刻被人群簇拥着,周围都是平时跟沈家关系近的叔伯婶子,围在一起,大声夸奖着沈长清有出息。
陈星河面色柔和,带着微微笑意,待到沈长清走近,嘴角渐渐勾起。
待沈长清站定在陈星河面前,村长也顺势站在一旁,同样的,面上都带着与有荣焉的神态。
陈星河好听磁性的声音响在耳边,清朗的说道:“沈长清同志,我代表黑户师团全体士兵,向你表示感谢。”
说罢,三人同时站定军姿,行军礼。
周围人群在陈星河开口之前就已经安静下来,他们知道轻重,这个时候,可不能给清丫头添乱。
就算是那些羡慕嫉妒恨的人,也都安静的站着,没有出声。
陈星河行过军礼,将锦旗双手递过,送到沈长清的手边。
沈长清自认为见过一些场面,不过此时此刻,她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更是紧张的想要上厕所,不过,她忍住了,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这可是她的高光时刻!
沈长清扬起微笑,双手接过锦旗,目光闪闪发亮,看向陈星河,俏声开口道:“为人民服务,回报社会,是我们每一个公民的责任和义务。”
陈星河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只觉得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震颤了一下。
似乎是面前的小姑娘闪亮亮的目光,也或许,是笼罩在面前的小姑娘身上的阳光,在此时此刻,触动了他的心弦。
颁奖完毕,村长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捋着不太多的胡须,高兴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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