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铃声响起。她随即起身，点开墙壁上的可视屏，接着便出现那张她熟悉的脸。
温卿窈注视着屏幕上的男人，清晰可见以往俊厉英挺的面容变得疲倦无神，下巴是一片青色的胡茬。
随后，门铃声再次响起。
于是，她按下通话键，淡淡说道：“荣砚修，你别按了，你这种行为是扰民。”
“圆圆，你都不愿意见我一面吗？”
男人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带着一丝悲戚低落。
温卿窈依旧望着屏幕的人，沉吟良久后，低声回他：“嗯，至少我现在不想见你。你先回家吧，也别再给我送东西。”
门外的荣砚修沉默了数十秒，终究是不愿意勉强她，轻声开口：“好，你照顾好自己。等你想见我的时候，我再来找你。”
“嗯。”然后，温卿窈挂断了语音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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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砚修走出公寓，坐回到车里，整个人无助的靠着椅背，脸庞上难掩浓墨重彩的颓废感。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你们先回去。”
坐在驾驶座上的阿成哪敢离开，他明显能看出荣董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对劲。
阿成跟在荣董身边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颓靡消极的模样。
以前的荣董对任何事情向来都是游刃有余、从容不迫，对待任何人都是淡漠疏离的性子。
荣董哪会像如今这般？
过了好一会儿，阿成小声开口劝他：“荣董，我先开车送你回家，明天还要去伦敦。”
“下车。”
荣砚修抬手捏了捏眉心，嗓音凛冽，口吻不容置喙。
“是，荣董。”
阿成自然不敢再违背的他的命令，立即和副驾驶座位上的保镖开门下车。
不过，他们还是不敢离开，下车后就去了对面一家便利店里，随时注意着他的情况。
很久之后，天空的黑暗逐渐消散，曙光微微泛起，而停在公寓楼下的车子依旧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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