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鸡飞狗跳后,一名官兵断了手,一名官差胳膊上中了一刀,那些个被歪打正着,却又本樱落网的贼人们,要么断手断脚,要么掉进了水里。
只留扔了罪证的贼人被一名官兵踹翻在地,孤立无援,脖子上架着纳兰长秋暂时从官府借来的制式军刀。
“啊……”
他满脸扭曲,一手撑着欲起身反抗,头却先低了下来:“官爷官爷们饶命啊,我就是个划船的,我干过最坏的事就是骗吃骗喝逛窑子啊,我没有杀过人,也没有挖过坟,放我一条生路我求求你们了。"
许是那贼人说的太晚,许是纳兰长秋腿没收住力道,那贼头被一脚侧边踢的眼冒金星,还未来得及还手,又被狠狠砸了两拳,反应过来却已被拎起来甩进水里成了落汤鸡。
“救命……救救我……”
水里的贼人苦苦哀求,她不禁好笑,这混账胆大至此,没想到竟是个旱鸭子?
“好好好,我们救你。”一名官兵忍不住笑。
那贼人被救上来后连连咳嗽,官兵们将之绑成粽子。
没过一会儿,最先跳下水的那人探出头来,仰头托着那麻袋,冷得一边打寒战一边喘息道:“麻袋里……有人!"
众人闻言皆不言语,纳兰长秋怒气冲冲又给那粽子脸上招呼了一脚,直把人踹的鼻青脸肿:“我直你娘!”
等那麻袋被捞上来,冷飕飕的官兵紧随其后跟着上来,哆哆嗦嗦回到大船上去换衣服,还不忘念叨一句:“你们快看看,这天怪冷的。”
那麻袋被拎进了小船船舱,有人押着贼人要进船舱,一人嘟囔道:“冻死他们得了,里头本来就挤。”
那人被另一名官兵拍了一下肩膀:“什么冻死他们得了,这样的天能冻死吗?恐怕人没冻死就得了风寒,得了病还要咱们医了再审,图啥?”
“好像也是。”
船舱里,纳兰长秋迫不及待凑过去,却见解开的麻袋里,火光映照中,是两个她未曾见过的孩子被五花大绑,昏迷不醒,一男一女。
她满眼震惊:“他们是谁?这不是羽,这是……”
她说不下去了,胸口闷闷的,手里的刀忍不住抖。
刘县尉摇了摇头:“画像确实对不上,难道还漏了?”
外头有随行的大娘拿了衣服过来:“男的女的?”
“看样子一男一女。”
那大娘赶忙冲了进来。
七手八脚换了衣服,大伙儿这才去探是否还有生息。
“一个死了,还有一个还有口气儿。”
众人皆不忍摇头,纳兰长秋气地又扭头去看拍花子,却是被官兵们不动声色盯着。
这人不是官府的人,半路上说想尽尽绵薄之力,楚县令允了,还借了把刀给她。
……
另一边,赶到码头的官差们将镖局押送的货物翻了个遍,可依旧无果。
镖头在那里破口大骂,趾高气昂要之前在最前头的几个百姓跪地叫祖宗:“今日不喊老子一声祖宗就别想走,我直你娘,娘了个逼的,敢毁老子清白?娘的,你他娘才是拍花子,你全家都是拍花子!”
拍花子与犯上作乱的贼子一样不得好死,他四处奔波养家糊口,平白被人扣这么一顶恶心帽子,哪里肯罢休?
“县令,如今既证明我船上没有小孩,那么这算不算诬告?”那镖头理直气壮:“诬告反坐应该如何处理?”
原本理直气壮的百姓也只默不作声,那几人进退两难,一听镖头竟如此说,心中忐忑,而后决绝反驳道:“唉呀,我可没说过……”
“对呀,我们没说过!”
“少来这套!”
“有人打起来了!”
有人匆匆来告,众人好奇跟了过去,那几人更是如芒大赦,嘴里说着去劝架,两条腿抹了油似地飞奔离开。
镖头骂骂咧咧,却是不再上前闹事,他虽有气,可他追责到底也得不来什么好处。
县丞道:“今晚不要随意走动!”
“走。”
县丞带着官差们走了,楚县令走前还向镖头他们道了句:“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镖师们守着货物,百姓们守着各处,有些人跟着官差们去瞧新热闹,就见那群人还在满地面粉里面你死我活。
差民们一同将气喘吁吁的他们拉开,就见他们一个个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楚县令问:“你等何故如此?”
十几人各怀心思,却知谁都没理,只沉默不语。
县丞看了一眼麻袋,对着楚县令说:“县令,这是盗墓贼常干的把戏,……”
“人呢?”
楚县令看着十几人,其中一人道:“跑了!”
“怎么跑的?”
“跳河游走了。”
楚县令又问:“看清楚他们长什么样了吗?”
“没看清。”
“也是,天黑。”
官差们七手八脚将那几十人押走,顺带着那小麻袋。
县丞胸有成竹道:“县令,刘县尉他们估计待会儿就能把人捞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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