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到对方有两个孩子,傅祁言心下一松,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这位白笑笑,并不是白夭夭。
毕竟带着两个孩子呢,还是在部队。
部下仍旧笑嘻嘻:“嗐,男人嘛,看到美女难免会有点想法,这吕政委跟前头老婆又分开好多年了,听说这位白医生本人,长得也不是一般的漂亮。”
傅祁言听不下去,签完嘉奖令放到一旁,不耐烦:“你小子没正经事干了?过来说这些有的没的。”
“哦。”
部下一看他这脸色,便立刻严肃起来,没再开玩笑。
“侦察连请求指示!明天的野外拉练是否按原计划进行?”
傅祁言只有一句:“按原计划进行。”
便没再废话,继续投入到了其他工作当中。
那和白夭夭有关的念头,瞬间就被他驱散,诚如他所说,他们是军人。
身为军人,哪来那么多时间和功夫,放在风花雪月这事上。
周末,傅祁言仍在军区办公楼处理公务,他随手拿起一旁的搪瓷杯子,揭开盖子喝了一口,才发现杯底只剩茶叶渣子,水都喝没了。
正要喊人,就听到“咚、咚、咚”,三声敲门声。
“进。”
傅祁言头也不抬地应着,将杯子搁下,伏案工作许久,这会儿才觉得疲惫,他起身活动了下筋骨。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警卫员推门而入,喊了一声:“报告副旅长!您的家人过来了!”
他说完后,然后让到了一边。
在他身后,两个衣着朴素,年近半百的老夫妻,欣喜又慈爱的望着傅祁言。
傅祁言豁然抬头,看到父母,惊讶又意外,连忙起身迎了过来。
“爸?妈?”
傅祁言声音干涩,“你们怎么过来了?”
问这话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警卫员,警卫员立刻解释。
“报告副旅长,是吕政委途经部队岗哨遇上他们,问清楚后亲自将人带进来的。”
傅爸爸这时候插话道:“怎么,你当了副旅长,我们还不能过来看看?”
傅祁言赶紧道:“哪儿的话,爸,我没这个意思!快,您和妈快过来坐。”
傅祁言一边招呼,一边让警卫员去给倒了两杯茶水过来,傅妈妈就捅了捅丈夫的胳膊。
“你咋说话的,咱们难得过来看看儿子。”
傅爸爸笑道:“我这不是跟孩子开个玩笑嘛。”
傅祁言也不介意,搬了张椅子过来,同父母一起坐下说话,他纳闷:“爸,妈,你们怎么忽然想到要过来看看我了?”
傅家父母打量了一下他的办公室,身为副旅长,他的办公室陈设仍然简洁,只一桌一椅,配个长条的木质沙发椅,这就算完了。
傅妈妈听到儿子这么一说,忍不住就抱怨道:“有什么办法,谁让我家儿子贵人事多,这都多久没回过家了。”
傅祁言尴尬:“妈,我最近工作确实挺忙的,不过您和爸过来,好歹提前打个电话,我好派人去接你们。”
傅家老两口对视一眼,眼里俱是无奈。
“我们怎么没打电话?上个月往部队总机打了三次,不是说你在开作战会议,就是说你下连队视察,再不然就是外出公干还没回来。”
傅妈妈说着说着直叹气,“怎么你这次回来,也跟从前外出任务一样,忙得就没见个人影。”
照这样忙下去,他还记得起自己要找媳妇这事嘛?
虽说儿子同他们老两口事先约定好,以三年为期,三年后要是没找着人,他就放弃找那姑娘,解决个人大事。
但傅妈妈看到儿子这忙碌劲儿,心里仍是不得劲,照他这样忙下去,那跑了的媳妇指定没影儿了。
以后就算他答应找对象,这看着也悬啊。
老母亲抱怨,傅祁言也只能听着,喏喏连声,一句争辩的话都没有,说到最后,傅家二老也是无可奈何。
傅爸爸对着儿子板起脸,“小言,你妈说得没错,有空好歹也回家看看,这么久不见人影,让我们怎么放心。”
傅祁言立刻说道:“这事是我不对,爸、妈,以后我会注意!”
他坐得板正,一个副旅长,肩扛两条细杠三颗银星, 如今已是上校军衔。
却在父母跟前一副虚心受教,十分端正的态度,令傅家二老简直哭笑不得。
傅妈妈嗔怪的拍了下儿子的胳膊,“行了,我跟你爸也没怪你的意思,眼瞅着这都过去两年多了,我们是怕你担心我们催婚,不敢回家!”
傅祁言难得心虚,颇为尴尬的道:“妈,我……”
他确实有这个想法,所以忙是真的,躲着不太想回家也是真的。
知子莫若父,不等他说完傅爸爸便打断了。
他正色道:“行了,我跟你妈这趟过来,也就是看看你,小言,这段时间我跟你妈也想通了,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吗?你的个人问题,你自己拿主意吧,左右我跟你妈,都尊重你的想法。”
傅祁言喉咙有些发紧,“爸、妈,谢谢,是儿子不好,让你们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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