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你……”傅景轩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妈咪，还没死。”大宝没有回头，他的声音，冷静得，不像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
“什么？”
“我说，她还没死。”
大宝将电脑屏幕，转向众人。
屏幕上，是沈星晚身体内部的，三维结构图。
“你们看这里。”他指着心脏的位置。
“这……这是……”张谦和看着那个微弱的光点。
“是‘续命丹’的药力。”
大宝说，“它没有消失。它只是，被那股剧毒，压制住了。”
“或者说，”
大宝的目光，扫过众人，“它们，正在我妈咪的身体里，进行一场，最后的，拉锯战。”
“而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放弃。”
“而是，帮它，打赢这场仗。”
“怎么帮？！”傅景然急切地问。
“找到，能克制这种剧毒的东西。”
大宝说，“这种毒的根源，在零号的身上。而零号的血清，已经没了。”
“所以，我们只能，另辟蹊径。”
“我刚才，分析了妈咪体内的毒素构成。”
大宝将另一份文件，调了出来，“它和一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上古奇毒‘焚心’，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
“‘焚心’？！”
张谦和的脸色，再次变了，“那不是只存在于医书古籍里的东西吗？
据说，中此毒者，如遭烈火焚心，七日之内，便会化为一摊血水，尸骨无存！”
“没错。”
大宝点了点头，“但是，古籍里，也记载了解药的方子。”
“什么方子？！”
“以毒攻毒。”
大宝缓缓地，吐出四个字。
“需要，另一种，至阳至刚的，上古奇毒，‘冰魄’。”
“‘冰魄’？！”
张谦和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这东西，比‘焚心’，还要罕见！据说，它只生长在，极北之地的，万年冰川之下。
而且，百年，才开一次花。
开花之后，一个时辰之内，便会凋谢。
想要采到它，简直是，难如登天！”
“不，有一个地方，有。”大宝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张全球地图上。
这一次，他指向的，是昆仑山脉的最深处。
北大西洋，深海。
“看来，你的儿子，比你想象中，还要出色。”那个神秘女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顾承烨没有说话，只是将平板，还给了她。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女人问，“我的条件，还作数。”
“我凭什么相信你？”
顾承烨看着她，“你连脸，都不敢露出来。”
女人笑了。
她缓缓地，抬起手，摘下了脸上的面罩。
一张，清冷，而又绝美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张，他从未见过的脸。
“现在，可以了吗？”女人问。
顾承预看着她，沉默了。
就在这时。
“警报！警报！潜艇右翼，遭到不明攻击！”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彻了整个潜艇。
紧接着，整个潜艇，都发生了剧烈的晃动。
“怎么回事？！”女人对着通讯器，厉声喝道。
“老板！我们……我们被包围了！”
通讯器里，传来手下惊慌失措的声音，“是……是骷髅头的人！他们……他们至少有三艘，‘幽灵’级攻击潜艇！”
“‘幽灵’？”女人的脸色，第一次，变了。
“那不是还在实验阶段的东西吗？怎么可能……”
“轰——”
又是一声巨响。
潜艇的灯，闪烁了两下，彻底，熄灭了。
备用电源，在三秒钟后，启动。
红色的，紧急照明灯，将整个潜艇，都染上了一层，不祥的颜色。
“老板！我们的动力系统，被锁定了！我们……我们跑不掉了！”
女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她失算了。
她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就找到了他们。
而且，还出动了，连她都不知道的，秘密武器。
“看来，你的处境，也不怎么好。”顾承烨看着她，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女人没有理他，她只是走到主控台前，手指在上面，飞快地操作着。
“准备，‘鱼雷’。”她对着通讯器，下达了命令。
“老板！不行！我们的‘鱼雷’，对‘幽灵’，根本没用！那东西，能吸收我们所有的，声波探测！”
“谁说，我要攻击他们了？”女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将潜艇的外部监控，切换到了最大的广角。
只见在他们潜艇的周围，三艘造型诡异，通体漆黑，像深海怪鱼一样的潜艇，正呈一个“品”字形，将他们，死死地，包围在中间。
而在那三艘潜艇的上方，一个巨大的，黑色的阴影，正在，缓缓地，降临。
那是一艘，比他们见过的，任何一艘航母，还要庞大的，海底堡垒。
在那座堡垒的顶端，一个血红色的，骷髅头标志，在深海的黑暗中，闪烁着，妖异的光。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一个经过处理的，分不清男女的电子音，通过公共频道，传遍了他们所在的，整片海域。
“顾承烨，还有，我亲爱的，‘叛徒’小姐。”
“喜欢我为你们，准备的，这个，‘惊喜’吗？”
女人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抬起头，看向屏幕上，那个巨大的，黑色的堡垒。
那双冰冷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了，名为“恐惧”的情绪。
“现在，游戏，才真正开始。”
“是束手就擒，还是，让我把你们，连同这片海域，一起，变成你们的，葬身之地？”
“选择权，在你们。”
说完，那个声音，消失了。
可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却越来越强。
顾承烨看着屏幕上，那个巨大的，如同深海巨兽一般的堡垒，眼神，也沉了下来。
他知道，今天，他们，碰上真正的，硬茬了。
“你，到底是谁？”
他转过头，看着身边，这个脸色同样难看的女人，“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女人沉默了。
良久。
她才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
“他是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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