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这么客气,能帮到您就好。”苏砚笑着把温灸包插好电,又转身去整理诊桌——桌角放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正是母亲留下的那本,她随手翻开,指尖落在一页写着“安眠穴:乳突下凹陷,0.3寸斜刺,忌过深伤神经”的字迹上,旁边还画着一个小小的穴位图,图角有一点暗红色的朱砂印,像颗凝固的血珠。
她的动作顿了顿,心里突然涌上一阵酸楚——母亲当年教她认安眠穴时,也是这样一笔一画地画图,还特意用朱砂标上“禁忌”,说“扎针是救人,不是冒险,每一步都得记牢”。可就是这样谨慎的母亲,最后却被安上“误诊”的罪名,连清白都没能留下。
“苏医生,你怎么了?”赵奶奶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是不是累了?要不歇会儿?”
“没事,赵奶奶,我就是想起我妈了。”苏砚合上笔记本,把它轻轻放进抽屉深处,“我妈以前也是中医,她也常给人扎安眠穴。”
“那你妈肯定也是个好医生!”赵奶奶感叹道,“现在像你们这样踏实的医生不多了,不像有些人,拿着个机器就敢说自己是‘专家’。”
这话像是说给商务车里的人听的。小李的脸烧得慌,他赶紧拿出手机,把刚才拍的视频发给张诚,附了条消息:“张总监,苏砚好像真有真本事,她扎安眠穴的手法很专业,还念了传统口诀,患者反应也很好,没发现非法行医的迹象。”
消息发出去没两分钟,张诚就回了电话,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我知道了,你们先回来吧,别再盯着了。刚才顾总问过情况,我把你拍的视频发给顾总了,他没说话,只让你们先撤。”
小李心里松了口气,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他好像第一次觉得,顾总说的“中医是封建迷信”,可能真的错了。
商务车缓缓驶离巷口,小李回头看了一眼中医馆——苏砚正站在门口,帮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开门,阳光落在她身上,像给她镀了层金边。他突然想起刚才苏砚念的那句口诀:“扎针先定心,稳、准、轻。” 或许,不管是中医还是AI,“定心”才是最重要的——定下心来为患者着想,而不是为了数据、为了利益。
中医馆里,苏砚送走最后一位老人,才来得及喝口水。她坐在诊桌前,拿起手机,看着昨天“前员工”发来的短信——“明天下午3点,天河公园西门‘时光咖啡馆’”,指尖轻轻敲着桌面。
她不知道明天等待她的是什么,是真相,还是陷阱?但她知道,她不能退缩。母亲的冤屈、中医的尊严,都等着她去守护。她打开抽屉,拿出母亲的笔记本,指尖抚过那点朱砂印,轻声说:“妈,明天我可能就能找到线索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清白。”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暖,巷子里传来早市摊贩的吆喝声、老人们的谈笑声,还有偶尔路过的自行车铃声,一切都那么平常,却又充满了希望。苏砚把笔记本放回抽屉,拿起青铜罗盘——罗盘的指针安静地停在那里,仿佛在为她指引方向。她深吸一口气,开始整理今天的诊疗记录,每一笔都写得认真,就像母亲当年那样。
她知道,明天会是艰难的一天,但只要她坚持下去,只要她还记得母亲的口诀、母亲的教诲,就一定能走下去。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顾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顾晏辰正盯着小李发来的视频,手指死死攥着手机,屏幕里苏砚专注扎针的样子,像一道光,劈开了他心里对“AI绝对权威”的执念,也让他第一次,对母亲说的“中医害人”,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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