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我要是有我早拿出来了,我没拿!”
砰——,贺青山一拳头砸在三叔公的脸上。
三叔公噗通一声栽在温泉池里,水花冲天而上,又哗啦啦砸在水里上。
温泉池里的水更加血红。
贺青山的手臂伸进温泉池里,想要把三叔公捞出来再接着打。
三叔公拽住他的手,把全部重量都压在他的手臂上。
温泉池底部本就又湿又滑,贺青山打了个趔趄,往水里栽。
三叔公从水里钻出来,举起从水底摸到的鹅卵石,重重砸在贺青山的脑袋上。
砰——,贺青山的脑袋被砸出一个血洞,鲜红色的血汩汩流出来。
两个人撕打在一起,手一点没含糊,拳拳到肉,招招见血,都想致对方于死地。
惨叫声、拳头击打声、不堪入目的咒骂声、鲜血喷溅在温泉池上的滴落声……
冷白修长的大手遮在贺雨棠眼前,低磁醇烈的声音对她说:“闭上眼,别看。”
其实这种场面一点都吓不到贺雨棠,毕竟她在法国待了五年,外网上什么都有,更残忍的画面都会在网上广泛传播。
即使她从来不主动找这些东西看,但难免有时候还是会刷到。
她不害怕,但她还是听周宴泽的话,乖乖闭上眼。
周宴泽抱着她往温泉池外面走,手指勾着一串印章。
大大小小十几个印章被绑在一起,像被串在一起的糖葫芦。
一串“糖葫芦”随着他的步子摇摇晃晃。
温泉池里,贺青山和三叔公大打出手。
温泉池外,距离他们两个不到一米的距离,周宴泽抱着贺雨棠,堂而皇之往外走。
他抱着她走出后院的大门,看到早已经在门外等候的贺京州。
贺京州看到周宴泽公主抱抱着贺雨棠,贺雨棠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柔柔的靠在他怀里,看起来她好像很依赖他的样子。
皎白的月光落在贺京州脸上,清晰的照出他金丝眼镜后面那双眼睛里的波动。
贺京州望着周宴泽,问说:“这是怎么了,还要抱着?”
周宴泽:“妹妹的脚崴了。”
贺雨棠旋即柳眉一皱,哼哼唧唧,“啊啊啊,脚好疼啊。”
贺京州哪还有兴师问罪的念头,一颗心全用来担心妹妹的脚了,神色里都是慌张。
“怎么会崴到脚啊,严不严重?!”
周宴泽和贺雨棠异口同声。
周宴泽说的是:“下台阶不小心崴了。”
贺雨棠说的是:“上台阶不小心崴了。”
贺京州:“到底是上还是下?”
周宴泽和贺雨棠又一次异口同声。
周宴泽:“上。”
贺雨棠:“下。”
什么鬼?
贺京州心中不由得产生疑惑,“为什么你们两个说的不一样?”
周宴泽一把捂住贺雨棠的嘴,然后说:“她记错了。”
此时,他原本托着她肩膀的那只手用来捂她的嘴,除了腿弯被他的手臂托举着,她整个后背都是悬空的,骤然的失重感传来,贺雨棠抱着他脖子的手本能的用力,馨软曼妙的身体往他胸膛挤,贴的更紧。
这样亲密的姿势,成何体统!
贺京州:“快下来吧!”
但贺京州也没有怪罪周宴泽,毕竟,周宴泽把贺雨棠从后院安全地抱出来,也是帮他。
贺京州朝着贺雨棠伸出手,“小七,我来抱你。”
“不用,”贺雨棠扶着贺京州的胳膊,站在地面上,“我可以自己走。”
周宴泽:“赶紧离开这里,说不定一会儿贺青山和三叔公追出来。”
贺雨棠单只腿一蹦一蹦往前走,像灵活的兔子。
周宴泽:“你在干什么?”
贺京州:“你在干什么?”
两个人异口同声。
贺雨棠:“我给你们表演什么叫做金鸡独立。”
周宴泽和贺京州对望一眼,眼中都是无语。
有他们两个大男人在,还能让她像小瘸子一样蹦蹦蹦?
周宴泽和贺京州非常有默契的,一左一右架起贺雨棠的胳膊,贺雨棠原地起飞,“飞喽飞喽”,一路飞到卧室。
贺雨棠坐在柔软的床上,贺京州和周宴泽坐在椅子上。
贺雨棠把印章一个一个摞起来,玩叠叠乐。
贺京州和周宴泽聊事情。
贺京州:“贺青山没发现你把印章拿走吧?”
周宴泽:“他以为三叔公拿的,正在摁着三叔公一顿捶。”
贺京州哈哈哈地笑出声,“看他们狗咬狗,真是痛快。”
他望着周宴泽道:“谢周少给我们出的这个主意。”
利用三叔公的贪婪心理,让三叔公听到贺雨棠和贺京州在花园里的对话,借三叔公的手,把贺青山引诱去泡温泉,不仅把印章拿回来,还让贺青山和三叔公自相残杀。
一石二鸟,不可谓不高明。
周宴泽想起那座富丽堂皇宫殿般的温泉,觉得怪异,问说:“贺青山为什么在自家后院修一座温泉?”
贺京州:“贺青山做事情向来随心所欲,估计是修了方便自己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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