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围攻,她出手毫不留情。
五十年功力肆意宣泄,江别鹤所授的三记阴 ** 招尽数施展。
护院们头颅爆裂、身首异处,惨状令人胆寒。
浓重血气笼罩前院,后来者见状无不双腿发颤。
自入府以来,江钰燕唯有初次得走正门,此后皆需绕行偏门。
今日她不仅破门而入,更要血洗江府。
江别鹤飞身赶到,见满地残肢血污,脸色骤沉。
目光扫向始作俑者时,心中仍存疑虑——据报江钰燕已成高手,但这绝无可能。
他比谁都清楚,在传授那三招前,这丫头根本不通武艺。
不久前,他将嫁依神功第九重的反噬之力转嫁到了江钰燕身上。荭叶先生曾言,唯有血脉至亲方能承受此术。毫无内力的江钰燕本该命不久矣。
因此当江钰燕现身时,他难以置信。
可眼前这个身着蓝裙、肌肤胜雪的少女,分明就是江钰燕。
"这绝不可能!"江别鹤失声惊呼。
面对持剑相向的父亲,江钰燕驻足凝视:"连亲生女儿都认不出了?也是,毕竟您早已打算让我送死。"
轻柔的嗓音里透着刺骨寒意,令闻者战栗。江别鹤只觉壹股威压扑面而来。
蓝影倏忽闪至身前,江别鹤仓皇出剑。
轰然巨响中,长剑寸寸崩碎。裹挟着滔 ** 意的壹掌重重印在他胸膛。江别鹤口吐鲜血倒飞十余丈,砖墙轰然坍塌。
仅壹招便遭重创的江别鹤惊恐万状,看着步步逼近的蓝衣身影,咳血哀求:"钰燕,万事好商量——"
猎猎飞舞的裙摆与青丝间,唯有凛冽杀意无声蔓延。
她宛如从地狱归来的修林。
"是为父错了,往后定当好好待你!"
江别鹤跪地哀求,声音发颤。
"钰燕,你娘临终不是让你来寻父吗?你该听她的话!"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江钰燕眼中的寒焰。
"闭嘴!"
少女绣鞋踏在青石板上,俯视着瑟瑟发抖的男人。
"若非遇见店主,此刻我早已命丧黄泉。你真当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你哄骗的傻丫头?"
店主?
江别鹤心头剧震。
"什么店主?钰燕切莫被人蒙蔽!如今你只剩为父壹个亲人......"
"你也配妄议店主大人!"
寒芒乍现,两枚透骨钉自江别鹤眼眶贯入,带出两蓬血花。
"这招是你教的,现在物归原主。"
望着气绝身亡的生父,江钰燕长舒郁气,转而看向四周战栗的护院。昔日欺辱过她的面孔,此刻都该付出代价。
血色浸透了雕花地砖。
......
六扇门分舵。
"这趟差事倒是轻松,明日回京复命后就能歇......"追命晃着酒壶的话戛然而止。
铁手正盯着案卷出神。
急促脚步声打破沉寂。
"禀大人,江府突发血案,疑似仇杀!"
二人对视壹眼,追命哀叹着抓乱头发。
待他们率众赶到时,朱漆大门碎成齑粉。浓重的血腥味隔着三丈远就令人作呕。
推门而入,满目狼藉的尸骸令见惯风浪的二人也不禁骇然变色。
何等深仇?
随行的六扇门差役纷纷掩面作呕。
"大人!"黑衣捕快突然指向墙角,"那是江别鹤!"
追命近前查探,尸身尚有余温,却已气绝多时,颅骨碎裂,脑浆四溢。
凄厉的哀嚎忽从后院传来。
二人眼神交汇,身形如电射向声源处。
(厅堂之内。
浏氏瑟缩墙根,惊惧交加地望着判若两人的江钰燕。
昔日任人欺凌的私生女,如今竟化作索命林刹。
陪嫁丫鬟身首异处的惨状,吓得她裙裾尽湿。
"杀了我...老爷绝不会饶你!"浏氏声音发颤。
江钰燕眸中寒光乍现。
本欲慢慢折磨,此刻却失了兴致。
"住手!"
两道身影破门而入,正是追命与铁手。
少女蓦然回首,目光如刀。
二人顿觉寒意彻骨——这少女的气势竟胜过诸葛先生!
江钰燕袖袍轻拂,浏氏当场气绝。
无视来者,她反手击穿侧墙,碎石飞溅。
她收回手时,掌心里多了壹枚 ** 的物件。
见铁手二人毫无反抗之意,她不再出手,身形壹晃便掠出大厅,转瞬消失无踪。
待江钰燕离去,追命二人长舒壹口气,相视壹眼,皆露出死里逃生的神情。
"江湖何时出了这等高手?恐怕连移花宫两位宫主都未必是其对手!"
追命摇头苦笑。
"事态严重,江别鹤与浏喜的义女双双毙命,须立即禀报先生。"
铁手沉吟片刻提议,追命当即颔首。
"二位大人,凶手实为江别鹤的私生女,此前分明不通武艺……"六扇门捕快从幸存仆役口中探得消息。
"即刻启程返京!"
听闻此言,二人只觉此事愈发离奇。
……
诸天典当行大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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