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和特制的卡车,载着雷霆、云朵和雪宝在颠簸的土路上行驶了大半天,终于驶入了省军区某部的驻地大门。
高耸的哨塔、整齐的营房、醒目的标语、还有远处传来的操练口号声,
无不彰显着军营特有的肃穆与秩序。
陆铮亲自开车,小王开着卡车紧随其后。
车子没有直接去营区,而是拐向了驻地边缘一片相对独立的家属区。
这里大多是低矮的平房,带着小院,比营房多了几分生活气息。
“棠儿,快到了。”
陆铮指着前方,
“家属区最里面,靠近山脚那家,就是分给咱们的院子。特意选的,安静,地方大,方便雷霆它们活动。”
沈棠透过车窗望去。
家属区道路两旁,三三两两的妇女带着孩子在玩耍、择菜、聊天。
看到挂着军牌的吉普车和后面那辆带铁笼的卡车铁笼用帆布罩着,但隐约能看到巨大的身影,都好奇地投来目光。
有的眼神带着善意的好奇,有的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疑虑?
车子停在一座略显偏僻的院子前。
院子比其他家稍大些,用低矮的砖墙围着,院门是简单的木栅栏。
院子后面就是连绵的山林,郁郁葱葱。
“到了!”
陆铮停下车,跳下来,绕到副驾驶给沈棠开门。
卡车也停下。
小王跳下车,打开后车厢门。
雷霆、云朵和雪宝依次跳下车。
它们庞大的身躯踏上陌生的土地,立刻警觉地环顾四周。
雷霆琥珀色的眼睛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和远处的人群,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
云朵则显得沉稳一些,巨大的鼻子抽动着,熟悉着新环境的气息。
雪宝则好奇地东张西望,喉咙里发出短促的呼噜声。
“雷霆!云朵!雪宝!到家了!”
沈棠轻声安抚着它们,自己也打量着这个新家。
陆铮推开吱呀作响的木栅栏门。小院里空荡荡的,只有几棵半大的杨树,地上长着些杂草。房子是三间平房,红砖墙,瓦顶,门窗都显得有些陈旧。
“条件简陋了点…” 陆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军区家属院都这样。不过…地方够大!院子后面那片地,我申请了,可以圈起来给雷霆它们活动。”
他推开房门。
一股灰尘和霉味扑面而来。屋里更是空无一物!
水泥地面,白灰墙
……有些地方已经剥落,除了头顶一个孤零零的灯泡,什么都没有!
连张床、桌子、凳子都没有!
“这…”
沈棠愣了一下,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如此“家徒四壁”的景象,还是有些意外。
“别急!别急!”
陆铮赶紧说,
“后勤处马上送基本家具过来!床、桌子、凳子、炉子…都有!就是…需要我们自己慢慢添置。”
正说着,
一辆军用三轮车“突突突”地开了过来。
两个战士跳下车,麻利地搬下几张行军床、一张折叠桌、几把折叠椅、一个铁皮炉子、一口铁锅、还有几个搪瓷盆碗瓢勺。
“陆队长!嫂子!东西送来了!放哪?” 一个战士笑着问。
“放屋里吧!谢谢了!” 陆铮连忙道谢。
“客气啥!嫂子好!” 战士对着沈棠敬了个礼,好奇地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三只巨虎,眼神里带着敬畏,赶紧搬东西去了。
东西搬完,屋里总算有了点“家”的样子,但依旧显得空荡而简陋。
就在这时,隔壁院子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穿着朴素、笑容爽朗的妇女,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
“哎呀!陆队长!这就是新来的弟妹吧?真俊!”
妇女热情地走过来,
“我是隔壁老李家的!
我爱人是三营营长李卫国!叫我王姐就行!一路辛苦了吧?来!尝尝我刚包的饺子!还热乎着呢!”
“王姐好!谢谢王姐!” 沈棠连忙道谢,接过饺子碗。
“别客气!以后就是邻居了!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王姐爽快地说,目光也忍不住瞟向雷霆它们,
“这…这就是那三只…老虎?哎呀!可真大!真威风!听说立了大功呢!别怕!咱们这地方偏!不碍事!”
“谢谢王姐理解。” 沈棠微笑道。
“王姐,谢了!”
陆铮也笑道,
“以后少不了麻烦您!”
王姐又寒暄了几句,便回去了。
陆铮低声对沈棠说:“王姐是家属委员会的主任,人很好,热心肠。有她在,能省不少心。”
接着,又有几个军属陆续过来打招呼。有带着孩子来看“大老虎”的年轻妈妈,有送来自家腌的咸菜的大婶,也有只是远远观望、眼神复杂的。
沈棠都一一礼貌应对,不卑不亢。
她能感觉到,大部分人是善意和好奇的,但也有少数人眼神里带着疏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或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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