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明!
智英集团的副总!他之前就试图在集团内部搞小动作,排挤我和晓洁,安插他的人手。港市之行前,他在董事会上失利,而后我和晓洁还挫败了他一次试图插手海外合作案的小阴谋。他当时看我们的眼神,就充满了不甘和怨毒。这像极了他的手笔!阴险,下作,瞄准的是身边人,目的是让我自乱阵脚,同时砍掉我最得力的臂膀——精通法律、能帮我厘清集团内部复杂关系的叶晓洁。而且,他绝对有能力和人脉去伪造那些通讯记录和安排海外资金。
报复!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我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节泛白。杯中的咖啡微微晃动,映出我此刻冰冷而锐利的眼神。
“晓洁,”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这件事,很可能不是冲着你来的,而是冲着我。”
叶晓洁怔怔地看着我,红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明悟,随即被更大的担忧所取代:“冲着你?是因为……港市的事?还是因为集团?”
“都有。”我沉声道,“我们动了某些人的奶酪,挡了他们的路。或者,单纯只是有人想给我一个警告,让我知难而退。”我没有直接说出李国明的名字,现在还缺乏最直接的证据,我不想让她更害怕。
“那……那怎么办?”叶晓洁下意识地反握住我的手,她的手指依旧冰凉,“他们证据做得那么‘真’,律所那边迫于压力,肯定会严肃调查,甚至可能……可能真的会起诉我!如果罪名成立,我的职业生涯就全毁了!而且还会连累你,连累智英集团的声音……”
她的声音里又带上了哭腔,刚刚稍微平复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这种面对精密构陷而无处申辩的绝望,足以摧毁任何一个坚强的人。
“听着,晓洁,”我放下咖啡杯,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迫使她看着我的眼睛,我的目光坚定而沉稳,“第一,你没有做过,所以谁都诬陷不了你。第二,伪造的东西,就一定有破绽。再精密的谎言,也经不起最细致的推敲。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他们惹错人了。他们不该动你。”
我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甚至是一丝冰冷的狠厉。这似乎感染了她,她眼中的慌乱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依赖和探寻。
“你……你有办法?”她小声问。
“办法总比困难多,这不是你常说的吗?”我试图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虽然可能不太成功,“别忘了,你男朋友除了长得帅,最大的优点就是脑子还行,而且……不太讲规矩。”
叶晓洁被我这话逗得微微扯了下嘴角,虽然笑容依旧苦涩,但总算不再是全然的绝望。
“首先,”我开始分析,大脑飞速运转,“律所内部的调查,我们不能完全被动。你需要一个最好的律师,不是法誉的,是真正代表你个人利益的律师。你在行业里这么久,有没有信得过、且绝对刚正不阿的前辈或朋友?”
叶晓洁凝神想了想:“有……有一位沈律师,以前带过我的师父,现在已经独立开业,她为人非常正派,而且专业能力极强,不畏强权。”
“好!立刻联系她,把所有情况,毫无保留地告诉她。聘请她作为你的代表律师,全程跟进律所的调查。我们需要专业的法律人士从内部施加压力,质疑他们所谓‘证据’的合法性来源和真实性。”我快速做出决策。
“嗯!我马上联系!”叶晓洁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拿起旁边的手机。
“其次,”我继续道,“那个海外汇款的账户,立刻申请冻结,并保留所有流水记录。猴子……最擅长追踪这种网络上的蛛丝马迹,我会让他立刻着手,反向追踪那家空壳公司和资金流向,就算对方隐藏得再深,也总会留下痕迹。这是撕破他们伪证的关键突破口!”
叶晓洁一边听着,一边用力点头,眼神重新焕发出一点光彩。
“最后,”我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冷意,“既然是和智英集团的事务相关,那突破口,最终还是要回到集团内部。李……”
我差点脱口而出那个名字,但还是忍住了,改口道:“……那个幕后黑手,既然选择了这个方向攻击,就必然会留下痕迹。他在集团内部必然有同谋,或者需要动用某些权限来获取所谓的‘敏感信息’并完成伪造。查清楚你被指控泄露的是哪一阶段、哪一方面的集团信息,顺藤摸瓜,谁在那期间异常关心这些信息,谁就有最大嫌疑!”
我的思路越来越清晰,语速也越来越快。愤怒和心疼被转化为冰冷的计算和谋划。这一刻,那个平日里看起来随性不羁的咖啡馆老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智英集团最大股东、逻辑缜密、善于在迷雾中布局的徐天铭。
叶晓洁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我冷静谋划的这一面。她眼中的依赖渐渐变成了某种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欣慰,更有一种重新燃起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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