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木一响:啪!)
呼兰河水静静流,
十二年光眼底收。
诸天阁里藏奇事,
悲欢离合几度秋。
各位看官,五载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前院那收购铺,热闹得能掀了房顶!
天刚蒙蒙亮,东方刚泛起鱼肚白,您猜怎么着?
那两扇厚重的木门才刚卸开一条缝,门外就“呼啦啦”围上了人。
有扛着半麻袋土豆的,土豆上还沾着新鲜的黑泥。
有挎着竹篮的,里面红的是山楂,绿的是山野菜,还带着晨露的潮气。
更有那力气大的,背着鼓鼓囊囊的粮袋,绳子勒得肩膀通红,可脚步轻快得很。
“明掌柜,您给掌掌眼!”
打头的是个黑黢黢的汉子,姓王,家在河对岸的王家屯。
他把粮袋往地上一放,“咚”的一声,震得地上的尘土都跳了三跳。
这汉子手上的老茧,厚得能当砂纸用,搓起来“沙沙”响,眼神却亮得很,直勾勾盯着那银灰色的智能检验机。
机器“嗡”地启动,一道淡蓝色的光慢悠悠扫过粮袋。
眨眼的功夫,光屏上的字就跳出来了,清清楚楚:“玉米十斤整,杂质不足一成,可兑精盐两斤,或粗布三尺,或铁制镰刀一把……”
分毫不差!
王汉子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就换盐!俺家那口子等着腌白菜呢!”
这时候,明楼往往就站在柜台后头,穿着件半旧的青布褂子,袖口卷着,露出结实的手腕。
他不怎么说话,就那么看着——看王汉子把盐巴用油纸包好,小心翼翼揣进怀里,脚步轻快地走了。
看张大娘用山货换了块花布,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嘴里念叨着给小孙子做件新袄。
看半大的孩子用野鸡蛋换了块麦芽糖,含在嘴里,甜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他嘴角那点笑意,就跟初春刚化的冰碴子似的,慢慢漾开,暖乎乎的。
中院的中医铺,那更是神了!
甭管是头疼脑热,还是跌打损伤,到这儿来的,没有不满意的。
就说那年深秋,邪门了!
一场风寒跟长了腿似的,从东头窜到西头,家家户户都有咳嗽的。
往日里还算清净的医铺,门槛都快被踏平了,屋里挤满了人,咳嗽声“咳咳”的,跟放鞭炮似的此起彼伏,听着就让人心里发紧。
明萱这姑娘,那会儿才多大?
也就十五六岁,一身素白的褂子,被汗水浸得有点发暗,头发用根木簪挽着,几缕碎发粘在额头上,亮晶晶的全是汗。
她给人诊脉时,手指轻轻搭在病人腕上,眼睛半眯着,屏着气。
诊完了,手指在悬浮光屏上“唰唰”划,对症的方子立马就出来了。
旁边的智能护士,看着像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扎着两个羊角辫,动作却麻利得不像话。
抓药时,药铲“叮叮当当”碰着药罐,分量准得跟秤称过似的。
配药剂时,各种颜色的液体倒进玻璃管,比例分毫不差。
那几天,明萱就没沾过床,眼珠子里的红血丝,一天比一天密,跟蜘蛛结了网似的。
直到后半夜,最后一个病人烧退了,对着她作揖:“明萱姑娘,真是活菩萨啊!”
她这才靠着墙,慢慢滑坐下来,长长舒了口气,那口气里,带着多少疲惫,就有多少踏实。
肩膀一垮,眼皮子立马就沉了,可嘴角还微微翘着——这是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旁边的学堂,那更是个热闹地界!
白天,孩子们的读书声“人之初,性本善”,脆生生的,能穿透窗户纸,飘到街对面。
到了傍晚,就更有意思了!
扛锄头的、牵牛的、拎着镰刀的,三三两两往学堂凑。
您别以为他们是来凑热闹的,一个个瞪着眼,比孩子们上课还专心!
智能老师投影出的农业图谱,绿油油的麦子,金灿灿的玉米,看得他们眼睛都直了。
“明先生,这耐寒麦种,真能在这地界活?”
说话的是李老汉,种了一辈子地,最知道霜雪的厉害。
他捻着下巴上的山羊胡,眉头皱得跟个疙瘩似的,半信半疑。
明楼闻言转过身,拍了拍李老汉的肩膀,那力道,不轻不重,透着实在:“李叔,您老种了一辈子地,还能不知道‘人勤地不懒’的理?
这麦种是改良过的,就跟给麦子穿上了棉袄,别说霜雪,就是再冷点,也能扛住!您照着图上的法子种,到了秋收,保管您家粮仓堆不下!”
他一边说,一边调出麦种生长的动画——从发芽到拔节,再到抽穗,绿油油的一片,看得人心里直发痒。
李老汉的眉头慢慢舒展了,眼里的光,跟点了灯似的,亮堂起来:“真要是这样,那可就太好了!”
周围的人也跟着点头,议论声嗡嗡的,全是盼头!
要说这变化,那真是点点滴滴渗进日子里的。
次年春天,耐寒麦种播下去,田埂上就没断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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