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电流般的激动混着更深的寒意窜过全身。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地方,很可能就是解开苏晚死亡之谜的关键!甚至可能是她藏匿了某些东西的地方!
但老城区那么大,“W7”这个代号具体指哪里?他根本无从知晓。
谁可能知道?
李妍?她或许听苏晚提起过。但现在找李妍风险太大。
还有谁?苏晚的其他老朋友?或者……老城区的老住户?
对!老住户!
陈默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老城区正在拆迁,留下的老住户不多了,但总还有一些念旧的老人不肯搬走。他们可能还记得这些老代号!
他看了一眼手中电量已经发出警告的老年机,不敢再耽误。
他现在身处城南,而老城区在城北。距离不近,身上现金也不多了。
他咬咬牙,走出小巷,再次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老城区,西门桥那边。”
出租车司机看了他一眼,没多问,发动了车子。
陈默紧紧靠在后座,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后视镜和车窗外的车流。那辆黑色的SUV没有再出现,但他不敢有丝毫放松。那些人像幽灵一样,无处不在。
车子驶入老城区范围,周围的景象逐渐变得不同。高楼大厦被低矮破旧的瓦房、斑驳的墙壁所取代,街道狭窄,电线杂乱如蛛网。很多房屋都被画上了红色的“拆”字,显得更加颓败。
在西门桥附近下车,他付了车费,看着手里所剩无几的钞票,心情更加沉重。
该从哪里问起?
他漫无目的地沿着一条满是青苔的石板路往前走,目光搜寻着可能的目标——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老人,摇着蒲扇下棋的大爷,开着破旧小卖部的店主。
他看到一位满头银发、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正坐在自家门槛上摘菜。
他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些。
“婆婆,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跟您打听个事儿。”
老太太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打量着他这个陌生人。
“您知不知道,咱们这片儿,以前是不是有个地方,叫……叫‘W7’什么的?”陈默小心翼翼地问,心脏悬着。
老太太皱起眉,歪着头想了半天,摇摇头:“W7?没听说过。啥地方叫这名儿?听着怪里怪气的。”
陈默的心沉了一下,但还是道了谢。
他不死心,又接连问了一个下棋的大爷和一个杂货店的老板。
得到的都是茫然的摇头和疑惑的目光。
“小伙子,你说的是门牌号吧?我们这儿没这种号。” “W7?没听过,是不是记错了?”
希望一点点熄灭。
难道他猜错了?W7根本不是地名代号?或者,这个代号太古老,已经没人记得了?
他疲惫地靠在一堵斑驳的墙上,看着眼前即将消失的老街,感到一阵茫然和绝望。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杂货店那个一直在听收音机的老板,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冲着正要离开的陈默喊了一声:“哎,小伙子,你等等。”
陈默猛地回头。
店老板挠了挠头:“你刚才问W7是吧?我好像……有点印象。不过不是我们这片儿,你得再往北走,快到废车场那边了,以前那一片好像有些旧仓库和老厂房,听说老早以前是这么编号的。不过那边早就没人了,都快拆光了,你去那儿干嘛?”
废车场!旧仓库!
陈默的心脏猛地一跳!
“谢谢!谢谢老板!”他连声道谢,转身就朝着老板指的方向快步走去。
越往北走,人烟越稀少,房屋越发破败,很多已经拆成了废墟瓦砾。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尘埃的味道。
远远地,已经能看到一片用铁丝网围起来的巨大空地,里面堆叠着无数报废汽车的残骸,像一座巨大的金属坟墓。这就是老废车场。
废车场旁边,果然散落着几栋破旧不堪的红砖厂房和仓库,大多门窗破损,墙皮剥落,被画上了大大的“拆”字。
W7……会在哪里?
这些建筑墙上并没有明显的编号标识。
他绕着这片区域艰难地行走,脚下是碎砖和杂草。
突然,他的目光被一栋最靠边、最不起眼的小仓库吸引。
它比其他的仓库更矮小,更破旧,几乎半埋在一堆建筑垃圾后面。它的墙上没有“拆”字,可能是因为太小太偏,被忽略了。
而在这栋仓库锈蚀得几乎要脱落的铁门旁,一块歪斜的、被风雨侵蚀得看不清原本颜色的铁牌上,隐约能看到一个模糊的、用白色油漆写的符号——
【W-7】
找到了!
陈默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就是这里!苏晚硬币上指示的地方!
他抑制住激动,警惕地环顾四周。这里极其僻静,只有风声吹过废墟的呜咽和远处废车场偶尔传来的金属摩擦声。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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